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鸢握紧木棍，眼神坚定：“路见不平而已。你们以大欺小，抢人草药，还有理了？”
楚景耀退到她身边，擦了擦额角的汗，声音带着感激：“多谢姑娘相救！”
两个黑衣修士见苏清鸢穿得普通，不像有修为的样子，顿时放松警惕：“好啊，既然你想凑热闹，今天就把你们俩一起收拾了！”
说着，两人一起扑上来。苏清鸢虽无灵脉，却跟着父母学过基础拳脚，这些年在杂役院干活，力气也比普通女子大。她灵活地躲着攻击，用木棍干扰黑衣修士，给楚景耀创造机会；楚景耀忍着胳膊的疼，集中精力操控飞剑，专挑修士的破绽刺。
两人配合得意外默契，没过多久，就把两个黑衣修士打得鼻青脸肿，连滚带爬地跑了。
“呼……终于把他们赶跑了！”楚景耀瘫坐在板凳上，看着苏清鸢的眼神满是敬佩，“姑娘身手真好！我叫楚景耀，是云闲宗弟子，不知姑娘芳名？”
“苏清鸢，青云宗的。”她笑了笑，把木棍扔到一边，也坐了下来。
“青云宗？”楚景耀眼睛一亮，“我听说你们宗门的藏书阁藏着好多古籍！之前我还想求师父带我去看看，可惜师父说我修为不够……”
苏清鸢点点头：“藏书阁确实有不少古籍，我之前常去帮忙整理，是李长老……就是七长老让我去的。”
两人越聊越投缘。楚景耀说，他下山是为了找凝露草，给宗门里受伤的师兄疗伤；苏清鸢也坦诚，自己是来寻陨星草和“通脉聚灵阵”线索的，还偷偷提了句“是七长老帮我争取的历练机会”。
“你们宗门的七长老真是个好人！”楚景耀由衷地说，“苏姑娘，你没有灵脉还敢下山历练，也很勇敢！换做其他弟子，恐怕早就躲在宗门里不敢出来了。”
苏清鸢摸了摸怀里的蕴灵石，冰凉的触感让她安心：“只是想试试，总不能一直待在原地。而且七长老说，我以后会不一样的。”
楚景耀挠了挠头，笑着说：“我也觉得！说不定这次历练，你就能找到恢复灵脉的法子！以后要是遇到危险，你就喊我！我虽然修为不高，但对付些小妖兽还是没问题的！”
苏清鸢心里一暖，点头应下：“好，那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
第二天一早，两人结伴进山。楚景耀对青雾山熟，说陨星草多生长在山阴处的岩石缝里，凝露草则长在溪边，便约定分头寻找，中午在溪边汇合。
苏清鸢按着他指的方向走，山阴处的岩石缝密密麻麻，她看得仔细，生怕错过陨星草。就在她终于在一块巨石下发现几株紫莹莹的陨星草时，不远处突然传来“沙沙”的响动——是妖兽踩断枯枝的声音。
她猛地抬头，只见一只黑纹虎从树林里走出来。那虎比普通老虎大一圈，皮毛黑得发亮，带着白色条纹，血红色的眼睛盯着她，嘴里还叼着只野兔，涎水滴在地上，透着股凶气。
“炼气后期的黑纹虎……”苏清鸢心里一紧，《战纪》里提过这妖兽，力大无穷还能喷火球，以她现在的能力，根本打不过。
黑纹虎放下野兔，对着她低吼一声，猛地扑了过来。苏清鸢反应快，侧身躲开，可虎爪还是刮到了她的胳膊，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她转身想跑，可黑纹虎速度更快，又一次扑过来，把她逼到了巨石边。
“难道今天要栽在这里？”苏清鸢握紧拳头，想起李长老的期待、父母的事，心里满是不甘。就在黑纹虎的爪子要拍到她胸口时，她怀里的蕴灵石突然发烫，一道微弱的蓝光顺着她的手臂蔓延开来——她只觉得浑身突然充满了力气，下意识地抬手，对着黑纹虎的脑袋推了过去。
“砰！”一声闷响，黑纹虎竟然被推得后退了三步，眼里满是惊讶。苏清鸢也愣住了，低头摸了摸怀里的石头，蓝光已经淡了，石头也恢复了冰凉。
黑纹虎被激怒了，张开嘴，一团火球喷了过来。苏清鸢赶紧躲开，火球砸在巨石上，溅起火星。她刚要起身，黑纹虎又扑了过来，就在这危急时刻，远处传来楚景耀的声音：“苏姑娘，我来帮你！”
楚景耀提着剑跑过来，看到黑纹虎，脸色一变，却还是立刻挥剑刺向虎身：“孽畜，休伤苏姑娘！”
黑纹虎被剑刺中，疼得大吼一声，转而扑向楚景耀。楚景耀的剑法灵活，一边躲一边反击，可黑纹虎皮糙肉厚，剑刺上去只留下浅浅的伤口。苏清鸢见状，捡起地上的石头，趁黑纹虎盯着楚景耀的间隙，对着它的眼睛砸了过去。
“嗷！”黑纹虎被砸中眼睛，疼得原地打转。楚景耀趁机一剑刺向它的心脏，黑纹虎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苏姑娘，你没事吧？”楚景耀赶紧跑过来，看到她胳膊上的伤，连忙从布囊里拿出伤药，“快擦擦药，这黑纹虎的爪子有煞气，别感染了。”
苏清鸢接过伤药，心里还在想着刚才蕴灵石的异动，却没说出口，只笑着摇头：“我没事，多亏你及时赶到。”
两人休息了一会儿，苏清鸢把陨星草小心收好，楚景耀也拎着黑纹虎的尸体——这虎的皮毛和内丹都能卖钱，正好给云闲宗换些药材。
“苏姑娘，接下来你还想找阵图线索吗？”楚景耀问。
苏清鸢点头：“想再往山里走走，说不定能找到些线索。”
“那我陪你一起！”楚景耀立刻说，“多个人多份照应，而且我听说青雾山深处有个废弃的祭坛，说不定和上古阵法有关呢！”
苏清鸢眼睛一亮：“真的？那我们现在就去！”
两人收拾好东西，向着青雾山深处走去。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他们身上，把影子拉得长长的。苏清鸢看着身边并肩走的楚景耀，又摸了摸怀里的蕴灵石，心里忽然觉得，李长老说得没错——她的人生，或许真的会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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