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货大楼的阴影里,缚灵藤的尖刺如淬毒的钢针,深深嵌进两个净化者的皮肉。墨绿色的汁液顺着藤蔓纹路缓缓流淌,在空气中弥漫开一股类似苦杏仁的气味——那是能麻痹神经的“锁灵液”,让他们浑身酸软,却偏偏保留着清醒的痛感。
那女人被藤蔓缠得像只粽子,脖颈处的藤蔓深陷肉中,勒得她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疼,却仍梗着脖子瞪向江流,眼神里的狂热丝毫未减;旁边的男人则死死咬着牙,嘴角溢出的血沫在下巴凝成暗红的痂,左手手指偷偷在掌心画着奇怪的符号,像是在祈祷。
“现在,两位也该好好说说,你们所谓的首领有什么计划了吧。”江流用玄铁刀刀刀背轻敲着掌心,发出清脆的“嗒嗒”声,与两人压抑的喘息形成诡异的对比。他的目光冷得像淬了冰,扫过两人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别指望有人来救你们——刚才你们藏在衣领里的通讯器,已经被王倩调成了静默模式,就算喊破喉咙,也只会引来异化兽。”
地上的两人闻言剧烈挣扎起来,缚灵藤立刻像活物般收紧,尖刺深深扎进伤口,疼得他们发出痛苦的闷哼。“打死……也不会说!主教大人会降下神罚……”男人刚挤出几个字,就被江流抬脚踩住胸口。那力道不大,却精准地压在他的旧伤上,让他瞬间闭了嘴,脸色涨成猪肝色,额头上滚下豆大的汗珠。
“怎么又钻出来一个主教?难道是同一个人?”江流皱了皱眉头,压下心里的疑惑。
“唉……”江流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脚却丝毫没松,“其实你们不说也没关系,我大概也能猜到。”他弯腰捡起地上一块沾着血的碎玻璃,在指尖把玩着,“抓捕异能者,嘴上说着要‘净化异能能量’,在我看来,不过是想借这些能量激活某种未知存在,或者……接引什么东西从裂缝里出来吧?”
“你……你怎么知道的?!”女净化者突然失声尖叫,声音尖利得像指甲划过玻璃,眼神里的惊恐像被踩碎的玻璃碴,“这是主教大人的最高机密,除了核心教徒,没人……”
“这不是用屁股都能想到的套路吗?”江流翻了个白眼,语气里的嘲讽毫不掩饰,“但凡搞这种‘净化仪式’的,十有八九是想借异能者的能量当钥匙。你们所谓的主教,不过是被人挑唆的傀儡,真以为自己在拯救世界?等他把‘神’接出来,第一个被吞噬的就是你们这些没用的棋子。”
他蹲下身,视线与两人平齐,声音突然放低,带着几分循循善诱的诱惑:“现在说说你们已经抓了多少人,都关在哪里。这个不难吧?说了,也许我会放你们走。”他踢了踢旁边的背包,里面传来罐头滚动的声响,“包里有三天的压缩饼干和两瓶水,足够你们找到下一个据点。”
“真的?”男净化者眼里闪过一丝动摇,喉结急促地滚动着,目光不自觉地瞟向那个背包——他们已经两天没正经吃过东西了。
“当然。”江流摊开手,语气“真诚”得像在拉家常,“我们无冤无仇,我又不是非杀你们不可。大家都是末世里求生存的可怜人,没必要赶尽杀绝。”他故意瞥了眼两人交握的手——那是刚才挣扎时下意识的动作,女人的无名指上,还戴着一枚磨得发亮的铁戒指,“再说了,你们只是执行者,说出来也不违背你们的‘规矩’。我看你们……应该是真夫妻吧?就不想着活着再见见家里人?”
两个净化者对视一眼,女人眼里的挣扎几乎要溢出来。她偷偷用被捆住的手,在男人手背上狠狠掐了一把——那力道带着明显的犹豫,更像是在询问。男人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神里多了几分决绝:“我们说了,你就得放我们走,还要给我们足够的食物和水!”
“可以。”江流点头,对王倩抬了抬下巴。王倩立刻从背包里掏出纸笔,指尖的藤蔓轻轻一卷,将笔递到男人面前:“把关押地点画出来,标清楚守卫的位置。”
男人深吸一口气,声音因恐惧而发颤,却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急促:“主教大人……不,那个疯子,他要在天狼食日之时开启‘源力之门’。他说门外有‘净化者的神’,需要用异能者的能量当钥匙。我们已经抓了……抓了二十三个异能者,应该关在西郊教堂的地下室,那里有特制的能量禁锢装置,是用异化兽的骨头做的,能吸收异能。”
“还有呢?”江流追问,玄铁刀的刀身轻轻搭在男人的手腕上,“仪式需要什么条件?你们主教的实力如何?”
“仪式要九颗核心灵珠当阵眼,分别对应金、木、水、火、土、风、雷、光、暗九种属性。再结合异能者的能量核心激活。”女人接过话头,眼神复杂地瞟了眼林小宇,像在评估一件稀有的祭品,“现在具体收集了几颗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举行仪式我们也不知道,只知道火系的一直没找到……主教是六级异能者,能操控‘异化生物’,他养的那只变异蝙蝠有六级实力,速度快得离谱,还能喷吐噬灵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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