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禾先把芦苇根洗净,切成段,和谷芽一起放进陶罐,加了点雪山镇带的沙棘果(润燥),用柴火慢慢熬:“这是‘芦根谷芽汤’,” 他边搅边说,“芦苇根能祛洪水的湿邪,谷芽能养肚子里的好菌,沙棘果能润旱天的燥,喝了能止吐!” 接着,他按 “盐一、糖四、水一百” 的比例,把粗盐和红糖溶在温汤里,用小勺喂阿谷:“这汤能补你身子里跑掉的盐和糖,像给干了的谷子浇水又施肥,才能活过来!” 最后,他把芦苇根煮过的水倒进木盆,加了点温乎水,让阿河给阿谷泡腿:“芦苇水软和,能化关节里的湿燥邪,比河水强十倍!”
河伯没走,蹲在炕边盯着阿谷的脸。阿谷喝了小半碗汤,没一会儿就不吐了,阿禾趁机扶着他弯腿,膝盖能弯到 40 度了!可没等高兴,窗外的热风突然变猛,阿谷突然又咳了两声,手心的皮裂得更厉害 —— 旱天的燥邪顺着窗缝钻进来,又勾着湿邪发了作!
“你看!还是不行!燥邪散不了!” 河伯突然站起来,伸手就要抱阿谷,“赶紧去河边,再晚河神要生气了!” 阿河的媳妇 “哇” 地哭出声,伸手按住阿谷的腿:“再等等!再等等!”
阿禾的手心冒了汗,却没慌 —— 他想起在岩漠镇调津液的法子,又记起现代医学的 “肠道菌群调节 + 梯度润燥” 原理。他让阿河把谷芽磨成粉,混着少量蜂蜜,调成糊状给阿谷吃:“谷芽粉能养肚子里的好菌,蜂蜜能润嗓子,慢慢吃,别呛着!” 同时,他用芦苇根熬的汤浸湿桑皮布,轻轻敷在阿谷干裂的手心,每敷一会儿就换一次:“这是‘湿敷润燥’,像给干土慢慢浇水,别一下子浇太多,免得裂得更厉害!”
河伯站在旁边,看着阿谷的手心慢慢不流血了,膝盖能弯到 50 度,眼睛慢慢亮了。没一会儿,阿谷突然说:“爹…… 想喝芦根汤……” 他扶着炕沿,居然能坐直了,还能自己用小勺喝汤!
“药不够了!芦苇根和谷芽只剩一点!” 阿河突然喊出声,手里的空陶罐掉在地上。阿禾心里一沉 —— 镇北的阿禾家娃也得了这病,已经吐了两天,要是没药,根本撑不住。他突然想起河谷镇的 “陈谷子”(泡软了能代谷芽)和 “干芦苇根”(煮水也能祛湿),赶紧让阿原去收集:“你去挨家挨户要些陈谷子和干芦苇根,就说救娃用!”
可没等阿原出门,就有农夫跑进来:“东边的谷场裂得厉害,干芦苇根都被风刮跑了!” 阿禾盯着屋角的谷壳,突然有了主意:“用谷壳煮水代替芦苇根!谷壳能祛燥,虽然不如芦苇根祛湿,却能应急;陈谷子泡软了捣成泥,能代谷芽养菌;盐糖不够,就用灶膛里的‘盐霜’和‘麦芽糖渣’!”
