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整,别墅外传来了汽车引擎低沉有力的咆哮声,并非一辆,而是由远及近,组成了一支小型车队。声音在寂静的别墅区显得格外突兀,也精准地敲打在莫嘉嘉的心弦上。
她被迫换上了一件崭新的藕荷色羊绒连衣裙,款式保守却极其贴合身体曲线,面料柔软舒适,却让她感觉如同穿着囚衣。脚踝上的链子隐藏在长袜下,但那冰冷的触感和心理暗示无时无刻不在。那两位女护士为她梳理了长发,化了淡妆,掩盖了她脸上的憔悴和眼底的青黑,让她看起来像一个人偶娃娃。
叶寒御和萧景睿早已在楼下客厅等候。叶寒御穿着一身休闲西装,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刷着手机,桃花眼却时不时瞥向楼梯方向。萧景睿则坐在单人沙发里,慢条斯理地品着咖啡,看着财经报纸,姿态优雅从容,仿佛在等待一场重要的商业会谈。
司徒逸从医疗室的方向走来,白大褂已经脱下,换上了常服,神情依旧冷硬。沐泽渊则从二楼的书房出来,站在楼梯口,绿色的眼眸平静地望向大门方向。
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海面。
沉重的脚步声由外及内,清晰而富有节奏地敲击在大理石地面上。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擦得锃亮的军靴,然后是笔挺的、没有一丝褶皱的军裤,接着是束在裤腰里的绿色军衬,外面随意搭着一件同色系的军官外套,肩章上的将星冰冷夺目。宫祈烨走了进来。
他似乎是直接从军区赶来,风尘仆仆,下颌线比离开时更加硬朗锋利,古铜色的皮肤带着日晒的痕迹,周身散发着尚未完全收敛的、属于战场和军营的铁血煞气。他那双深邃的墨眸如同两口寒潭,扫过客厅内的几人,最后,精准地、如同锁定目标般,定格在刚刚被沐泽渊示意带下楼的莫嘉嘉身上。
他的目光极具穿透力,带着审视、冷冽,以及一种久违的、毫不掩饰的占有欲。莫嘉嘉感觉自己的血液在那一刻几乎冻结,她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却被身后的女护士不着痕迹地挡住了去路。
“祈烨,辛苦了。”萧景睿放下报纸,微笑着打招呼。
“老大,欢迎回来。”叶寒御也收起手机,笑容灿烂,但眼神里多了几分认真。
司徒逸只是点了点头。
沐泽渊淡淡开口:“回来了。”
宫祈烨微微颔首,算是回应了兄弟们的问候。他的脚步未停,径直走到莫嘉嘉面前。他身材高大挺拔,投下的阴影几乎将娇小的莫嘉嘉完全笼罩。强烈的男性气息混合着淡淡的硝烟和风尘味道扑面而来,带着极强的侵略性。
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用那双墨眸上下打量着她,从她精心打理过的头发,到强装镇定却掩不住惊惶的眼睛,再到她微微颤抖的身体,最后,目光落在她穿着白色长袜的脚踝处——虽然看不到,但他们都心知肚明那里藏着什么。
“看来,”宫祈烨终于开口,声音比离开前更加沙哑低沉,带着一丝疲惫,却威严不减,“这一个月,你并没有学会‘安分’。”他的话语如同冰锥,刺入莫嘉嘉的心脏。
莫嘉嘉嘴唇翕动,想辩解,想控诉,但在他那绝对威压的目光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不仅没有安分,”叶寒御走过来,靠在宫祈烨身边的沙发背上,笑嘻嘻地添油加醋,“还差点把自己玩脱了,要不是泽渊和司徒动作快,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哭呢。”
萧景睿也踱步过来,语气温和,内容却犀利:“嘉嘉,你的任性,消耗了我们很多的耐心,也让你父亲虚惊一场。你觉得,这笔账该怎么算?”
司徒逸冷硬的声音从侧面传来:“心理评估显示,她尚未完全认清楚形势。需要明确的规范和后果认知。”
沐泽渊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绿色的眼眸静静地看着,仿佛一个置身事外却又洞悉一切的观察者。
五个人,五种不同的态度和语气,却构成了一个完整的、密不透风的审判席。而莫嘉嘉,是那个孤立无援的、等待宣判的囚徒。
宫祈烨抬起手,并非要打她,而是用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她冰凉的脸颊。那触碰让她猛地一颤,肌肤上激起一阵战栗。“害怕?”他问,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莫嘉嘉咬着下唇,倔强地不肯回答,但眼底氤氲的水汽出卖了她。
宫祈烨收回手,对其他人说道:“你们先出去。”
叶寒御挑了挑眉,吹了个口哨。萧景睿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司徒逸面无表情。沐泽渊则是深深地看了莫嘉嘉一眼,然后率先转身离开。其他三人也陆续跟着走出了客厅。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宫祈烨和莫嘉嘉。
空气仿佛变得更加粘稠,让人呼吸困难。宫祈烨没有急着说话,他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一杯烈酒,仰头饮尽。喉结滚动,动作带着一种野性的豪迈。
他转过身,靠在酒柜上,重新看向莫嘉嘉,目光如同实质般沉重。“莫嘉嘉,”他连名带姓地叫她,语气平静,却蕴含着风暴,“我给你两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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