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沈相与义兄银烬情深义重,远超寻常兄弟。可惜这情谊不容于世,不慎败露,惹得沈老夫人一度气到昏厥,沈老大人更是震怒,连家法都请了出来要惩戒沈相呢!”宋姝说着,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八卦欲,“传闻还说,沈老大人盛怒之下,甚至将银烬这义子都驱赶出了沈府,勒令不许再回……也不知是真是假?”
这番话如同精准投下的巨石,瞬间在二人心湖中掀起惊涛骇浪。银烬和沈晏清脸上的浅笑顷刻间冻结,脸色齐齐沉了下来,周身气氛骤然变得冷凝。
虽说那日祠堂对峙,已严令摒退左右,但高门深宅,人多口杂,难免有那胆大好奇的奴仆偷听去一星半点,再经过无数张嘴的添油加醋、臆测想象,竟传成了如今市井中这般绘声绘色、细节丰富的流言!而这流言的源头,几乎可以肯定,便是从沈府的下人口中泄露出去的!
沈晏清眉头紧锁,袖中的手微微握紧。银烬眸色也逐渐转冷,原本柔和的气息也变得疏离而锐利,仿佛瞬间竖起了无形的屏障。
宋姝将二人骤然剧变的脸色尽收眼底,心中顿时“哦豁”一声,明白自己恐怕戳中了真相。她非但不惧,反而更加兴奋,故意凑近了些,追问道:“哇哦?看你们这反应……难道传闻是真的?沈相你真挨打了?银烬你真被赶出家门了?”
沈晏清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涌的情绪,勉强维持着丞相的威仪,拱手道:“长公主殿下慎言。市井流言,多是无知小民以讹传讹,夸大其词,岂可轻信?家中父母与银烬……并无此等事。”他的语气虽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生硬。
银烬也淡淡开口,声音听不出波澜:“劳殿下挂心,并无此事。”然而他那双变得深邃的眸子,却分明写着“勿要再问”。
两人这般欲盖弥彰、神色沉重的模样,哪里能骗得过灵魂里装着八卦雷达的宋姝,她心中几乎百分百确定,这传闻非但不是空穴来风,只怕实际情况比流传的还要精彩几分。
她见好就收,也不再逼问,只是意味深长地拉长了语调:“原来——是谣言啊?那我就放心了。肯定是那些下人没事干乱传的,二位千万别往心里去。”
经此一番“关怀”,银烬与沈晏清早已没了去糕点铺子尝试新品的心情。方才的闲适惬意荡然无存,只剩下被流言困扰的沉重和一丝恼怒。
沈晏清再次拱手,语气已然带上了明显的疏离和结束话题的意味:“殿下,臣等忽然想起府中尚有要事亟待处理,不便久陪,先行告退。”
银烬亦微微颔首,目光已瞥向他处。
说罢,两人不再多言,转身相携而去,步伐较来时明显急促了几分,背影都透着一股紧绷感。
宋姝站在原地,看着两人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优哉游哉地拿起刚买的一串糖葫芦咬了一口,眯着眼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啧啧啧,反应这么大……看来是真的捅破窗户纸了。”她低声嘟囔着,用的是只有现代人能懂的词汇,“沈丞相和美人义兄……这对伪骨科,放晋江那也是爆款啊!可惜了,生错了时代。”
两人沉着脸回到丞相府,沈晏清立刻召来心腹管家,严令彻查流言源头。府中气氛瞬间紧绷起来。
一番雷厉风行且隐秘的查探之下,线索很快清晰——果真是一名在二门当值、平日里颇为油嘴滑舌的小厮,那日隐约偷听到正院一些动静,又结合自己的猜测和几分炫耀的心思,在与外面酒肉朋友吃酒时吹嘘了出去,这才一传十十传百,酿成了如今的局面。
沈晏清得知结果,面色冰寒。他生平第一次在府中动用了重刑,亲自监刑,下令将那嚼舌根的小厮重责五十大板,直接发卖去了苦寒之地的矿场,并召集所有下人,当众冷声宣告:“今日之事,尔等需引以为戒!丞相府容不得搬弄是非、窥探主家、妄议主子之人!日后若再有人敢如此人般乱嚼舌根,败坏门风,便同此人一般下场,绝不宽贷!”
沈晏清语气中的寒意与决绝,是府中下人从未见过的。所有仆役皆噤若寒蝉,冷汗涔涔,心中充满了后怕,再不敢多言半句。
然而,传播流言者虽已严惩,但流言既已传出,便如同泼出去的水,再难收回。加之此前沈晏清公然谢绝所有议亲的举动本就引人遐想,又有人信誓旦旦称确实目睹其“义兄”银烬曾在客栈独居数日……种种线索被市井民众串联起来,流言非但未能平息,反而愈演愈烈,描绘得越发有鼻子有眼。
很快,这股风便吹到了朝堂之上。几名素来与沈晏清政见不合或试图攀附其他派系的御史言官,纷纷上奏弹劾,虽未敢直接指斥其“私德有亏”,但字里行间皆暗指丞相行为不端,有损朝廷体面,不堪为百官表率。
御书房内,皇帝宋昭临看着案头几份语焉不详却意有所指的奏折,脸色沉静,再次私下召见了沈晏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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