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别等抄家了才警报。”他对着科技组说。
江晓瞥他们一眼：“你们来得够快了。”
甄尧学走到保险柜前，里面空了一半，烧毁的纸屑还冒着轻烟。
“他们知道图纸在哪，行动路线精准，显然是内鬼透露的情报。”他冷冷道，“查监控，所有人过一遍基因雾记录。”
“我已经在做了。”江晓点头，“包括你们。”
甄尧学看了她一眼：“太久没见，你连我们都信不过了？”
“不是不信。”江晓把防辐射袋放进备用保险箱，“我可不想再被人当软柿子捏。”
她转身走向主控台，背影挺得笔直。
“下周就能调试第一阶段参数。”她说，“只要图纸还在。”
周野摸了摸后颈，那里残留着高速移动时的灼热感。他抬头看向甄尧学：“接下来呢？”
“布防。”甄尧学盯着监控屏幕，[影]最后消失的位置是一段废弃管道，“他不会就这么算了。”
苏如烟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已经调取过去三年所有类似袭击案例，对比手法。[影]喜欢打时间差，先炸外围，再直取核心。下次他会选更短的窗口期。”
“那就别给他窗口。”周野活动了下手腕，“我守前厅，你盯后路。他要是再来，我不让他迈出第一步。”
甄尧学点头，正要说话，突然眼神一凝。
监控画面里，那段废弃管道的出口，地上有一小片湿痕。
是……血？
很淡，但在红外模式下清晰可见。
“他受伤了？”甄尧学不确定的放大画面，“流血不多，但一直在走。跟踪信号还在范围内。”
江晓调出基因追踪系统：“雾气标记已锁定，目标正在向东移动，速度不快，伴有间歇性停顿。”
“现在呢，追不追？”周野问。
甄尧学沉默两秒：“不追。”
“还不追！？”周野皱眉。
“他流血，或许……不是意外。”甄尧学关掉屏幕，“是诱饵。影知道我们会查监控，知道我们会追踪。他想把我们引出去，给其他人机会二次进攻。”
甄尧学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烧毁的保险柜，“他们想偷，我们就设个局。”
周野咧了下嘴：“行啊，我正好试试这平衡能量能不能当陷阱使。”
陈雨桐翻了个白眼：“别把实验室炸了。”
“比上次强多了。”周野耸肩，“起码这次能收住。”
甄尧学打开通讯频道：“通知所有关联单位，进入二级戒备。今晚，谁也别想碰这张图纸。”
江晓坐回控制台前，手指在键盘上敲下一行指令。
【自毁程序终止】
【核心数据备份完成】
【量子炮项目……继续推进】
她抬起头，看着三人站在一起的样子，眼眶终于红了：“江萌，还好吗？”
“很好。”甄尧学点了点头。
“你也是个木头，赶紧让开。”陈雨桐推开他，赶忙走到江晓面前。
“她超级可爱的哦，我给你讲，她给我们每个人，都画了合影，上面还有空位，是专门给你留的，还有还有……”
周野把手搭在防辐射袋上，掌心又浮起一层淡淡的金光，嘴角却是比AK难压。
“真好……”
甄尧学盯着监控屏，眼角余光扫过周野。
“……人机。”
下一刻。
“甄尧学，谢谢你……”两女不知什么时候聊完了，江晓来到甄尧学眼前，一脸认真的看着他。
“辛苦你了……”甄尧学看着她裸露在外的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疤，眼睛终于红了。
“回来……真好！”江晓也由衷的笑了，只是笑着笑着就哭了。
“人机。”周野学着刚才甄尧学的样子，扫了江晓一眼。
随后，破窗声传来，只见周野被狠狠的抛出了窗外。
同时传出的还有江晓的惊呼，以及……队友们的慷慨解释。
“他皮糙肉厚，摔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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