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月在院子里练阵练到日头偏西,指尖的灵气操控越来越稳,连带着木灵根的感知都敏锐了不少——能清晰察觉到阵图纹路里灵气的流转,甚至能提前预判到哪里容易出现紊乱。
小水趴在一旁当“辅助”,时不时伸出爪子拍两下光罩,冰系灵气和木灵根灵气交织得愈发顺畅;小金啃完灵谷,就蹲在阵边歪着脑袋看,偶尔伸出爪子扒拉一下非阵眼的石子,倒也没再添乱;小火狐最安逸,蜷在竹筐里啃完最后一颗灵果,尾巴一甩,直接睡了过去,还打着轻轻的小呼噜。
“收!”江临月低喝一声,指尖灵气一收,淡青色的光罩瞬间消散,没有半点余波紊乱。她长舒一口气,擦了擦额角的薄汗——这一下午练下来,不仅困敌阵练熟了,连炼气二层的灵气都稳固了不少,离突破三层好像就差临门一脚。
“辛苦啦小水!”她蹲下来,揉了揉小水冰凉的耳朵,又摸了摸小金的脑袋,“今晚给你们加鸡腿——哦不,加灵果!”
小金“吱吱”叫了两声,兴奋地抱住她的手指晃了晃。
就在这时,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还夹杂着几句争执。江临月皱了皱眉,起身走到门口,就看到外门弟子张昊带着两个跟班,正和守在院外的杂役弟子小桃争执。
“让开!我找江临月有事!”张昊语气不耐烦,伸手就想推开小桃。
小桃急得满脸通红,死死挡在门口:“张师兄,临月师姐在练阵,不许你进去捣乱!”
“捣乱?”张昊嗤笑一声,“我是来提醒她,下周内门小比别丢人现眼——一个五灵根,还敢大张旗鼓练阵,真以为能赢过我?”
江临月一听就火了,推开院门走出去,抱着胳膊冷冷地看着他:“张师兄这么闲?不去准备小比,反倒跑到我这来嚼舌根?”
张昊看到她,脸上露出几分嘲讽:“我用得着准备?对付你这种五灵根,一根手指就够了。我就是来告诉你,识相点就主动弃权,省得在台上被我打得下不来台,丢青云宗的脸。”
“我丢不丢人,轮不到你管。”江临月挑眉,“倒是张师兄,上次在演武场被我挑飞长剑,怎么?还没吸取教训,又想来找虐?”
这话戳中了张昊的痛处,他脸色一沉,上前一步就想动手:“你个废柴,敢跟我顶嘴?”
“住手!”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苏清瑶拎着药篓从远处走来,眼神冷得像淬了冰,“张昊,你在外门弟子面前摆架子不够,还敢来内门欺负师妹?”
张昊看到苏清瑶,动作瞬间僵住,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苏师姐,我没欺负她,就是来跟她说说小比的事。”
“说小比用得着这么凶神恶煞?”苏清瑶走到江临月身边,伸手把她护在身后,“我看你是上次被临月揍得不服气,想找回场子?也行,我陪你练练,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差距。”
苏清瑶是炼气五层的修为,比张昊高了两层,张昊哪里敢跟她动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半天憋出一句:“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他就想带着跟班溜。
“等等。”周砚辞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他刚从炼器房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块没炼完的玄铁,看到门口的情形,眉头皱得很紧,“张昊,宗门规矩,禁止内门弟子寻衅滋事,你刚才的行为,够得上罚抄《入门心法》一百遍了。”
张昊心里一慌,赶紧辩解:“大师兄,我没有寻衅滋事,就是跟江师妹开个玩笑。”
“玩笑?”周砚辞走上前,眼神扫过他,“用‘废柴’‘丢人现眼’当玩笑?看来你对宗门规矩的理解,还不够深刻。去戒律堂一趟,就说我说的,让李长老给你讲讲规矩。”
周砚辞在青云宗内门威望极高,连长老都要给几分面子,张昊哪里敢反抗,只能低着头,带着跟班灰溜溜地走了,走之前还不忘狠狠瞪了江临月一眼。
“呸,怂包!”江临月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苏清瑶揉了揉她的头发:“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他就是嫉妒你进步快。对了,我给你炼的回灵丹好了,刚从丹房取来,你试试。”
她从药篓里拿出一个玉瓶,递给江临月。江临月倒出一颗,丹药是淡金色的,闻着有淡淡的清香,入口即化,一股精纯的灵气瞬间扩散开来,比下午吃的聚气丹效果还好。
“哇,师姐你太厉害了!”江临月眼睛一亮,“有了这个,小比时耗再多灵气都不怕了。”
周砚辞看着她手里的回灵丹,补充道:“我给你护腕加了道聚气纹,能帮你缓慢恢复灵气,和回灵丹搭配着用,更稳妥。”他从怀里掏出那个防御护腕,递给她,“刚才回去重新炼了下,现在能挡四次炼气期攻击了。”
江临月接过护腕,心里暖得不像话——大师兄记着她的安全,二师姐记着她的灵气消耗,连社恐的林殊师兄,都偷偷给她画改良版阵图。有这么多人护着,她要是小比输了,都对不起大家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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