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哈拉的星空格外清澈,营地的篝火噼啪作响,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老周靠在睡袋上,后背的伤口已经被卡雅用冰原草药处理过,虽然还有些疼,却能正常说话了。
“你说你这老东西,逞什么能。”卡雅一边给他喂水,一边瞪他,眼眶却红着,“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
“我这不是没事嘛。”老周咧嘴笑,露出两排黄牙,“再说了,那匕首要是捅在陈默身上,密钥丢了咋办?咱可不能让李教授那疯子毁了地脉。”
不远处,穆罕默德正和李教授谈话。李教授低着头,头发乱糟糟的,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当年太执着于‘重塑’,忽略了地脉本身的自愈力。”他声音沙哑,“你们守护的不是平衡,是生机啊。”
陈默走过去,递给他一块压缩饼干:“知错就改,不算太晚。汪副所长说,研究所缺个研究古代地脉文献的专家,你要是愿意,随时可以来。”
李教授愣住了,抬头看着陈默,眼里闪过一丝光亮,点了点头。
林夏和苏菲坐在沙丘上,看着远处的篝火。“真没想到,最后是老周救了大家。”苏菲轻声说,手指无意识地摸着小张送的彩石项链。
“老周看着大大咧咧,心里比谁都明白‘守护’俩字的分量。”林夏望着星空,“就像这沙漠里的胡杨,看着不起眼,却能在绝境里扎根。”
小张突然从后面窜出来,手里举着个用沙子堆的小城堡:“苏菲,你看我堆的挪威峡湾!等回去了,我带你去真的峡湾,那里的水比罗布泊的泉水还清!”
苏菲笑着捶了他一下:“傻样。”眼里的温柔却藏不住。
铁蛋趴在一旁,机械爪里捧着块能量晶体——是从火源核心上脱落的碎片,正发出淡淡的暖光。它把晶体推到陈默面前,屏幕上跳出一行字:“检测到能量稳定,可作为纪念。”
陈默拿起晶体,递给林夏:“比冰晶吊坠暖和。”
林夏接过来,放在手心,能量顺着掌心蔓延开,像一股暖流淌进心里。“等处理完撒哈拉的事,我们去江南住一阵子吧。”她轻声说,“我想看看你小时候爬过的那棵石榴树,听听王爷爷讲更多工匠的故事。”
“好。”陈默握住她的手,“再带你去吃巷口的糖糕,老板做的糖糕,甜得能粘住牙。”
第二天清晨,穆罕默德的考古队开始拆除临时营地。李教授主动提出留下,帮着整理太阳神庙的壁画拓片,说要把自己知道的都记录下来,留给后人。
“我们还会再见吗?”小张抱着苏菲,舍不得松手。
“当然。”苏菲踮起脚尖,在他额头亲了一下,“等我把撒哈拉的科考报告写完,就去中国找你。到时候,你得教我包饺子。”
老周和卡雅坐在越野车的副驾,卡雅正拿着老周的烟杆,学着抽烟的样子,被烟呛得直咳嗽,惹得老周哈哈大笑。“别学这玩意儿,对身体不好。”他抢过烟杆,“回去我教你泡茶,比抽烟舒坦。”
卡雅点头,从包里掏出个小布包:“这是我儿子给你的礼物,他说谢谢你保护了妈妈。”布包里是个用冰原玉石雕的小企鹅,憨态可掬。
越野车驶离撒哈拉时,太阳正好升起,金色的阳光洒在沙漠上,像给大地铺了层金箔。林夏回头望着太阳神庙的方向,那里的轮廓在晨曦中若隐若现,像个沉默的守护者。
“在想什么?”陈默问。
“在想,我们走过的每一个地方,都留下了故事。”林夏笑着说,“黑松岭的迷雾,金字塔的齿轮,亚马逊的雨林,北极的极光,罗布泊的绿洲,还有这里的沙漠……它们就像珍珠,被地脉的线串在一起,成了我们的回忆。”
陈默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戒指硌得人安心。“以后还会有更多故事。”他说,“汪副所长说,冰岛的火山最近有点不对劲,可能和地脉有关。”
林夏眼睛一亮:“冰岛有极光吗?”
“有,而且比北极的更绿。”
铁蛋的屏幕上跳出一行字:“冰岛温泉攻略已更新,申请优先体验!”
车厢里爆发出一阵笑声,笑声在沙漠里回荡,像一首未完待续的歌。他们知道,只要地脉还在跳动,只要身边的人还在,这场关于守护与重逢的旅程,就永远不会结束。而那些藏在时光里的约定,终将在新的风景里,绽放出更温暖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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