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姿态，和她保养军用匕首时，一模一样。
一个小时后。
林子轩披着绿色的床单，蹲在地上。
罗青系着那件可笑的碎花围裙，站在他旁边。
两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四个大字：生无可恋。
……
街对面，黑色的商务车里。
陆远揉着发胀的太阳穴。
“夜莺”行动的惨败，让整个团队的士气，跌到了冰点。
那个该死的枕头城堡，已经被他的技术团队，列为“未知高能物理现象”。
耳机里，传来了新的监听内容。
断断续续，混杂不清。
“……史诗……电影……”
“……恶龙……魔法师……”
“……抓走……村民……”
“……剧本……分镜头……被否决……”
陆远的呼吸，猛地一滞。
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重新燃起两簇幽火。
“电影？”
他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
“你信吗？”
他回头，看着脸色惨白的苏晚。
“那是代号。”
“他们不是在拍电影。”
“他们在进行一次，针对特定目标的，沙盘推演！”
他指着平板上，一张刚刚截获的草图。
就是姜绵绵画的那个鬼画符。
“这不是涂鸦！”
“这是一张经过加密的，行动路线图！”
“你看这个火柴人，是他们的突击单位，代号‘女王’。”
“这个鬼画符，是目标，代号‘恶龙’！”
“‘biubiubiu’，是行动代号！”
“‘嗷嗷嗷’，是任务完成的确认信号！”
苏晚的嘴巴，无声地张开。
她感觉自己的声带，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
“那个首席科学家，林子轩，他试图制定详细的作战计划，也就是所谓的‘剧本’。”
“但被他们的指挥官，那个女孩，当场否决。”
陆远靠在椅背上，身体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
“她选择了更灵活，更不可预测的，即时反应战术。”
“她在向我们炫耀。”
“炫耀她的团队，拥有在任何突发状况下，都能完成任务的恐怖能力。”
“我的天……”
陆-远闭上眼睛，他感觉自己的头皮，一阵阵发麻。
“他们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们。”
“上一次的‘夜莺’，不是意外。”
“只要他们想，他们可以随时，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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