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爬上客栈的窗台时,陈默被一阵细碎的响动惊醒。他睁开眼,看见林夏正坐在桌前,手里捧着那本《滇西陈氏家乘》,指尖在泛黄的纸页上轻轻滑动,神情专注得像是在解读什么密码。
“醒了?”林夏抬头,眼底带着点血丝,显然是没睡好,“这族谱里藏着个有意思的事。你看光绪年间的这页,记载着陈景明行医时,曾用‘玉琮水’治好过瘟疫。”
陈默披衣下床,凑过去细看。那行小字挤在谱系记录的缝隙里,字迹比别处更淡,像是后来补上去的:“道光二十二年,滇西大疫,死者枕藉。景明取玉琮浸井泉,三日饮之,疫止。”
“玉琮水?”陈默皱起眉,“难道是用玉琮泡过的井水?”
“多半是。”林夏翻到后面的补记,“你看这里,民国十四年的记录里也提过,陈砚避祸前,曾往古井里投过‘琮片’,说能‘镇井脉,保一方平安’。”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祠堂的古井明明是暗渠入口,怎么会和玉琮水有关?李爷的鼾声从隔壁房间传来,老周和小张估计还在睡,陈默压低声音:“要不要再去趟祠堂?看看那口井到底有什么名堂。”
林夏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赵大爷说他守了祠堂三十年,说不定知道些族谱里没写的事。”
清晨的祠堂格外清静,露水挂在碑林的石缝里,像串没穿好的珍珠。赵老头正坐在古井边的石凳上,用布擦拭着那把蛇形钥匙,见了他们,笑着招呼:“来得早啊,要不再看看石碑?”
“大爷,我们想问问古井的事。”陈默直截了当,“族谱里说,用玉琮泡过的井水能治病,是真的吗?”
赵老头的动作顿了一下,手里的布巾在钥匙上反复擦拭着,像是在犹豫什么。过了半晌,他才叹了口气:“这事说来话长。陈家祖上确实懂‘水脉’,说这口井通着点苍山的山泉,脉气最灵,玉琮浸过的水,能中和山里的‘瘴气’。”
他往井口挪了挪,示意陈默往下看:“你瞧这井水,常年不涸,就算大旱也没见底过。光绪年间闹瘟疫那回,陈景明就是每天清晨取井水,用玉琮的边角料泡着,分发给村民,真就把疫气压下去了。”
林夏突然想起什么:“那陈砚往井里投‘琮片’,也是为了镇瘴气?”
“不全是。”赵老头眼神沉了沉,“民国十三年匪患闹得凶,那帮土匪不光抢东西,还往井里投过脏东西,想让村里人断水。陈砚投琮片,一来是净化井水,二来……是为了藏东西。”
“藏东西?”陈默心里一动,“难道是阴体玉琮?”
“不是玉琮,是比玉琮更金贵的。”赵老头从怀里摸出个用油布包着的小本子,封面已经磨得看不清字迹,“这是我爹临终前交我的,说陈砚当年投完琮片,把这个塞进了井壁的石缝里,嘱咐‘非陈家血脉,不得开启’。我守了三十年,今天该还给你了。”
陈默接过本子,入手轻飘飘的,翻开一看,竟是本手写的药方集,里面记着上百种草药的用法,最后几页还画着经络图,旁边批注着“玉琮水引经”的字样。最末一页夹着张泛黄的纸,是《滇西陈氏家乘》缺失的那几页!
“这是……”陈默的手指有些颤抖,那几页族谱上,赫然记载着陈砚夫妇避祸后的去向——他们根本没葬在古墓侧室,而是带着幼子逃到了邻县,隐姓埋名开了家药铺!
“也就是说,我的曾祖父……”陈默的声音有些发飘,“他活下来了?”
“活下来了,还传了后代。”赵老头笑着抹了把脸,“我爹说,陈砚先生临走前交代,要是陈家后人回来,就把这药方集交给他,让他别忘了祖宗的本分——行医救人,别学那些盗墓的勾当。”
林夏翻着药方集,突然指着其中一页:“你看这个!‘治阴邪侵体方’,里面写着用玉琮粉末混合艾草,能解墓里的阴气。难怪上次在墓里,温凉玉能逼退阴兵,原来还有这层讲究。”
陈默的目光落在族谱的最后一行,那里写着曾祖父的名字:“陈砚幼子,名唤陈禾,民国十六年生,后迁居大理城……”大理城离这里不过百里,说不定还能找到更多线索。
“对了,”赵老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井壁石缝里除了这本子,还有个小瓷瓶,里面装着些琮粉,你要不要看看?”
陈默跟着赵老头来到井边,用蛇形钥匙打开暗渠入口,果然在石缝里摸到个青花小瓶。打开瓶塞,一股淡淡的土腥味混着草木香飘出来,里面是灰白色的粉末,摸起来细腻如脂。
“这就是玉琮粉?”小张不知何时也来了,举着相机对着瓷瓶拍个不停,“看起来和普通的石粉没区别啊。”
“区别大了。”李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不知何时起了床,手里还拿着个放大镜,“你看这粉末在阳光下,是不是有点发蓝?这是玉琮吸收了百年地气才有的‘灵晕’,市面上想买都买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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