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零星发生,没人联想到一起。
直到第二天,类似事件多了起来。
有人在街上无故哭喊,有人撕扯自己衣服,还有人冲进府衙大堂,嚷着“皇帝要杀我”。
百姓开始恐慌。
而此时,我才接到第一份急报:京畿多地出现多人行为失常,疑似中毒。
我看着手中的文书,眉头皱起。
绿芜站在旁边,声音有点发紧:“太医署正在查病因,但目前找不到共同症状来源。”
我放下奏本,走到窗前。
外面天色阴沉,风刮得厉害。
“查最近进出宫的人员记录。”我说,“特别是天牢守卫的轮值情况。”
绿芜应声退下。
我盯着案上的地图,北境据点的位置还标着红点,那是萧绝正在推进的事。
而现在,京城内部却出现了看不见的裂痕。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但还没等我想清楚,第二份急报送来。
西市已有十二人发狂,三人死亡,死前口中吐白沫,双眼翻白,临终前只重复一句话:
“血纸……传下去……”
我猛地抬头。
血纸?
这两个字让我心头一跳。
我立刻召见负责天牢交接的总管太监。
他战战兢兢进来,说月涟漪行刑前一切正常,狱卒按时换班,无人擅离职守。
“饭食是怎么处理的?”我问。
“按例收回,统一焚毁。”
“有没有漏掉的?”
他想了想:“有个饭钵昨天没找到,可能是哪个狱卒忘了交。”
我盯着他:“哪个狱卒?”
“李三……今天早上告病没来当值。”
我立刻下令:“去他家,把他抓来审问!”
半个时辰后,龙骑卫回报:李三家中无人,邻居说他昨夜冒雨出门,再没回来。他妻子说他曾提过要去朱雀桥办件事。
我站起身,走到舆图前。
朱雀桥位于内城与外城交界,连接南北要道,每日人流极多。
如果真有什么东西从那里流出……
我正想着,司星辰匆匆赶来。
“陛下!”他脸色发白,“钦天监观测到,昨夜子时,紫微垣偏移一度,荧惑入太微西垣——主宫中阴谋泄露,民间将起大乱!”
我没说话。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越来越清晰。
月涟漪,临死前做了什么?
我转身抓起笔,写下一道密令:封锁四门,严查所有出入者,重点搜寻携带黄纸、血迹物品者,发现立即拘押!
命令刚写完,绿芜冲进来。
“城东又有一家人集体发狂!他们家里……找到了一张烧了一半的黄纸,上面有字迹——‘引’‘血’‘传’!”
我握紧笔杆。
那张纸的内容我已经猜到。
但它现在在哪?传了多少人?还能不能阻断?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这场风暴,已经开始了。
龙骑卫统领跪在殿外请命,我挥手下令出宫缉查。
外面雷声滚滚,大雨倾盆而下。
一道闪电劈过天空,照亮了宫墙外蜿蜒的街道。
一个小孩蹲在屋檐下躲雨,手里攥着一张湿透的纸片,嘴里喃喃念着几个字。
雨水顺着纸角流下,墨迹慢慢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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