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下去。”
说完，他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再也支撑不住，靠在了墙壁上，剧烈地喘息起来。
玉符离手的瞬间，他感到自己的灵魂仿佛被硬生生撕下了一块，那种源自根本的虚弱感，比刚才的头痛欲裂还要难受百倍。
张德善捧着那枚漆黑的玉符，呆呆地看着沈筹，浑浊的老眼中，再一次涌上了泪水。
他不知道这枚玉符意味着什么，但他能感受到沈筹话语中的沉重与决绝。
他张了张嘴，千言万语都化作了一个无比沉重的叩首。
“恩公大恩……老朽，来世做牛做马，再报此恩！”
说完，他不再停留，紧紧攥着玉符，转身踉跄着冲入鬼市的阴影中，消失不见。
沈筹靠着墙，视野中的数据乱码渐渐平息，但身体的虚弱却达到了顶点。
他苦笑一声。
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老人，付出了如此巨大的代价。
这笔买卖，真是亏到姥姥家了。
然而，他的心中却没有半分后悔，反而有一种卸下枷锁的轻松。
就在这时，刚刚恢复正常的【数据化洞察之眼】，毫无征兆地爆闪起最危险的血色警报！
一道前所未有的恐怖气息，正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撕裂阴间的空间，笔直地朝他所在的位置高速接近！
一行金色的、带着无上杀伐之气的大字，在他视野中轰然展开。
为善的代价，来得如此之快。
而且，是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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