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嘉嘉获得了五位男人“原则上的同意”,但这并不意味着道路平坦。相反,她踏入了一个更加复杂的雷区,需要在他们的期待、限制和彼此竞争的目光中,小心翼翼地开辟属于自己的疆土。
莫嘉嘉选择的事业方向是高端文化传播与艺术品顾问。这个领域门槛高,需要极强的品味、人脉和专业知识,但一旦立足,便能快速建立声誉,接触顶尖圈层,且相对独立,不易被轻易复制或吞并。这得益于她近期如饥似渴的知识汲取、在颐园耳濡目染的顶级审美,以及冥星宇在相关领域的人脉支持。
宫祈烨 兑现了他的承诺,派来了两名身手矫健、沉默寡言的女兵,负责她外出时的安全,并监督她的体能和格斗训练。训练是残酷的,第一天下来莫嘉嘉几乎散架,但她咬着牙坚持,汗水与泪水交织,眼中却燃烧着倔强的火焰。宫祈烨偶尔会亲自来看她训练,看到她一次次摔倒又爬起,冷硬的嘴角会微不可查地牵动一下。
叶寒御 为她提供了几家具有官方背景的文化机构负责人的联系方式,并“建议”她的公司初期可以承接一些政府文化交流活动的辅助项目,既能积累经验,也能镀上一层“政治正确”的金边。莫嘉嘉明白这是双刃剑,既能快速打开局面,也意味着更严密的监视。她谨慎地筛选着项目,确保内容纯粹,不涉及任何敏感领域。
萧景睿 的启动资金和资源最先到位,但条件也最苛刻。他指定的财务团队入驻,每一笔开支都需要详细报备;他介绍的合作方,都带着明显的萧氏烙印。莫嘉嘉接受了资金,但对合作方保持了警惕,她需要的是借力,而不是被同化。她将大部分资金用于聘请一位在业内颇有声望但性格孤傲、不属于任何派系的资深艺术顾问,以及租赁一个位置僻静但格调高雅的小型画廊作为办公和展示空间。
司徒逸 的监测如影随形。定期体检变得更加频繁,甚至包括压力激素水平检测。他会根据数据,“建议”她调整工作节奏,避免“过度劳累”。莫嘉嘉将计就计,时常向他“请教”如何平衡工作与健康,将他拉入自己的事业规划中,扮演一个虚心请教的角色,淡化被监视感。
沐泽渊 的审核最为严苛。公司的所有注册文件、与合作方签订的每一份合同,甚至重要的对外邮件,都需要经过他律师事务所的审查。他像一台精密的仪器,剔除所有潜在风险,也无形中规范了公司的运作。莫嘉嘉努力学习他的逻辑,让自己的商业决策更加严谨,同时,她也尝试在合同中加入一些保护自身独立性的条款,与沐泽渊进行无声的博弈。
“嘉韵文化”——莫嘉嘉为自己的公司取了这个名字,悄然开业。没有盛大典礼,只有寥寥几位通过冥星宇和柳小雨关系邀请来的、真正对文化艺术感兴趣且背景相对简单的藏家和媒体。
创业之初,举步维艰。虽然有资源,但莫嘉嘉坚持要靠专业和能力站稳脚跟。她亲自跑拍卖行,拜访独立艺术家,熬夜研究艺术史和市场趋势。她清丽的容貌和独特的气质(混合了纯净与一丝被精心养育出的贵气)起初引来一些轻慢与别有目的的接近,但在她展现出扎实的专业知识和不容置疑的底线后,逐渐赢得了部分人的尊重。
莫嘉嘉的“嘉韵文化”虽低调,但其特殊的背景注定了它无法真正隐匿。很快,帝国上层圈子都知道了,颐园那位莫小姐,自己开了家公司。
惊讶、好奇、鄙夷、观望……各种目光聚焦于此。
塞琳娜·阿尔·拉希德第一时间送来了花篮,附上的卡片写着:“祝贺莫小姐开启事业新篇章,期待未来合作。”姿态做得十足,背后的意图却难以揣测。
更让莫嘉嘉意外的是,宫家、叶家等家族中,一些与宫祈烨、叶寒御等同辈、但关系疏远或存在竞争关系的年轻子弟,也开始以“探讨艺术”为名,接近“嘉韵文化”。他们或许是出于好奇,或许是想借此窥探颐园的动向,甚至可能是家族内部斗争的一步棋。
莫嘉嘉对此保持了极高的警惕。她热情接待,但交谈只限于艺术范畴,绝不涉及任何私人或敏感话题。她将这些接触都视为对自己应变能力和界限把握的考验。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一天下午,莫嘉嘉正在画廊与一位年轻艺术家讨论展陈方案,一位不速之客到访——韩司辰。
他看起来憔悴了许多,眼神复杂地看着莫嘉嘉,语气带着不甘和一丝哀求:“嘉嘉……我知道我以前错了。看到你现在这么好,我……我真替你高兴。我们……还能做朋友吗?或许,韩家的一些资源,能帮到你的新公司?”
莫嘉嘉心中冷笑,面上却波澜不惊:“韩先生,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现在很好,公司也刚起步,需要专注。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她直接划清界限,称呼也变成了疏离的“韩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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