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气得要出去理论，被林凡拦住了。“别冲动，他们就是想激怒我们，找茬打架。我们一动手，就中了圈套。”林凡冷静地分析。
他让陈远暗中留意，记下那些人的样貌和出现规律。同时，他让苏晚晴和小娟尽量待在店内，避免直接冲突。另一方面，林凡再次去找了街道派出所的片警，反映了情况，虽然对方表示会加强巡逻，但也暗示这种“擦边球”行为很难定性处理。
林凡明白，指望别人不如靠自己。他一方面叮嘱陈远加强戒备，另一方面，加快了与省歌舞团接触的步伐。他深知，只有自身足够强大，拥有独一无二的核心竞争力，这些宵小之徒才不敢轻易招惹。
几天后，林凡和苏晚晴带着精心准备的资料和几盘最能体现“新风”水准的“白金系列”样品磁带，坐上了前往省城的长途汽车。一路上，两人反复推敲着与王指挥见面时的说辞，既不能显得急功近利，又要充分表达诚意和合作价值。
到了省城，按照地址找到省歌舞团那座有些年头的苏式办公楼，两人心里都有些忐忑。通报之后，他们在简陋的会客室里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才被工作人员引到王指挥的办公室。
王指挥比上次见面时显得更严肃一些，但看到林凡和苏晚晴带来的样品和那份梳理得清晰工整的合作设想（包括如何标注演出单位、如何限定用途、支付合理的资料费等），脸色缓和了不少。他仔细听了林凡的陈述，又试听了“白金系列”磁带的音质，点了点头。
“你们年轻人，有想法，做事也认真。”王指挥放下磁带，看着林凡和苏晚晴，“推广优秀文艺作品，是好事。团里也确实有一些不错的演出资料闲置着。不过…”他话锋一转，“这事涉及到版权和单位规定，不是我一个人能拍板的。需要团里开会研究，可能还要上报文化局。而且，就算同意，也只能限于部分非重点剧目和曲目的音响资料，用于…嗯，内部交流参考，不能大规模商业发行。费用方面，也要符合规定。”
王指挥的话，给热情高涨的林凡和苏晚晴泼了一盆冷水，但也留下了希望的口子。合作是可能的，但限制很多，流程漫长，绝非一蹴而就。
“我们明白，王老师！”林凡立刻表态，“我们完全尊重团里的规定！只要能有机会为推广老师们的心血尽一点力，我们就非常感激了！一切按程序走，我们愿意等！”
态度谦逊而诚恳。王指挥满意地点点头：“好，那你们先回去等消息吧。有进展我会让青青通知晚晴。”
离开省歌舞团，回江州的路上，林凡和苏晚晴都有些沉默。虽然结果不算坏，但现实远比他们想象的复杂。
“看来，想办成点事，真不容易。”苏晚晴望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田野，轻声说。
林凡深吸一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是啊，成长的路上，总有阵痛。但只要我们方向没错，一步步走下去，总会看到光亮的。至少，我们迈出了第一步，而且，王指挥没有把门关死，这就是希望。”
苏晚晴转过头，看着林凡眼中那份不变的坚定和乐观，心中的阴霾也散去了些。她点了点头：“嗯，回去把咱们自己的事先做好，等消息。”
成长的阵痛，让林凡和苏晚晴更加清醒，也更加坚韧。他们知道，创业之路，从来不是一帆风顺的坦途，而是充满荆棘和挑战的攀登。但此刻，他们握有彼此的信赖和共同的信念，这将是支撑他们走下去的最强力量。回到江州，等待他们的，将是新一轮的挑战与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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