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志敬深知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他并未急着催促上路,反而主动提出:
“蓉儿,中都乃天下第一繁华之地,咱们这一去襄阳路途不近,何不在离开前好好逛逛?
顺便采买些路上用得着的物事。”
黄蓉闻言,大眼睛立刻弯成了月牙儿:
“好呀好呀!
我早就想尝尝中都最有名的‘李记’灌汤包和‘张记’驴打滚了!
还有,听说南市新来了个西域杂耍班子,可有意思了!”
“都依你!”
赵志敬笑容宠溺,自然地牵起黄蓉的小手。
黄蓉微微一僵,脸上飞起一抹红霞,却并未挣脱,任由他牵着融入了中都清晨热闹的人流。
这一日的采购游玩,赵志敬将“无微不至”发挥到了极致:
他带着黄蓉穿梭于各色小吃摊铺,如数家珍般介绍着中都特色。
在“李记”排队时,赵志敬不动声色地用内力驱散拥挤的人群,为黄蓉隔出一方空间。
当黄蓉被滚烫的灌汤包汤汁烫到舌头时,他立刻变戏法般递上早已准备好的冰镇酸梅汤,心疼又好笑地帮她吹着气:
“慢点慢点,小馋猫,没人跟你抢。”
在南市看西域杂耍时,当喷火艺人猛地喷出烈焰,黄蓉下意识地往他怀里一缩。
赵志敬顺势将她护在臂弯里,低声在她耳边讲解着那些机关巧妙的把戏,逗得黄蓉咯咯直笑。
看到精巧的机关鸟玩具,赵志敬毫不犹豫买下,看着黄蓉兴致勃勃地摆弄。
采购旅途用品时,赵志敬展现出了惊人的细心。
他挑选最柔软舒适的布料给黄蓉做替换的衣裙;
买来上好的牛皮水囊,里面已灌满清甜的泉水;
挑选轻便结实的马鞍时,反复确认不会硌着人;
甚至不忘买几包黄蓉爱吃的蜜饯果脯,塞进她的随身小包里。
所有的行李包裹,无论大小,赵志敬都一手包办,轻松地扛在肩上或挂在马鞍旁。
黄蓉只需空着手,像只快乐的小鸟,在他身边蹦蹦跳跳,东瞧西看。
一路上,赵志敬妙语连珠,将中都的风土人情、历史掌故融入有趣的故事中讲给黄蓉听。
他时而调侃几句女真贵族的做派,时而赞叹汉人工匠的巧思,逗得黄蓉笑声不断,看向他的眼神越来越亮,充满了欣赏和依赖。
黄蓉只觉得这一天过得前所未有的舒心畅快。
赵志敬的照顾体贴而不露痕迹,让她感觉自己像个被捧在手心里的公主。
那份被重视、被呵护的感觉,如同涓涓细流,无声无息地浸润着她的心田。
黄蓉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看向赵志敬的眼神里,除了最初的亲近,更添了几分不自知的爱慕与信任。
夕阳西斜,两人满载而归,回到客栈牵出早已备好的两匹健马。
赵志敬扶着黄蓉上马,自己也翻身上鞍。
“蓉儿,坐稳了,咱们出发!”
赵志敬意气风发地一抖缰绳。
“知道啦!驾!”
黄蓉也兴奋地应道,策马与他并肩而行。
马蹄嘚嘚,踏着落日的余晖,两人离开了繁华的中都城,向着西南方向进发。
赵志敬心中早已盘算好南下襄阳的路径
这个年代寻常走法,该是从金国中都出发,经真定、邢州、磁州、卫州,再到郑州、汝州、南阳、新野,最后抵达襄阳。
以赵志敬和黄蓉二人轻功辅之快马的脚程,约莫大半个月便能到。
不过赵志敬心里另有筹谋,此刻他看似随意地对黄蓉笑道:
“蓉儿,我听闻登封嵩山的少林寺是禅宗祖庭,。
虽说如今少林寺封山清修,不常与外界往来,但那地方山势雄伟,古刹肃穆,很有看头。
咱们稍稍绕段路,去山脚下瞻仰一番,顺便拜拜佛,求个旅途平安,如何?
也就多耽搁一日罢了。”
黄蓉此刻正沉浸在和赵志敬同游的喜悦中,对他几乎言听计从,加之她对少林寺这武林圣地也早有好奇。
当下便点头答应:“好啊好啊!我也想和敬哥哥一起去看看那传说中的少林寺是什么样子!听说他们的素斋也很有名呢!”
赵志敬心中暗喜,面上却不动声色:“那我们这就折向登封方向。”
他真正的目标,是那藏于少林寺藏经阁浩瀚佛经之中的《九阳神功》!
他盘算着,到了少林,即便无法进入核心区域,也要想办法花重金贿赂一下知客僧或藏经阁的管事,哪怕只能在外围抄录一些普通佛经,也要碰碰运气。
这个打算,他深藏心底,并未对黄蓉吐露半分。
……
……
赵志敬和黄蓉大约骑马走了半个时辰,天色暗了下来。
身后的中都城的万家灯火渐次熄灭,只余下城墙上巡逻兵甲的零星火把,在风中明明灭灭。
此刻赵志敬和黄蓉两人身后是渐渐隐入黑暗的城池,前方则是旷野的寂静与星子的微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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