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令牌?楚枫立刻想起血无常死后留下的那枚刻着“骨”字的令牌,他明明已经捏碎了……看来王诚是早有准备,连栽赃的物证都备好了。
“带路。”楚枫的声音简洁有力,身形已率先朝着青云峰的方向掠去。
两个外门弟子对视一眼,连忙跟了上去。他们看着楚枫的背影,只觉得这位以一剑成名的师兄,此刻周身的气势比斩杀血屠时还要凌厉——那不是单纯的杀意,更像是一种被触碰底线的震怒。
青云峰的内门演武场,此刻已围满了弟子。
场中央,墨尘长老背着手站在那里,灰布道袍在山风中微微晃动,脸上依旧是那副淡然的表情。
而他对面,王诚长老手持一块漆黑的令牌,正对着周围的弟子厉声说道:“诸位师弟师妹都看清楚了!这就是从墨尘长老住处搜出的邪修令牌!黑煞谷的血无常就是他暗中勾结的,否则之前的万妖窟试炼凭他怎么可能安然无恙地从葬神渊出来?”
周围的弟子们议论纷纷,有人面露怀疑,也有人被王诚的话煽动,看向墨尘长老的眼神渐渐变了味。
“王诚,你空口白牙,拿块破令牌就想污蔑我?”墨尘长老淡淡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你执法堂的人搜查我住处时,可有旁人在场作证?这令牌何时搜出的,从哪个角落搜出的,你敢让当时在场的杂役弟子出来对质吗?”
王诚脸色一沉:“放肆!墨尘,你私通邪修,证据确凿,还敢狡辩?来人,给我拿下!”
几个执法弟子立刻抽出长剑,朝着墨尘长老围了上去。
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像一道寒冰劈入喧闹的场中:
“谁敢动墨尘长老一根头发,先问过我手里的剑。”
众人纷纷回头,只见楚枫一步步从人群中走出。他的步伐不快,可每一步落下,演武场的青石板都仿佛微微震动。混沌青霜剑被他握在手中,剑身在阳光下流转着金红色的光泽,那是剑域即将展开的征兆。
“楚枫?”王诚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强作镇定,“你来得正好!墨尘私通邪修,证据确凿,你身为内门弟子,当知宗门规矩,还不快快让开!”
楚枫没有看王诚,而是走到墨尘长老身边,轻声问:“长老,他们没伤到您吧?”
墨尘长老摇了摇头,看着他眼底的怒意,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别冲动。”
楚枫转头看向王诚,目光像淬了冰:“王长老说这令牌是从墨尘长老住处搜出的?”
“自然是!”王诚举起那块黑色令牌,对着周围的弟子扬声道,“大家请看,这令牌上的邪气与黑煞谷的血尸如出一辙,除了墨尘,谁还能接触到这种邪物?”
几个被王诚拉拢的执法弟子立刻附和:“没错!我们亲眼所见,这令牌就是从墨尘长老的床底下搜出来的!”
“床底下?”楚枫忽然笑了,那笑容却没达眼底,“王长老怕是忘了,墨尘长老三个月前就搬到后山的望月台住了,他原来的住处早就空了,连打扫的杂役都能作证——倒是王长老,您是怎么在一个空了三个月的房间里,从床底下搜出令牌的?”
这话一出,周围的议论声顿时变了调。
“对啊,我上个月还去过墨尘长老原来的院子,里面确实空着!”
“王诚长老是不是记错地方了?”
王诚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你……你胡说!墨尘只是偶尔去望月台,大部分时间还是住在原处!”
“是吗?”楚枫看向人群中的一个老杂役,“张老伯,您负责打扫内门长老的院落,墨尘长老这三个月,是不是一直住在望月台?”
被点名的老杂役颤巍巍地站出来,看了看王诚阴沉的脸,又看了看楚枫平静的眼神,咬了咬牙说:“回……回楚师兄的话,墨尘长老确实三个月没回过原来的院子了,我每天去打扫,那房门的锁都没动过……”
“你!”王诚怒视着老杂役,“一派胡言!”
“我是不是胡言,王长老心里清楚。”楚枫向前一步,混沌青霜剑微微抬起,剑尖直指王诚手中的令牌,“倒是这块令牌,我看着有些眼熟——前几日斩杀血无常时,他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上面刻着个‘骨’字,据说是他背后那位‘主人’给的信物。王长老,您这令牌,是从哪来的?”
王诚的瞳孔猛地一缩,握着令牌的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你……你胡说八道!血无常的令牌早就被你毁了,这是我从墨尘那里搜出的,与他无关!”
“是吗?”楚枫的声音陡然提高,清晰地传遍整个演武场,“可我记得,血无常的令牌上,有我当时劈开的一道剑痕!王长老敢不敢让大家看看,你手里的令牌,是不是也有一道同样的剑痕?”
王诚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他怎么忘了这茬!为了栽赃墨尘,他特意让人仿造了一块令牌,可哪里知道楚枫竟对那令牌的细节记得如此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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