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那些关于丞相与义兄的龌龊流言,在这般盛大、真诚且合乎情理的“爱情故事”面前,迅速变得苍白无力,甚至转而变成了对丞相情深义重的赞叹,以及对那幸运农家女的羡慕。
朝堂之上对于沈晏清的那些非议也悄然平息。皇帝宋昭临看着沈晏清这般大张旗鼓、近乎表演般的筹备婚礼,心中自是明了这恐怕是一场堵住悠悠众口的表演,但既然局面被顺利扭转,且合乎礼法,他自然也乐见其成,甚至私下还赏赐了不少东西,以示皇家对这位重臣婚事的重视。
丞相府上下为筹备这场举全城瞩目的婚礼而忙得人仰马翻,红绸喜字随处可见,聘礼流水般抬进抬出,一派喜庆热闹景象。
然而,在这片喧嚣之下,许氏心里却始终揣着一份难以言说的忐忑与愧疚。她深知这场盛大婚礼背后的真相,更清楚儿子心之所系究竟是谁。眼看着府中张灯结彩,皆是为了那个“子虚乌有”的农家女,她不由得担心起银烬来——这孩子看着清冷,实则心思极重,眼见着自己儿子如此大张旗鼓地“迎娶他人”,心里又该是何等滋味?
于是,许氏便寻了各种由头,愈发频繁地往银烬所居的院落跑。
有时是端着新炖好的冰糖燕窝,说是“阿烬你前些日子受伤失了气血,得好好补补。”
有时是拿着新得的江南软缎,说是“这料子颜色衬你,做几件新衣裳正好。”
更多时候,也没什么具体事由,只是过来坐坐,拉着银烬的手,絮絮叨叨地说些府中琐事,或是回忆些沈晏清幼时的趣事糗事,眼神却总是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银烬的神色,试图从她平静无波的面容上窥探出一丝一毫的失落或委屈。
“阿烬啊,你看这婚礼筹备,闹哄哄的……晏清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你……莫要往心里去。”许氏试探着说道,轻轻拍着银烬的手背。
银烬闻言,只是微微一笑,语气温和依旧:“干娘多虑了。此法能解眼下之困,是好事。我岂会不明事理?晏清他……做得很好。”
见他应答得体,神色间并无半分不悦,许氏稍稍安心,却又忍不住再敲打一句:“你放心,等这风头过了,到时候,府里还是你们……”
“干娘,”银烬适时打断她,笑容清淡却透彻,“眼下一切以平息流言、稳住朝局为重。其他的,我并不在意。”
她越是表现得这般通情达理、浑不在意,许氏心中那份愧疚感反而愈重。
如此几日观察下来,见银烬始终神色如常,该看书看书,该锻炼锻炼,偶尔还会就婚礼的某些细节给出冷静客观的建议,仿佛真的只是在操办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务,许氏那颗悬着的心才总算慢慢放回了肚子里。
她只当银烬心性豁达,识大体,顾大局,却不知银烬心中自有乾坤。
终于,在又一次确认银烬“情绪稳定”后,许氏握着她的手,长长舒了口气,眼底带着欣慰与释然:“好孩子,你能这般想,干娘就彻底放心了。真是委屈你了……”
银烬含笑颔首,并未多言。
这几日她看着沈晏清为此忙碌,甚至觉得那人为自己如此“大动干戈”的模样,别有几分可爱。再看许氏这般小心翼翼地来安抚自己,更让她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暖意。
丞相大婚之日,上京城万人空巷。
通往丞相府的各条主道早已被汹涌的人潮围得水泄不通。百姓们翘首以盼,都想亲眼目睹这场轰动全城的婚礼。
日暮时分,吉时将至,只听锣鼓喧天,笙乐齐鸣,声势浩大的迎亲队伍从丞相府正门迤逦而出。
为首之人,正是今日的新郎官——沈晏清。
他端坐于一匹通体雪白、神骏非凡的御赐宝驹之上,头戴象征尊贵身份的玄色爵弁,身着一袭极为正式的一品大臣婚服——绯色罗袍,那红色鲜艳夺目,在晚霞之光下流转着华丽的光泽,内露白色中单的领缘,洁净挺括,更衬得他面如冠玉,俊朗非凡。腰间紧束革带,勾勒出挺拔的身姿,足蹬乌皮六合靴,整个人气宇轩昂,丰神俊朗。
这一身装扮,并非寻常富贵人家的喜服,而是严格按照大晋礼制,彰显其一品国公身份的最高规格婚服,庄重、华贵、威仪尽显。
他唇角含着恰到好处的微笑,目光清亮,那风采,那气度,竟较之当年高中状元、骑马游街时更胜几分!那时是少年得意的锋芒,如今却是位极人臣的雍容与大喜之日的璀璨光华,看得无数人目眩神迷,尤其是那些夹在人群中的闺阁女子,更是看得痴了,心中又是艳羡又是酸楚。
“天哪!沈相今日真是……俊得不像凡人!”
“这气度!这排场!不愧是沈相!”
“那农家女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迎亲队伍浩浩荡荡,仪仗开道,鼓乐喧天,护卫森严,嫁妆箱子一抬接着一抬,仿佛没有尽头,尽情展示着丞相府的豪奢与重视。队伍所经之处,欢呼声、议论声、赞叹声汇成一片,整个上京城都沉浸在这场极尽荣宠的婚礼热潮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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