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看着沈知远痛苦的样子,突然想起陆衍找到的朱批 ——“非四脉同心 + 民心愿力不能破”。她突然有了个主意,转身对百姓们说:“大家听我说,现在医官被蚀气反噬,只有我们的愿力,才能帮他压住蚀根!你们把右手放在心口,想着自己最想守护的人或事,我们一起念‘医心为民,脉心为根’,好不好?”
百姓们纷纷点头,卖包子的王大叔第一个举起手:“我想守护我的包子铺,想让大家每天都能吃到热包子!” 张婆婆也举起手:“我想守护我的孙儿,想看着他长大成人!” 小石头攥着薄荷苗,大声喊:“我想守护林姐姐、沈叔叔,想守护医馆,想当一个能救百姓的医者!”
林薇将四地守脉信物摆成圈,莲子放在中间,自己站在圈中央,百姓们围着圈子,右手按在胸口,齐声念起 “医心为民,脉心为根”。随着声音越来越响,百姓们的头顶渐渐泛起淡淡的白光,这些白光汇聚在一起,顺着莲子的金光,注入沈知远的身体。沈知远身上的黑纹慢慢消退,心口的疼痛也缓解了,他睁开眼,看着周围的百姓,眼里满是感激:“谢谢大家…… 我们一起,去清除蚀根!”
众人跟着林薇往中州脉根的方向走 —— 脉根藏在长安钟楼地宫的最深处,之前他们只清理了地宫上层的蚀气,没发现下层还有个暗室。暗室的门被一道石锁锁着,石锁上刻着七星脉图,只有四地守脉信物同时放在锁孔里,才能打开。乌力罕将漠北的沙棘干放在 “漠北” 锁孔,黄玄道长将黄山的石斛放在 “黄山” 锁孔,苏沐将钱塘的莲藕粉放在 “钱塘” 锁孔,林薇则将淮水的干姜和长安的薄荷放在剩下的锁孔 —— 石锁 “咔嗒” 一声,开了。
暗室里泛着浓浓的黑雾,雾中央的石台上,放着颗黑色的脉蚀根,根须像蛇一样缠在中州脉根上,每根须都连着一条淡黑的线,通向长安的各个方向 —— 正是百姓们心脉里的蚀气来源。林薇将莲子放在脉蚀根旁,莲子的金光瞬间炸开,四地守脉信物的光也汇聚过来,形成一道四色光柱,直直刺向脉蚀根。
脉蚀根剧烈扭动,根须里传出一阵刺耳的声音:“你们赢不了的!我曾是守脉人,我知道地脉的所有弱点!只要还有人有执念,蚀根就会永远存在!” 林薇心里一震,原来脉蚀者竟是前守脉人,因为执念堕入了歧途。她对着黑雾大喊:“执念不是错,但用执念伤害百姓,就是错!我们守脉,守的不是地脉的石头,是百姓的平安!”
百姓们的愿力再次汇聚过来,白光与四色光柱融合,形成一道更亮的光,将脉蚀根彻底包裹。脉蚀根发出一声惨叫,渐渐化成了灰,中州脉根重新泛出翠绿的灵光,暗室里的黑雾也慢慢消散。
当众人走出地宫时,天已经黑了。长安的街道上挂满了灯笼,百姓们提着灯笼在医馆门口等着,卖包子的王大叔端来热包子,张婆婆带来刚熬的莲子羹,李婶则给大家洗好了衣裳。小石头抱着薄荷苗,站在灯笼下,叶片上的脉蚀纹路已经消失,只剩下纯粹的翠绿,他笑着说:“林姐姐,薄荷苗好了,我们的地脉也好了!”
林薇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满是温暖。沈知远走过来,递给她一碗温热的护心清蚀汤:“喝了吧,补补气血,这次多亏了大家,不然我们真的撑不过来。” 陆衍则拿着《守脉传承录》,在后面加了新的批注:“守脉者,非独守脉,实守民心也;医心者,非独医病,实医天下也。”
黄玄道长和乌力罕看着眼前的长安夜景,脸上满是欣慰。黄玄道长说:“贫道要回黄山了,灵脉洞还需要人照看,以后要是有需要,贫道随时来帮忙。” 乌力罕也说:“我也要回漠北了,牧民们还等着我回去送草药,不过我会经常来长安,看看大家,看看我们守护的地脉。”
离开医馆那天,百姓们送了很远。王大叔给每个人塞了袋热包子,张婆婆把莲子羹装在陶罐里,让他们路上喝。小石头拉着黄玄道长的手,舍不得放开:“道长爷爷,你一定要来看我,我会学很多医术,以后去黄山给你看病。” 黄玄道长笑着点头:“好,贫道等着,等你学会了医术,我们一起去看黄山的云海。”
马车行渐远,林薇靠在车栏边,手里握着莲子和四地守脉信物的碎片。莲子的金光与信物的光交织在一起,泛着温暖的光。她看着远处的长安城楼,心里清楚,虽然这次清除了蚀根,但脉蚀者的话还在耳边 —— 只要有执念,就可能有新的危机。但只要他们守住医心,只要百姓们同心,就没有护不住的地脉,没有救不了的天下。
夜风从车窗钻进来,带着长安的烟火气,也带着远处传来的钟声。林薇低头看向怀里的薄荷苗,叶片上竟泛出一道极细的七彩光,顺着叶脉指向远方 —— 那是七星脉图上最后一处未被探索的节点,也是新的守护之路的起点。她知道,医者的仁心,地脉的守护,永远不会结束,因为民心所在,就是脉心所在,就是医心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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