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远立刻将红珊瑚粉与灵贝粉混合,调成糊状,交给阿瑶:“你带着这个下去,把它撒在蚀血晶上,我们在船上用四海螺稳住灵贝群的暖光!” 阿瑶点点头,接过糊状的药,再次跳进海里。没过多久,海底突然冒出股红白交织的光,海面剧烈起伏,阿瑶突然从海里冒出来,胳膊上烫出了血泡:“蚀血晶在反抗!灵贝群的暖光快撑不住了!”
沈知远突然抓起一把红珊瑚粉,往自己的手腕上划了道口子,将血混着珊瑚粉撒进海里:“我的血里有常年熬药的药气,能增强红珊瑚粉的寒性!” 林薇刚要拦他,就见海底的红光渐渐减弱,灵贝群的红光重新亮了起来。“别担心!” 沈知远笑着说,“我心里有数,这点伤不算什么,只要能稳住蚀血晶,救好渔民,值了!”
林薇立刻让小石头继续吹四海螺,自己则将莲子扔进海里。莲子的金光顺着海水往下钻,与灵贝群的红光、红珊瑚粉的寒光融合在一起,形成一道三色光柱,直直照向海底的蚀血晶。没过多久,海底传来 “咔嚓” 一声响,血色的光渐渐消失,海面也恢复了平静。
阿瑶从海里探出头,手里举着块碎掉的蚀血晶:“蚀血晶碎了!珊瑚丛里的血色光也没了!” 她说着就游回渔船,胳膊上的血泡还在渗血,却笑得格外开心。林薇赶紧拿出药膏,给阿瑶涂抹伤口:“辛苦你了,要是没有你,我们根本找不到红珊瑚,也解不了蚀血晶。”
当天下午,众人回到珊瑚礁附近的渔村。苏沐已经煮好了 “活血化蚀汤”,里面加了红珊瑚粉和灵贝粉,染了蚀血症的渔民喝了药,症状渐渐好转,皮肤的红疹消退了,也不咳血了。阿强抱着痊愈的孩子,给众人递上刚煮好的椰子水:“谢谢你们,要是没有你们,我们渔村就完了!”
村民们纷纷拿出家里的渔获,有新鲜的鱼、晒干的虾,还有刚采的海螺,堆在渔船的甲板上。阿瑶则带着林薇去看珊瑚礁 —— 碎掉的蚀血晶消失后,白化的珊瑚竟慢慢恢复了颜色,有几株珊瑚甚至冒出了新的绿芽,海面上也重新出现了鱼群,围着珊瑚礁游动,像在庆祝新生。
林薇蹲在海边,看着灵贝群慢慢游回暗礁区,薄荷苗的叶片上,淡红的血丝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淡蓝的光,顺着海脉的方向指向东北 —— 正是东海沉船湾的方向。陆衍走过来,手里拿着《守脉传承录》,书页上的南海珊瑚插图旁,多了行新的小字:“南海脉通,东海沉船湾有‘沉木蚀’异动,需速往。”
阿瑶走过来,手里拿着个装着红珊瑚粉的小陶罐:“这是我磨好的红珊瑚粉,你们去东海可能用得上。” 她又从怀里掏出个旧罗盘:“这是我阿爸用的罗盘,能在沉船湾找到正确的方向,那里的水流乱,没有罗盘容易迷路。”
小石头抱着薄荷苗,手里攥着个阿瑶编的珊瑚手链:“阿瑶姐姐,我们去东海治好沉船湾,就回来看看你,看看这些珊瑚!” 阿瑶笑着点头:“好,我等着你们,到时候我带你们去看最美的七彩珊瑚。”
离开渔村那天,村民们划着渔船,在后面送了很远。阿强驾着渔船,手里举着面渔旗,旗上画着彩色的珊瑚;阿瑶则站在最前面的渔船上,吹着渔民们常用的渔笛,笛声悠扬,在海面上回荡,像在为他们送行。
林薇靠在船栏上,手里握着红珊瑚粉陶罐和旧罗盘,四海螺的嗡鸣声与海脉的流动声交织在一起。她低头看向怀里的薄荷苗,叶片上的淡蓝光越来越亮,像在指引着东海的方向。她知道,南海的危机虽然解除,但四海脉眼的守护之路还没结束,东海沉船湾的 “沉木蚀” 还在等着他们,脉蚀者的阴影或许也藏在那里。
夜风从海面吹过来,带着椰子的清香,也带着远处传来的渔笛声。林薇抬头看向星空,南海的星星格外亮,像撒在海面上的灵贝。她心里清楚,无论接下来遇到什么危险,只要他们守住医心,只要百姓们同心,就没有护不住的海脉,没有救不了的家园。而那只旧罗盘,正泛着淡淡的光,成为指引他们前往东海的信物,也为下一场守护之战,埋下了新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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