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司琛，”她忽然开口，声音有些轻，“你早就知道，我母亲可能和‘涅盘’有关，是吗？”
韩司琛按摩的动作几不可见地停顿了一瞬。“有所猜测，但缺乏实证。”他没有否认，“‘涅盘’计划牵扯甚广，年代久远，很多线索都断了。沈墨琛能拿到这些，说明沈家当年的参与程度，可能比我们想象的更深。”
他俯下身，气息靠近她的耳畔，带着一丝警告：“所以，离他远点。他比你想象的更危险。”
容眠眠睁开眼，对上他近在咫尺的深邃眼眸。那里面有关切，有担忧，但更深处的算计与掌控，她也看得分明。
她抬手，轻轻抓住了他停留在自己太阳穴上的手腕，阻止了他的动作。“韩司琛，我们之间，说到底也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不是吗？”她扯出一个没什么笑意的弧度，“你帮我控制力量，我帮你对付‘K’和‘噬’。至于其他的……”
她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信任，在他们之间，是奢侈品。
韩司琛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将她的手紧紧包裹，力道有些重。他看着她，眼神深沉如海，里面翻涌着复杂难辨的情绪。
“容眠眠，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他低声说，像是一句预言，又像是一句誓言，“我想要的，从来就不止是合作。”
办公室内再次陷入沉默，只有两人交握的手和彼此探究的目光在无声交锋。沈墨琛投下的石子，已经激起了涟漪，而水下的暗流，正在加速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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