他让村民们分头行动,有的煮谷壳水,有的泡陈谷子,有的刮盐霜,自己则背着药箱去阿禾家,用新配的药给娃治病。河伯看着阿禾忙碌的身影,突然转身出去,没一会儿抱回半袋新谷芽和一把鲜芦苇根:“这是俺藏着的祭神谷芽,娃的命比祭神重要!” 阿禾接过谷芽,心里暖烘烘的 —— 从风镇到河谷镇,这些守着老规矩的人,终是把娃的安危放在了最先。
日头偏西时,阿原终于收集够了药材,阿谷和阿禾家的娃都能自己吃饭了。河伯召集村民,站在河神庙前大声说:“以后祭河神,不搞投谷了!改成‘谷药祭’—— 洪水时采芦苇根煮水,旱天晒谷芽存着,让阿禾大夫教咱们调湿燥的法子!” 村民们欢呼起来,阿禾赶紧教大家辨湿干痹:“看脸色 —— 蜡黄是缺气血,泛白是脱水;看皮肤 —— 裂得渗血是燥,沾着湿泥是湿;看肚子 —— 胀得硬邦邦是肠道乱,吐清水是湿邪重;按这三看调药!” 他还教大家配 “补液汤”:“盐一糖四水一百,像熬米汤一样煮,娃吐了就喂,比河水管用!”
阿禾还教村民们存药材:“芦苇根要阴干了藏在陶罐里,谷芽可以炒干了存着,湿旱天交替也坏不了!” 河伯蹲在地上,用树枝画着芦苇和谷芽,还在旁边标上 “煮水”“敷腿” 的字样,像个认真的学生。
天黑时,河伯把自己的枣木杖送给阿禾:“这杖能探河水深浅,也能辨方向,带着它走河谷不迷路。” 阿河把一袋芦苇根、谷芽塞进药箱:“这些能存好久,你去别的镇子也能用。” 阿谷把自己画的电解质检测仪图送给阿禾,图上的仪器画着芦苇和谷芽,旁边写:“芦根祛湿,谷芽调肠,盐糖补身子”。
离开河谷镇时,村民们举着芦苇根、谷芽,跟着阿禾的马车送了很远。河伯站在河边,挥着枣木杖喊:“以后遇到湿干痹,就按你教的法子来!” 阿禾坐在马车上,手里捧着枣木杖,药箱里的仪器虽然还沾着泥水,却装着河谷镇的药材和阿谷的画。
他翻开《古法新用手记》,在 “河谷湿干交替痹应对” 那页写下:“河谷镇湿干交替痹(肠道 + 关节 + 皮肤 + 气血):仪器泥水沙尘损坏时,‘四摸三看’辨症(摸脉:细快为脱水、看皮肤:干湿不均为邪缠、听肠鸣:稀弱为菌群乱、触腹:硬胀为肠滞);‘三治方案’—— 内服芦根谷芽汤(加沙棘果 / 陈谷)调肠祛邪,外敷芦根水湿敷(桑皮布)润燥,补液汤(盐糖水)补电解质;忌投谷浸河,记自投谷祭改俗”,旁边贴了片芦苇根、谷芽和谷壳,芦苇根白嫩带须,谷芽黄嫩冒尖,谷壳泛着浅黄。
马车驶离河谷镇,河谷的影子渐渐小了,湿燥交替的风也淡了些。阿禾摸了摸怀里的枣木杖,又想起刚到镇时的慌 —— 仪器坏了、湿燥邪缠人、投谷祭的争议,每一步都像走在湿干不定的土地上,可最后还是靠本地的芦苇、谷子,靠现代的电解质平衡、菌群调节,把娃们救了。他终于更明白,“古法新用” 从不是靠仪器,而是靠 “懂地、懂药、懂人”—— 懂镇子的气候,懂地里长的药材,懂百姓的难处,这样才能在任何困境里找到生路。
前方的路还长,下一个镇子是 “梯田镇”,听说那里的梯田总被云雾裹着,雨时涝、晴时旱,容易引发 “云雾湿燥痹”,比河谷镇的病更复杂。阿禾摸了摸药箱里的 “云雾湿度与肠道仪”,心里没了忐忑,只剩踏实 —— 他带着河谷镇的芦苇根、雪山镇的雪莲花,带着一路的经验和百姓的信任,不管梯田镇的云雾多浓,都有信心走好这条医者路。
月光洒在河谷上,把河水染成了银白,阿禾的马车留下两道车辙,车辙里沾着芦苇根的碎段和谷芽的细屑,像一条连接河谷镇与远方的路,也像一条 “古法新用” 的传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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