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费尽周折才将秦霄请来,岂容功败垂成。
秦霄颔首:在外守着,莫让人打扰。语毕步入石室,阖上石门。
待石门闭紧,邀月肃然传令花月奴:即日起擅入者杀无赦。
方圆一里严禁任何人接近,违者立斩。
花月奴领命退下后,邀月仍不安地来回踱步,连带着黄蓉也紧张起来。
石室内,怜星局促地坐在床边。
秦霄温声道:放松些。见她仍忐忑,便笑着保证:天下无我不能治之症。
先躺下让我诊察。怜星虽羞赧,仍依言躺倒。
秦霄执起她左手,只见白绫袖下露出一截胜雪皓腕,纤指如葱,柔若无骨。
秦霄的手指刚碰到怜星的手臂,就感觉她微微一颤,白皙的脸颊立刻泛起红晕。
从小到大,从未有男子碰过她的身子,此刻心中既紧张又羞怯,慌乱得像受惊的小鹿。
秦霄注意到她的反应,却神色如常。
医者眼中无男女之分,他心无旁骛地卷起怜星的长袖。
当那只畸形的手臂完全显露时,饶是见多识广的秦霄也不由暗自心惊。
那手臂萎缩扭曲,布满褶皱,如同枯枝般蜷曲着,比当年俞岱岩的伤势更为触目惊心。
这般花样年纪的姑娘,竟带着如此残缺生活至今,需要多少常人难以想象的坚韧?
怜星的脸色骤然惨白,仿佛被抽走了所有血色。
她紧咬嘴唇,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最不堪的秘密就这样暴露在他人眼前,羞耻感几乎将她淹没。
更让她恐惧的是对方投来的目光,会不会带着怜悯或嫌恶……
虽伤得重,但能治。秦霄的声音温润如玉,不久便能痊愈。
紧绷的肩膀稍稍放松,怜星任由他检查同样畸形的左脚。
当冰凉的指尖触碰到脚踝时,她只轻轻瑟缩了一下。很丑吧?她突然开口,嗓音发颤。
秦霄端详着那片如雪的肌肤与扭曲的骨骼形成的鲜明对比,忽而轻笑:倒像上好的羊脂玉衬着梅枝,别有风骨。
若说嫉妒也是真的——这肌肤连婴儿都比不上。
骗人。她别过脸去,嘴角却微微扬起,不过...谢谢。
我从不说谎。秦霄掌心已聚起淡淡金芒,要开始了,且忍一忍。
怜星深吸一口气,眸中映着跃动的真气:再痛...也痛不过这些年。
龙神功的气劲穿透皮肉时,她浑身剧震。
碎裂的骨骼在真气中重组,每道经脉重塑都像刀割。
冷汗浸透罗衫,她却始终没发出半点声响,只有睫毛在疼痛袭来的瞬间簌簌颤动,如暴风中不肯折翅的蝶。
她面容惨白,额间沁出细密汗珠,青筋在皮肤下狰狞凸起,那张精致的脸庞因剧痛而变得扭曲。
即便如此,怜星仍紧咬牙关,倔强地承受着蚀骨疼痛。
足足耗费一个多时辰,秦霄才将怜星左臂伤势尽数治愈。
见她气若游丝的模样,秦霄原想暂停治疗,奈何拗不过怜星坚持,只得继续为她医治左足。
相同的过程再度上演,待脚伤痊愈时,窗外已是暮色沉沉。
虽然骨骼经络已然接续,但多年萎缩的肌肉仍需时日调养。总算大功告成。秦霄轻轻为她拢好衣襟,接下来静养些时日便可复原。
多谢。怜星虚弱地勾起嘴角,待我痊愈后必有重谢。
不必,你该谢的是邀月宫主。秦霄摇头,报酬她已付过了。
怜星眸光微颤:姐姐?她何时......
其实她待你并非全无温情。秦霄终是忍不住道出实情,将邀月跪求解医之事娓娓道来。不可能!怜星猛然撑起身子,锦被自肩头滑落,若真在意我,这些年为何......
个中缘由或许只有她自己知晓。秦霄走向门外,临别前驻足道:我只望你明白,有些选择权始终在你手中。
珠帘晃动间,屋内只余怜星怔怔望着掌心旧疤,晶莹泪珠重重砸在那些蜿蜒的伤痕上。
秦霄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怜星站在原地,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色。
她不愿相信却又不得不承认,秦霄根本没有 她的理由。
这个残酷的 让她措手不及——多年来对姐姐邀月的恨意,此刻都化作了困惑与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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