沈薇利用这难得的安宁期,全力调养自己的身体。有了充足的食物和药物,她的伤势恢复得快了许多,左肩的伤口逐渐愈合,新肉长出,虽然依旧会痛,但已不影响日常活动。
最让她欣喜的是,体内那团寒气似乎也因为环境的稳定和身体的恢复而变得“温顺”了一些。她继续尝试用那微弱的暖流和自身意志去引导、炼化那些逸散的寒气,过程依旧痛苦,但效果却比之前在山野中好了数倍。她的经脉在寒气的反复淬炼和暖流的滋养下,变得越发坚韧通畅,甚至能隐约感觉到一丝极其微弱的、属于她自身的气感在丹田滋生。
虽然这点力量微不足道,远谈不上什么修为,但却让她看到了彻底掌控体内寒气、甚至将其化为己用的希望!
然而,安宁注定是短暂的。
第五日午后,沈薇正在房中调息,周管家却匆匆赶来,脸色有些凝重。
“云先生,”他屏退了丫鬟,压低声音道,“方才衙门口来了几个外地口音的汉子,拿着画像,打听是否见过一个二十岁左右、身受重伤、姓沈的女子…那画像上的人,眉眼间…似乎与先生有几分相似…”
沈薇的心猛地一沉!
追兵!他们果然搜到这里来了!而且动作如此之快!
“他们现在何处?”沈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被守门的弟兄拦在了外面,只说没有见过。”周管家道,眼中带着担忧和后怕,“我看那几人眼神凶悍,不像善类,怕是…来者不善。先生,您看…”
沈薇沉默片刻。县衙能暂时庇护她,但绝非长久之计。一旦对方确认她在这里,或者施加压力,一个小小的县令恐怕根本挡不住侯府和那个云姓贵人的势力。
她必须走了。在对方确认之前离开。
“管家老爷,”沈薇抬起眼,目光沉静,“多谢您告知。那些人…确实可能是冲我来的。”
周管家脸色一白:“啊?那…那如何是好?我这就去禀报夫人,加强戒备…”
“不必了。”沈薇摇摇头,“县尊大人病情刚有起色,不宜再受惊扰。更不能因我一人,为郑家引来泼天大祸。”
她站起身,走到书桌旁,快速写下一张详细的后续治疗方案和药方,递给周管家:“这是县尊大人后续调理所需的针法和药方,按此施行,虽不能尽除病根,但保性命无虞,恢复日常行动当无问题。”
周管家接过药方,手都有些抖:“先生…您这是…”
“我即刻便离开。”沈薇语气果断,“请夫人和管家放心,我自有去处,绝不会连累郑家。”
“这…这怎么行!”周管家又急又愧,“先生对我郑家有大恩,我们岂能…”
“管家老爷不必多说。”沈薇打断他,语气坚决,“能得几日安宁,疗伤续命,已承蒙郑家大恩。眼下情势所迫,分离才是对彼此最好的选择。还请管家为我准备一套普通男装,一匹快马,再弄一份往南边去的路引。这些诊金,便权作费用。”
她将之前郑王氏给的锦囊又拿了出来,推还给周管家。
周管家哪里肯收,连连推拒:“先生这是打我的脸啊!这些东西府里就有,我立刻去办!这银钱您务必收好,路上哪能不用盘缠!”他说着,眼圈都有些红,显然对沈薇的处境既同情又敬佩。
沈薇见他情真意切,也不再坚持,收回银两,郑重一礼:“如此,多谢了。”
半个时辰后。
县衙偏僻的后角门悄然打开。
一个穿着青色粗布男装、头戴遮阳斗笠、身材瘦削的“少年”牵着一匹健壮的棕色骏马走了出来。正是改换装束的沈薇。她的脸色用特殊药汁略微涂暗,眉毛也描粗了些,乍一看去,就像一个沉默寡言的寻常小家丁。
周管家站在门内,将一个包袱和一个水囊递给她,低声道:“先生,马鞍袋里有干粮和水,还有一份往南江州去的商队路引…您…一路保重!”
他的声音哽咽,充满了不舍和担忧。
沈薇接过东西,深深看了周管家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她翻身上马,动作因肩伤而略显僵硬,但依旧利落。
“驾!”
轻喝一声,马儿迈开四蹄,载着她穿过清晨尚且冷清的街道,向着南城门疾驰而去。
晨风吹起她的斗笠边缘,露出那双冰冷而坚定的眼眸。
身后的林源县渐渐缩小。
短暂的庇护所已成过去。
前路依旧茫茫,危机四伏。
但她不再是那个刚从浣衣局爬出来、一无所有、只能凭运气挣扎的弃女。
怀中有银钱,胯下有骏马,手中有路引。
更重要的是,她体内已初步炼化一丝寒气,经脉强韧远胜往昔,脑海中更有无数医道秘术和那个关乎身世命运的惊天秘密。
薄酬虽轻,却已化作她踏上新征程的第一份资粮。
目标——南方。
据说那里江湖势力盘根错节,朝廷影响力相对薄弱,或许能避开侯府和云姓贵人最主要的追捕网。
同时,根据原主零星记忆和那晚偷听到的片段,南方…似乎也与“云”姓,与那流云佩的传说,有着某种模糊的关联。
无论前路是刀山火海,还是龙潭虎穴,她都只能向前。
绝境逢生,踏新途。
接下来的路,她要自己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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