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下凛然,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底那股依旧在蠢蠢欲动的、对力量近乎病态的渴望,理智逐渐回笼。赤霄说得对,这具身体现在就是个破烂摊子,根基受损,神魂还被上了锁,再这么折腾下去,恐怕力量没恢复,自己先彻底垮了。
“嗯,知道了。”她应了一声,声音因疲惫而有些沙哑,算是接受了赤霄的劝告。
银烬依旧瘫在草地上,懒得动弹,目光望着天空,忽然问道:“赤霄,我以前的修为……如何?”
赤霄见她听劝,心下稍安,也在她身旁坐下,金瞳中流淌着毋庸置疑的认可,如实回答道:“爹爹当年的修为,在狐族之中已是难得的翘楚。”
银烬眨了眨眼,这倒是在意料之中。她顺势又问:“那……我擅长什么法术?像他们那样?”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远处偶尔闪过的修炼光华。
出乎意料地,赤霄却摇了摇头,金瞳中闪过一丝回忆的神色:“相较于狐族普遍擅长的幻术、惑心各种精妙法术,爹爹你的体术……更为突出,堪称登峰造极。”
“体术?”银烬闻言,顿感颇为意外,她忍不住侧过头,看向赤霄,确认自己没听错。一个修为高深、理应更依赖神通法术的狐妖,反而在近身搏杀的体术上造诣更高?这倒是新奇。
“嗯,”赤霄点头,语气带着一种与有荣焉的骄傲,“爹爹你的身法如鬼魅,拳脚力道与角度都刁钻狠辣至极,近身之战,许多以肉身强横着称的大妖都未必是你的对手。”他顿了顿,似乎想起什么,补充道,“记得当年与爹爹在灵山修炼时,曾有一只修行千年、体型极其魁梧的黑熊精企图霸占灵山。爹爹你当时……并未施展多少高深法术,仅靠着一双拳头和身法,便将那皮糙肉厚的黑熊精打得哭爹喊娘,最后抱头鼠窜。” 他说着,嘴角不自觉地带上了些许笑意,那场面至今想来仍觉震撼又有趣。
银烬想象了一下那画面——一个看似纤细的狐妖,用纯粹的物理攻击暴揍一头巨熊——不知为何,非但不觉得违和,心底反而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甚至……畅快感?她似乎能理解那种拳拳到肉、依靠自身身体力量压倒对手的快意。
她觉得有趣,又让赤霄继续说些关于原主以前的事。
赤霄一边回忆一边娓娓道来,如数家珍。
银烬静静地听着,心中的惊诧却越来越浓。
赤霄口中描述的那拳脚功夫利落,不喜繁文缛节,行事果决甚至带着点狠辣、但又有些怠惰慵懒的行事作风竟与她自身有着惊人的契合。
原主的行事风格、思维模式、某些细微的习惯,甚至是对甜食的偏爱……都和她极度同频。
难道……
一个大胆的猜想在银烬脑海中浮现:她之所以会魂穿到这具狐妖身上,并非一场纯粹的意外,而是因为这具身体的原主在某种程度上,与自己是“同类”?是这种灵魂本质上的高度契合?让这具身体……或者说,是原主残存的意识,在冥冥之中选择了她?
这个猜测让银烬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却又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她与这具身体的融合,她对这些战斗技巧和力量本能的快速掌握,似乎都有了更合理的解释。
若是这种可能倒是这具身体救了她一命,让她有了又多活一世的机会,而且这一世应该没那么容易死了吧。
银烬对这个关于“契合度”的有趣猜想并未过多在意。此刻灵力耗尽带来的疲惫感如同潮水般漫过全身,反而让她一直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下来。她不再去想那些复杂的因果,只是单纯地躺在柔软微凉的草地上,仰望着青丘的天空。
这里的天空似乎比外界更加澄澈高远,蔚蓝的底子上流淌着如丝如缕的灵雾,偶尔有拖着流光溢彩尾羽的灵鸟飞过,留下清越的鸣叫。微风拂过,带来青草与不知名野花的混合清香,沁人心脾。她眯起眼,感受着阳光透过眼皮带来的温暖红光,一种久违的、近乎慵懒的安宁感包裹了她。
赤霄安静地坐在银烬身边的草地上,没有出声打扰。他看着她放松的侧脸,长长的银色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鼻息均匀,似乎已在这暖阳和微风中睡了过去。这恬静的模样,让他心中柔软。
然而,这份柔软之下,却暗含着难以驱散的忧色。
爹爹最近对修炼那种几近痴迷、甚至不惜透支自身的态度,太不正常了。这绝不仅仅是好奇那么简单。赤霄敏锐地感觉到,这种不正常的驱动力,根源很可能就隐藏在那被她遗忘的、成仙后的那段经历里。
是什么样的经历,让她对力量产生了如此偏执的渴望?
这个认知,让他原本那种“只要爹爹在身边,记不记得过去都无所谓”的想法,开始动摇了。
他想起银烬这些日子以来,那些让他觉得异样、却又无法追问的细微反应:
在吃到以往喜爱的糕点时,爹爹的动作会有微不可察的停顿,眼神有瞬间的放空,仿佛在品味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滋味,那怔愣的表情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怀念?或者说,是透过这味道,在追寻某个模糊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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