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园长椅上,苏明听完陈远蹲守的坏消息,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几乎要哭出来:“全完了……两千多块的货啊……咱们的全部家当……”
陈远紧握着拳头,额头青筋暴起,眼中满是愤怒和不甘,却强忍着没有出声,只是死死盯着地面。
林凡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腾的绝望感。他知道,此刻自己绝不能先乱。他是主心骨,他乱了,队伍就真的散了。
“别慌!”林凡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镇定力量,“货还在不在仓库,还不一定。就算真被黑了,也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他看向苏明和苏远,眼神锐利:“我们现在不能自乱阵脚。对方搞这些小动作,说明他们也怕!怕我们报警,怕我们找上门!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比他们更狠,更准!”
“怎么狠?怎么准?”陈远猛地抬起头,眼中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苗。
林凡快速分析:“刘建军靠不住,但他至少提供了一个名字——老张!这就是线索!在广州,我们人生地不熟,硬拼是下策。必须借力!”
“借力?借谁的力?”苏明茫然。
“晚晴的父亲!”林凡斩钉截铁地说,“苏伯伯是老文化人,在省城教育系统工作多年,肯定有些人脉!就算直接不认识广州这边的人,也一定能通过关系找到能说上话的人!我们现在需要的是一个能镇住场面的‘本地关系’!”
这个想法很大胆!跨省调动关系,在80年代难度极大。但这是目前唯一可能破局的思路。
“对!对!找苏伯伯!”苏明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激动起来。
事不宜迟!三人立刻起身,再次冲向最近的一家邮局。这一次,林凡没有直接打给苏晚晴,而是让接线员转接江州市教育局家属院的值班室,请值班人员帮忙叫苏晚晴的父亲苏文轩老师接电话。直接找单位领导家属,比打到私人家里更正式,也更能说明事态紧急。
等待接线的每一分钟都无比漫长。林凡的手心全是汗,陈远和苏明紧张地站在电话亭外,不停地张望。
终于,听筒里传来了一个略带苍老但很沉稳的男声:“喂,哪位?”
“苏伯伯!您好!我是林凡!晚晴的朋友!”林凡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冷静和恭敬,“苏伯伯,实在抱歉打扰您,我们在广州这边遇到点急事,想请您帮个忙!”
电话那头的苏文轩显然有些意外,但听到是女儿的朋友,语气缓和了些:“是小林啊?别急,慢慢说,出什么事了?”
林凡用最简洁的语言,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如何通过刘建军介绍找老张托运货物,如何发现被盯梢,如何仓皇转移,以及陈远观察到仓库的异常情况。他重点强调了货物价值和他们处境的危险,但没有过分渲染情绪,只是客观陈述。
“……苏伯伯,我们现在人生地不熟,报警怕说不清,硬来又怕吃亏。听说那个老张在码头一带活动,我们想,您在省城文化教育界德高望重,不知道有没有朋友或者学生,能在广州这边,特别是港口、货运或者公安系统,帮忙递句话,打听一下这个‘昌盛货栈’和老张的底细?或者……哪怕只是有个能镇得住场面的本地人出面问问情况也行!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了!”林凡的语气诚恳而焦急,带着晚辈对长辈的求助。
苏文轩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显然,这个求助超出了他的日常范围。但林凡清晰的叙述和眼下确实危急的处境,打动了他。更重要的是,这事关女儿朋友的安全和巨额财产。
“小林,你们先别慌,保证自身安全最重要。”苏文轩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一种久经世事的冷静,“广州那边……我确实有个老同学,姓马,在广州市文化局工作,是个副科长,算是有点小职权。我马上给他家打个电话问问情况。他虽然不管货运,但毕竟是本地干部,人头熟,说不定能打听到消息,或者帮忙找找关系。你们记一个他办公室的电话号码,XXXXXXXX,转文化局市场科。等我电话打通了,跟他说明情况,你们再联系他。记住,态度要诚恳,情况要如实说,但也不要太过惊慌,显得失了分寸。”
“太好了!谢谢苏伯伯!太感谢您了!”林凡心中一块大石落地,连声道谢。有个本地体制内的副科长愿意过问,哪怕只是打听,情况就完全不同了!这意味着一层“官方”的背景,对那些在灰色地带混饭吃的“老张”们,有着无形的威慑力!
记下电话号码,林凡再三感谢后挂了电话。他立刻把好消息告诉了焦灼等待的陈远和苏明。
“有希望了!”苏明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陈远也长长舒了口气,紧握的拳头稍稍松开:“太好了!苏伯伯肯帮忙,这事就有转机!”
接下来又是难熬的等待。三人在邮局附近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蹲着,眼睛死死盯着电话亭。每一分钟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林凡心里反复推演着等下如何与那位“马科长”沟通,既要说清利害,又不能显得像是用苏伯伯的关系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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