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是?慌慌张张的。”李富贵拍着肖小雅的胳膊,“出啥事儿了?”
肖小雅脸色发白,拉着他往床边坐:“老李,你听我说,这事儿……这事儿太邪乎了!”她把李梅的话、自己看电视剧的发现一五一十说了出来,连带着那些人名、地址,说得又急又快,“你说,这怎么可能?柱子他……他总不能是从电视剧里跑出来的吧?”
李富贵听完,眉头拧成了疙瘩,后背“唰”地冒起一层冷汗。“你说啥?《情满四合院》?里面也有个何雨柱,住南锣鼓巷95号?”他觉得这比听天书还离谱,“电视剧那是编的,柱子是活生生的人,这咋能扯到一块儿去?”
“可名字、地址都对得上啊!”肖小雅急得声音都发颤,“他还提过院里的人,提过许大茂,电视剧里都有!”
李富贵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喉咙发紧。他扭头看向窗外,何雨柱还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看书,夕阳的光落在他身上,安静得像幅画。这孩子这两个多月的点点滴滴在他脑海里过了一遍——超乎常人的聪慧、对古董的敏锐、偶尔流露出的对过去的记忆……那些之前被归结为“天赋”和“经历”的特质,此刻忽然蒙上了一层诡异的色彩。
“不可能,不可能……”李富贵喃喃自语,可心里那点怀疑却像野草一样疯长。他忽然想起自己以前看的那些玄幻小说,里面说什么平行世界,说不同时空的人和事会相互映照,当时只当是瞎编,可现在……
“要不……咱再看看那电视剧?”李富贵的声音有点发虚。
肖小雅赶紧打开卧室里的小电视,又点开了《情满四合院》。两人凑在屏幕前,大气都不敢出。
剧集里的何雨柱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膀大腰圆,在工厂食堂当厨师,脾气直,心肠热,正因为邻居家的事忙前忙后。院子里的场景、邻里间的相处,甚至连说话的腔调,都和何雨柱偶尔描述的“大院生活”隐隐重合。
“你看,这阎埠贵,抠门算计,柱子说过他院里的阎老师也这样!”肖小雅指着屏幕,声音发颤。
李富贵没说话,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他看着剧里的何雨柱和许大茂斗嘴,看着他给院里的老人送菜,心里那股寒意越来越重。这太像了,像得让人头皮发麻。
两集看完,电视屏幕暗下去,映出两人惊愕的脸。
“剧里的何雨柱是厨师,二十多岁……”李富贵咽了口唾沫,“咱家柱子才八岁,这对不上啊。”
肖小雅摇摇头:“可地址、人名都对得上,这总不能是巧合吧?”
就在这时,李富贵猛地一拍大腿,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的汗“唰”地就下来了。“时间!柱子说过他那边的时间!”他声音都在抖,“他说……他那是1943年!”
肖小雅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倒吸一口凉气。
《情满四合院》的背景是1960年以后!
1943年到1960年,整整十七年!如果剧里的那个何雨柱是二十多岁,那1943年的时候,可不就是个八岁的孩子吗?!
“天呐……”肖小雅捂住了嘴,眼泪差点掉下来,“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李富贵瘫坐在床上,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终于明白哪里不对了——这不是巧合,也不是幻觉。他们家这个八岁的何雨柱,极有可能就是剧里那个二十多岁的何雨柱的“过去”!
一个来自1943年的孩子,一个存在于1960年代背景剧里的青年,竟然是同一个人?
这简直颠覆了他所有的认知。平行世界?时空穿越?这些只在小说里看到的词,而且平行世界的人物有时会影响到另一个世界的人从而产生灵感写出书或者剧本,但另一个世界真的有这样的人,只不过时间线不同,此刻活生生地砸在了他面前。
“那……那柱子他……”肖小雅的声音带着哭腔,“他还能回去吗?他回去之后……是不是就会变成剧里那个样子?”
李富贵说不出话来。他看着窗外那个小小的身影,心里五味杂陈。这两个多月的相处,他早就把何雨柱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可现在却发现,这孩子来自一个他们无法理解的时空,甚至他的未来,都可能被一部电视剧“写”了出来。
“别声张,”李富贵深吸一口气,抹了把脸上的汗,声音沙哑,“先别让柱子知道。这事儿……太匪夷所思了,咱们得慢慢想。”
肖小雅点点头,眼泪还是忍不住掉了下来。她走到窗边,看着院子里的何雨柱,心里又疼又乱。不管这孩子来自哪里,不管他的未来是什么样子,在她心里,他就是那个懂事、聪明、让人疼爱的小柱子。
何雨柱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朝着卧室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对着窗户挥了挥手,露出一个干净的笑容。
卧室里的李富贵和肖小雅看着那个笑容,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又酸又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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