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元正听完都无语了,连人的状况都不透露,就直接要钱,这知县也太会做生意了……
他自己联系不上孙使,但知道孙使在县衙里安插了内应,便问小东儿知不知道那人是谁。
小东儿没有回答,而是接下了沟通这个任务。也就在半夜,小东儿翻墙出去,应元正才发现他身手不凡。
而他回来时,已经是第二日午时。
“世子,金凯风的父亲被打得很惨。知道我是凯风的朋友后,便大喊大叫,要求他的儿子交钱赎他。”
金凯风在旁边听着,默默地后退一步。
“没被人发现吧?”应元正原本只是随口一问,他觉得凭借小东儿的实力应该不会出现这种纰漏。
小东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小人是从正门进的。”
“啊?”
他晚上一直在找机会,但不知为何,守卫人数异常多,一直没找到空隙。直到天亮县衙开门……
“差役在监牢门口挂了个牌子,探望一次收费十文,每次允许六人进入探望。”小东儿低着头。
这也要收费?应元正眼睛都瞪圆了,这知县可真个商业奇才。
因为监牢里人多,又有差役盯梢,小东儿去了两次也没完成什么有效的沟通。
金凯风劝他们不要白费力气,他爹是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只要没完成他的要求,别人说什么都没用。
应元正索性放弃了,与其在差役眼皮子底下沟通,还不如找个机会,直接撬开监牢的锁。不用鼓吹,他们自己都会争抢着跑出来,那混乱的目的就达成了。
转眼间就过去了五天,这五天有三家大商铺的货物都清点完成。应元正也去看了‘抢劫’现场,最多的一家被抬走了一半,最少的也有四分之一。
这光明正大的搜刮,让他再次体会到了知县在基层的权利。
时间愈发紧迫,就在应元正心神不定、焦虑万分的时候,孙使突然出现。
“就这几天,会有一场骚动。到时让小东儿和刘健化装一番,负责去抬箱子。”孙使简明扼要地说道。
应元正力气太小,帮不上什么忙。他自告奋勇去望风,孙使却不敢让他涉险,让他待在铺子里。
但孙使却没有说行动具体是哪一天,只是让他等着。
另一边的葡萄牙总督佩德罗手里拿着一封密信,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这封信在这个时候来,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他将副总督路易斯·德·索萨和指挥官若昂·德·阿尔梅达叫来,把信递给他们看。
“你们觉得呢?我们应该答应他们吗?”
若昂轻敲着椅子扶手,“可如果我们这样做,会不会引起知县的怀疑?”
“肯定是会的。”路易斯拿着信件问他,“这对我们的损失也不小,那些商人要是闹事怎么办?”
“赔钱,只要将损失赔给他们,那些商人自然不会闹事了。”佩德罗看着他们。
“由我们赔?”路易斯一听就不同意。
“当然不是,由他们赔。”佩德罗指了指他手里的信件。
若昂还是不太乐意,“我们跟荷兰人的战争已经够糟糕了,现在要是再……会影响葡萄牙的威严。”
一提到荷兰,佩德罗的脸色立刻变得阴沉。
“这就是我找你们商量的原因。荷兰人想抢走东亚的贸易掌控权,我想跟这些人合作,一起对抗荷兰。”
两人思考片刻,若昂先开口,“我们之前也跟他们合作过几次,但这人很贪婪,不是个值得信赖的合作对象。”
佩德罗叹了口气,“但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那我们就先答应下来,等事情结束后,再提出我们的要求。要是知道我们有求于他,这人肯定会狮子大开口。但反过来……我们做完,再要挟他……”路易斯晃动着手里的信件。
“这主意不错。”若昂点头。
佩德罗也同意,“好,那我就写封回信,答应他们的条件。你们就按照信里的指示去做。”
平南王府收到了孙使的信件。
王爷看后怒不可遏,猛地将信件摔在地上,“孙使是怎么做事的?!”
穆隐风弯腰将信件捡起来,语气平和地说:“王爷息怒,孙使擅长的毕竟是外交事务。”
“那解决的办法有的是!怎么就需要动用海龙呢?还有这个昌弘济搞什么鬼?拿了钱居然还敢搞突然检查?真是岂有此理!”平南王因愤怒而脸色潮红,随即剧烈咳嗽起来。
他身边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轻轻拍着他的背,温声劝道,“王爷莫要太过操劳,这些事情自有下属去妥善处理。”
穆隐风点头,“王爷,正如孙使所言,这正是测试王海龙忠心的好机会。”
平南王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他,“你们从以前就怀疑海龙,这么多年过去,怎么还在疑神疑鬼?那要怎么样才能取得你们的信任?”
穆隐风立即跪倒在地,“属下不敢!只是……他离开王爷身边太久,太远了,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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