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微微蹙起眉头,神情里满是为难,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凝重:“话虽如此,可如今正值撤乡并镇的关键时期,所有人都在密切关注着,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可能被传得沸沸扬扬。在这种特殊时期,我们还是得谨慎行事。而且,齐博这人虽心直口快,心思却也深沉得很,要是被他察觉出什么异样,以后工作上只怕会平添许多麻烦。”他顿了顿,又轻声补充道,“姐,你再耐心等我几天,等这阵风头过去,我一定好好陪你,绝不辜负你。”
热孜宛长叹一口气,声音里透着无尽的无助,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又像是在撒娇:“那我今天岂不是白跑一趟?中午听乡政府的人说你去县里开会了。我是专程开车过来的,就是想见你一面,可现在……晚上我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你说我该怎么办?”
楚君轻笑一声,眼神中带着几分调侃:“你这人可真是奇怪,在我没有出现以前,你不是一直一个人睡觉的吗?你是怎么睡着的呢?”
“这怎么能怪我呢?”热孜宛声音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幽怨与娇嗔,“如果你当初不是出现在亚尔乡,如果你没有闯入我的生活,那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这话可就不对了!”楚君微微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辩驳,“我自己一个人原本生活得好好的,你和我本是两条平行的路,各自前行,可你偏要强行把我拉上你的战车。你自己好好想想,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什么时候让我睡过一个安稳觉?哪次不是被你折腾得死去活来……”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热孜宛打断了。
女人被戳到痛处,赶紧截住他的话头,语气里带着几分耍赖的意味:“这都要怪你,好不好?是你自己非要出现在我的生活里,还用美色诱惑我,用男人惯用的手段勾搭良家妇女。说到底,我也是立场不稳、意志薄弱,被你俘虏了。”她语气强硬,却又带着几分调侃,仿佛在撒娇,眼神里满是笑意。
楚君毕竟还年轻,被她这么一指责,脸上不禁涨得通红,急切地分辩道:“姐,你要是这么说,那我得跟你好好说道说道了。”他一口气讲道,“我被你的美色诱惑不假,可我们得好好分清楚责任。是谁下班关门后,离家不到两三百米,还非要让我送?明明已经答应送到门口就让我回家,结果呢,又非得请我进屋坐坐,还说好只坐十分钟,结果一坐就是一个小时。我要回家,是谁堵着大门不让走,还非要亲嘴,说好了亲完就放人。可亲完了,你又反悔了,非要我抱着你再说会儿话。后面的事情就更过分了,抱就抱吧,可你说话就不能好好说吗?手脚那么不老实,一会儿手上来了,到处乱摸,一会儿又用大腿缠上来。你这动手动脚、言语挑逗的,你说,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谁受得住?后面的事情我实在是说不出口,还是不说了。反正我是牙碎了,只能往肚里咽。你摸着自己的良心想想,这到底是谁的责任?”
他一口气说完,语气急切,像是在辩解,又像是在控诉。
热孜宛却并不服气,反而笑出声来,笑容里带着几分狡黠:“你一个大男人,跟我一个女人这么计较,有意思吗?那好,既然你要把责任分得这么详细,那我也得跟你好好说道说道。”她侃侃而谈,语气强硬,却又带着几分调侃,仿佛在讲道理,又像是在撒娇。
“我喜欢你这件事,并不假。可这主要责任,肯定要你来承担。我给你分析分析这里面的原因。”她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你想想,你把我送到家以后,我不让你回家,你为什么不抗拒,不拒绝?要知道,你可是男人,力量是我的几倍。我堵着门不让你走,就算你真的要走,我能拦得住你吗?可你并没有走啊,这只能说明你愿意留在这里。我说亲嘴,你完全可以拒绝,可你只是提出亲完就放人。你这种纵容坏人做坏事的做法,本身就大有问题。坏人只会因此更加得意忘形、变本加厉。我压着你的时候,你完全可以推开我,可你只是象征性地推了我几下,嘴上说说而已,却没有采取任何实质性的行动,最后让坏人的阴谋一步步得逞。其实,正是因为你的这种纵容,才导致了如今这种局面,这本身就是你的责任。你又有什么好怨的呢?”
楚君被她这一套新奇的理论彻底征服了。不得不说,女人的这番话,虽带着玩笑的意味,却也有其极大的合理性。
楚君不禁想起那位着名的德国新教牧师马丁?尼莫拉所作的那首短诗:“在德国,起初他们追杀共产主义者,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共产主义者;接着他们追杀犹太人,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犹太人……最后,当他们将矛头指向我时,却再也没有人站出来为我说话了。”纵容、绥靖、妥协,只会让恶行不断蔓延,最终反噬自身。
女人的一番话,楚君整个人都惊呆住了,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只能抓了一个她说话的漏洞,语气稍显无奈又带着几分调侃,“你看你看,现在连你自己都承认,你是坏人,而我的错误仅仅就是因为态度过于暧昧,行动不够坚决,采取的是绥靖政策。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在我们两人相处期间,一定要旗帜鲜明,态度坚决地拒绝一切诱惑!”他语气颇有些无奈,却又带着几分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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