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照夜城李府的听风苑里悄然流逝。
在师父李善渊细致入微的指导下,司徒羽的修炼进度一日千里。体内的风元气在他意念的引导下,随着血液奔流不息,一遍又一遍地冲刷、滋养着每一寸筋骨皮膜。
“呼……”司徒羽缓缓收功,睁开眼,感受着体内奔涌的力量。肌肉纤维变得更加坚韧有力,骨骼密度提升,皮肤下仿佛蕴藏着一层无形的韧性。最让他惊喜的是五感,风声、远处仆役的脚步声、甚至墙角蚂蚁爬行的细微声响都清晰入耳,身体也轻飘飘的,感觉再练练就能飞檐走壁了。
“嚯嚯,这风元气淬体,简直是轻功和顺风耳的被动技能啊!”司徒羽美滋滋地活动着手脚,动作迅捷流畅,带着一股风的灵巧劲儿。他知道,自己已经稳稳站在了引气境后期通往巅峰的门槛上——气血如烘炉,只待凝炼,叩问心关!
“不错。”李善渊的声音在院中响起,他不知何时已站在一旁,看着司徒羽身上那活跃而精纯的风元气流转,眼中闪过一丝满意。自己女儿李清瑶天赋虽好,继承的却是她母亲的木系亲和,与他毕生钻研的风系之道无缘。眼前这个意外收下的弟子,其风元亲和之高,实属罕见,正是传承他风系绝学的最佳人选。“气血烘炉将成,根基稳固。引气境巅峰,便是要将这炉火烧旺,积蓄力量,为凝炼元珠做准备。”
司徒羽赶紧站好:“师父,这元珠境……是不是就能像师姐那样,挥手放出……呃,绿色的光点或者藤蔓了?”他想起李清瑶偶尔流露出的、充满生机的木元气息。
李善渊微微摇头:“痴儿。引气境,元气淬体,强的是‘器’。元珠境,方是凝炼元力之始。元力,乃元素精华凝聚,蕴含规则,方可离体显威,施展术法。你此刻风元气虽盛,却仍是‘力’,而非‘能’,自然无法引动天地之风。”
司徒羽挠挠头:“哦……懂了,就是我现在还属于物理攻击阶段,没解锁魔法技能,师姐那是‘植物系魔法’。”他这现代词汇的比喻让李善渊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一下。
“明白就好。”李善渊没纠结他的用词,“修行需循序渐进,切莫好高骛远。引气境巅峰,体魄便是你最强的武器与依仗。”
司徒羽用力点头:“嗯!师父,弟子醒得!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
接下来的日子,司徒羽更加勤奋。除了每日盘坐运转《周天元始真解》后期心法,稳固气血烘炉,他大部分时间都在院中练习基础身法和力量控制。腾挪、翻滚、疾冲、骤停……他将风元气带来的敏捷优势发挥到极致,动作干净利落,带起道道残影。
一次,李清瑶路过听风苑,正看到司徒羽在院中疾速折返奔跑,身影快得几乎拉成一条线,停下时气息平稳,脚下尘土都只扬起一丝。她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这位新师弟,虽然境界不高,但这基础身法的迅捷和掌控力,在引气境中实属少见。“我不能修行风元素之力,一直是父亲的一个遗憾,没想到父亲这次收了一个天赋极高的徒儿,希望师弟能学有所成,让父亲高兴。我也要多多关心师弟,助他早日精进。”李清瑶心中暗想,她能清晰感知到司徒羽身上那精纯活跃的风元气流转,与她的木元截然不同。她并未打扰,带着一丝笑容悄然离去。
这天,李善渊看着院中手持那把奇特伞兵刀、反复练习刺击格挡动作的司徒羽,沉吟片刻,开口道:“羽儿。”
司徒羽立刻停下,恭敬道:“师父。”
“你既执着于此刃贴身近战之道,”李善渊目光落在那把伞兵刀上,“当知‘一寸短,一寸险;一分快,一分强’。利器近身相搏,生死只在瞬息,步法腾挪闪避,乃保命克敌之本。速度与灵活,便是你的护身符与夺命针。” 司徒羽那与风元气完美契合的敏捷,正是施展此类武技的绝佳天赋。
司徒羽眼睛一亮,知道师父要开小灶了:“请师父指点!”
李善渊袖袍一拂,一本纸张泛黄、边缘磨损的古朴线装册子出现在手中,封面上是三个铁画银钩的古篆——《流风步》。
“此乃为师早年偶得的一门上乘体术步法残篇,”李善渊将册子递给司徒羽,眼中带着期许。女儿无法继承风系衣钵的遗憾,此刻似乎找到了弥补的途径。“虽非完整,然其精要尚存。练至精深处,身形如风似幻,转折如意,迅疾难测。你天赋速度与敏捷皆属上乘,与此步法相得益彰。好生研习,莫负其名。”
“《流风步》!”司徒羽如获至宝,双手接过册子,感受着纸张的质感,心跳都加速了。上乘步法!武侠小说里的顶级轻功啊!这可比单纯靠风元气带来的基础敏捷加成强太多了!
他迫不及待地翻开第一页,上面是复杂的人形经络图和运力法门注解,虽然深奥,但配合图解,勉强能看个大概。
“多谢师父赐宝!”司徒羽激动地对着李善渊深深一揖,“弟子一定好好练!早日练成‘凌波微步’…呃,是流风步!以后打架,打不过就跑,跑不过就绕,绕晕了就捅!”他兴奋得有点语无伦次,把现代词儿和心里话都秃噜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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