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人用激光切割器在鱼雷管外盖上烧出一个精确的圆孔，然后注入特殊的凝胶。这种凝胶能在几秒钟内固化，形成一个临时气闸。
海水被排出后，第一台机器人钻了进去。 “自由意志”号内部，警报终于响起。但为时已晚。 机器人进入潜艇后立即释放了神经毒气——不是致命的，但足以让所有人员在几秒钟内失去行动能力。
通过机器人传回的图像，莱昂看到霉国水兵一个个倒下，像被收割的麦子。
“反应堆室已控制。”
“导航系统已接管。”
“武器系统锁定。”
各小组陆续报告。
不到十五分钟，“自由意志”号就完全落入了末日教母的控制。莱昂亲自登上了这艘霉国潜艇。指挥室里，唯一还清醒的人是舰长——卡特琳·莫尔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被机器人按在椅子上，嘴角有血迹。
“你们这些疯子…”她嘶哑地说，“世界已经完了，你们还想让它更糟？”
莱昂蹲下来，与她平视。“恰恰相反，舰长。教母是唯一能看到未来的人。当其他人还在为残破的过去哭泣时，她已经在建造新世界了。”
卡特琳冷笑。“用核武器建造？我们拒绝执行那个疯子总统的命令是有原因的。”
莱昂站起身，环顾这艘潜艇。“原因不重要了。现在它是教母的财产了。”
他转向自己的技术团队，“开始系统检查，准备将这艘船驶向集合点。”
当他们检查武器系统时，一个惊人的发现被汇报上来：“指挥官，他们的导弹发射系统被物理锁死了。需要舰长的视网膜和声纹才能解锁。”
莱昂转向卡特琳。“聪明的预防措施。不过没关系，教母的工程师能绕过它。”
他凑近她，“但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二十三艘潜艇同时抗命？”
卡特琳的眼中闪过一丝骄傲，“因为不是所有人都失去了人性。我们有个协议——如果命令明显是反人类的，就拒绝执行。我们以为…我们以为末日来临时，这种命令永远不会出现。”
莱昂感到一阵不适，但他迅速压下了这种感觉。“感人！但无意义。带她走。”
当机器人拖走卡特琳时，莱昂注意到指挥台下面有个闪烁的小灯。他弯腰查看——是一个独立的通讯终端，还在传输数据。 “这是什么？”他厉声问道。
技术员检查后脸色大变。“指挥官，这是量子加密通讯！他们在向其他潜艇发送警报！”
莱昂咒骂一声，立即联络“深渊使者”，“所有单位注意，目标潜艇可能已经收到警报。加速行动，立即控制其余潜艇！”
但已经太迟了。当莱昂的舰队接近第二艘潜艇——USS “不屈号”时，他们遭遇了意想不到的抵抗。
“主动声纳接触！鱼雷入水！”声纳员尖叫。
三枚霉国Mk7048鱼雷从黑暗中出现，直扑“深渊使者”。
“释放干扰器！紧急下潜！”莱昂吼道。
潜艇剧烈震动，一枚鱼雷在近处爆炸。
“深渊使者”的外壳发出可怕的呻吟声。
“损伤报告！”“第三舱室进水，正在封闭。动力系统正常。” 莱昂盯着声纳屏幕。
“不屈号”正在快速移动，显然准备逃离。
“全速追击！释放所有机器人！” 接下来的八小时是深海中的猫鼠游戏。
“不屈号”利用海底峡谷地形躲避，同时释放声学诱饵。但“深渊使者”的技术优势最终占了上风。在机器人军团的围攻下，“不屈号”被迫上浮——它的反应堆被紧急关闭，否则就会熔毁。
当莱昂登上这艘潜艇时，迎接他的是更血腥的景象。霉国水兵们选择了战斗到底。指挥室里，三名军官倒在血泊中，显然是自杀以避免被俘。
“疯子…”玛拉低声说，“他们宁愿死也不投降。”
莱昂检查了通讯记录，心沉了下去。“他们成功发出了警告。现在其他潜艇都知道我们在追捕它们了。”
接下来的两周，莱昂的舰队在大西洋深处展开了大规模的搜捕行动。二十三艘潜艇中，他们最终控制了十七艘。三艘在被包围时自沉，两艘成功逃脱，最后一艘——USS “复仇者”号，选择了最壮烈的结局。 当机器人军团包围它时，“复仇者”号的舰长通过公开频道发表了简短声明：
“给任何能听到的人类：我们拒绝成为毁灭的工具。记住，不是所有人都屈服了。” 然后他启动了自毁程序。
核反应堆失控，潜艇变成了一颗深海中的小型太阳。爆炸冲击波摧毁了三台末日教母的机器人和一艘支援潜艇。
当莱昂向末日教母汇报行动结果时，她的反应出乎意料地平静。 “十七艘已经足够了。”全息影像中的教母今天换了一件深色长袍，面容被兜帽遮住大半，只露出泛着幽光的下巴。
“那些选择死亡的…让他们成为历史的注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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