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天服下那枚灰扑扑的清灵丹,运转体内刚凝聚的微薄混沌真气催动药效,盘膝调息片刻。丹药虽已临近过期,药效折损大半,但在混沌真气的滋养催化下,仍缓缓释放出缕缕药力,顺着经脉流淌至四肢百骸。他苍白的面色渐渐泛起红润,体内翻腾的气血趋于平稳,肺部的暗伤也传来一阵温和的酥麻感,之前的滞涩痛感减轻了不少。
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凡天眼中闪过一丝庆幸:“还好有翻天鼎在,不然这半残的丹药,怕是连塞牙缝都不够。”
窗外,夜色如墨,伸手不见五指。远山深处偶尔传来几声不知名兽吼,沉闷悠长,在寂静的夜里荡开涟漪,更添了几分山林特有的危险与肃杀。
“看来只能等天亮再行动了。”凡天自语道。他心中已有计划:天亮后便离开这片熟悉的区域,深入山林碰碰运气——最好能猎到几头野猪或是野牛。一来能解决眼下食物短缺的窘境,二来也能试试这具身体恢复后的战力,更能借此磨合与新身体的契合度。
为了这场狩猎,必须做好万全准备。凡天的目光落在墙角那柄陪伴原主许久的铁剑上。剑身锈迹斑斑,坑洼不平,刃口早已卷钝,拎在手里沉甸甸的,挥舞起来甚至有些费力。
“这把破剑……实在太鸡肋了。”凡天皱眉摇头。山林中对付野猪、野牛这类皮糙肉厚的大型猎物,钝剑的劈砍根本造不成致命伤害,反而容易被野兽近身。
就在这时,前世关于兵器改制的记忆碎片突然涌上心头。“或许……可以把它改造成一把长矛?”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便如野草般疯长,再也压不住。对,就是长矛!山林环境中,长矛的穿透力和攻击距离远胜钝剑,既能有效抵御野兽的冲击,又能精准瞄准弱点发难,安全性和实用性都远超这柄破剑。
说干就干。凡天忍着身体尚未完全痊愈的酸软,将铁剑拎了出来。他先是翻出一块磨得光滑的青石(原主用来磨镰刀的),蹲在院子里费力打磨——铁锈簌簌脱落,渐渐露出里面黯淡却坚实的铁色,卷钝的刃口也被磨得重新泛起一丝寒芒。
接着,他在柴堆里翻出一根手臂粗细、丈许长的青冈木。这木材质地坚硬,是原主之前砍回来准备当房梁的,此刻正好派上用场。凡天用打磨好的剑身小心削尖木柄一端,又凑到灶膛余火旁烤了片刻,让木纤维收缩得更紧实,不易开裂。
最关键的一步,便是将剑身与木柄结合。没有铆钉,没有绳索,凡天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他把剑柄牢牢抵在木柄顶端预先凿好的凹槽里,再用砍柴剩下的藤条一圈圈缠紧,缠到最密处又用灶火烤了烤,让藤条收缩后勒得更紧,硬生生将剑身与木柄固定成一柄长柄武器。
忙活半个时辰,凡天擦了擦额头的汗,看着手中的成果,长长舒了一口气。这杆长矛算不上精良,却透着一股粗粝的狰狞:尺许长的剑身作为矛头,虽不算极致锋利,但比起之前的钝剑已是天壤之别;丈许长的青冈木柄坚实有力,握在手中沉稳异常,挥舞起来带起一阵呼啸风声。
“不错,应该能用了。”凡天试着挥了几下,动作虽还有些生涩,但长矛的刺、挑、拨都能顺畅施展,威力已然显现。他又检查了一遍行囊:腰间的水囊、一小袋干硬面饼、一把生锈的铁锹、几捆坚韧的藤蔓、一块打火石——全部清点完毕后,一股脑收入储物袋中,省得随身携带累赘。
一切准备就绪,只待天亮。等待的几个时辰里,凡天并未闲着。他深知自己装备简陋,仅凭一杆临时改造的长矛,想要拿下大型猎物,必须依靠周密的计划和对环境的极致利用。坐在门槛上,借着朦胧的月光,他仔细梳理前世的野外生存经验,将捕猎目标精准锁定在野猪和野牛身上。
首先是野猪。这类野兽皮糙肉厚,力大无穷,尤其是领头的公猪,獠牙锋利如刀,极具攻击性,正面硬刚无异于自寻死路。
“对付野猪,陷阱才是王道。”凡天喃喃自语,脑海中浮现出几种简单有效的陷阱方案:
- 落石陷阱:找一处野猪可能经过的陡坡或兽径,将沉重的原木、石块用藤蔓和树枝做成触发机关,固定在路径上方。一旦野猪触动机关,原木石块便轰然落下,凭借重力砸伤或困住猎物。此法威力大,但耗时耗力,对地形要求极高;
- 套索陷阱:用坚韧的藤蔓编织活套,设置在兽径中央,另一端系在粗壮的树干上。野猪钻入围套后,挣扎间会让活套越收越紧,从而被束缚。但藤蔓强度有限,对付体型庞大的公猪可能力不从心,且需精准判断野猪的必经之路;
- 驱赶伏击:若找不到合适的陷阱地点,便主动制造噪音,将野猪驱赶到狭窄隘口、陡峭山坡等有利地形,再埋伏在侧面,利用长矛的长度优势,瞄准眼部、颈部、腹部等脆弱部位一击致命。此法风险最高,却最灵活,极其考验时机把握和心理素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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