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有点熟悉,原主的记忆碎片涌上——是镇上的泼皮王五,据说偶尔会帮镇上的刘员外家干些催租讨债的脏活。
他怎么来了?原主好像没欠刘员外钱啊?
林凡瞬间进入高度警惕状态。苟道第一条:无事不登三宝殿,恶客上门非奸即盗。
他迅速把手里的“大薯”藏到草丛里,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整理了一下表情,换上原主那副怯懦书生样子,这才慢吞吞地去开门。
门一开,外面站着三个人。
为首的是个歪戴着帽子、穿着短打的瘦高个,正是王五。他身后跟着两个膀大腰圆、满脸横肉的家丁模样汉子,一看就不是善茬。
王五一脚就踹在门板上,差点把破门踹散架,斜着眼打量林凡:“哟,还真没饿死啊?命挺硬!”
林凡缩了缩脖子,一副受惊的样子,小声道:“王……王五哥,有……有事吗?”
“废话!没事爷来你这破地方闻臭味?”王五呸了一口,大大咧咧地就往院里走,两个壮汉跟了进来,目光不善地四处扫视。
“刘员外心善,念你家以前也算个体面人,如今落魄了,不忍心看你这点家产被债主糟践了。”王五说着自己都不信的鬼话,眼睛却像探照灯一样在院里和屋里瞄。
“家产?”林凡一脸茫然,“王五哥说笑了,我家哪还有什么家产……”他心念电转,迅速思考对方的来意。讨债是假,找东西是真!很可能是冲着父母留下的那点东西来的!甚至……和害死父母的人有关?
“少装糊涂!”王五不耐烦地打断他,“你爹娘当初就没留下点值钱玩意儿?字画?古籍?或者……什么特殊的东西?”他提到“特殊的东西”时,语气微微加重。
林凡心里一沉,果然!
他脸上却更加惶恐:“没……真的没有了。值钱的东西早些年为了给家母治病,都变卖干净了。就剩下几本不值钱的旧书,王五哥要是看得上……”
“旧书?”王五眼睛一亮,给身后一个壮汉使了个眼色。
那壮汉二话不说,直接就往屋里闯。
林凡心里着急,屋里桌上还摊着《论语》和《百草杂录》呢!虽然不值钱,但那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啊!但他不敢阻拦,对方人高马大,动手他立马就得躺下。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壮汉进屋,嘴里还在哀求:“王五哥,真的就是些普通书本,学堂里几文钱就能买一本……”
很快,那壮汉拿着那几本书出来了,递给王五。
王五嫌弃地翻看了一下《论语》和《百草杂录》,骂了一句:“妈的,果然是没人要的破烂!”随手就把《百草杂录》扔在了地上,还踩了一脚。
林凡的心抽了一下,那本书现在可是他的“食谱”!
王五又拿起那本无名的《粗浅呼吸法》,看了看,眼神稍微认真了一点,但随即又露出不屑:“哼,最垃圾的养气功,满大街都是,屁用没有!”也扔在了地上。
最后,他拿起《论语集注》,胡乱翻着,似乎想看看里面有没有夹着什么银票或者秘籍。
一无所获。
“晦气!”王五把《论语》也摔在地上,脸色阴沉下来,“看来你小子是真穷得叮当响了。”
林凡暗自松了口气,赶紧点头哈腰:“是是是,王五哥明鉴,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王五却不甘心,目光再次扫过院子,突然指着那几只母鸡:“那这些鸡呢?总能抵点钱吧?”
林凡心里一紧,这是苏瑶家的鸡!“王五哥,这鸡是邻居寄养在这的,不是我的……”
“我管你是谁的呢!”王五蛮横地一挥手,“现在爷看上了!抓走!”
两个壮汉立刻就要动手抓鸡。
林凡急了,这鸡要是被抢走,他怎么跟苏瑶交代?而且这是他院里唯一的活物了!
不能硬抗,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
怎么办?怎么办?
电光石火间,林凡看到了地上被踩脏的《百草杂录》,又想起刚才试验的【君子斥】,再结合他刚刚提升的【草药采集】和【基础辨识】知识,一个极其冒险(且缺德)的计划瞬间在他脑中形成。
苟道精髓:借力打力,祸水东引!
他猛地扑向墙角一丛长着尖锐小刺的暗红色杂草,利用【草药采集】的技能,迅速且隐蔽地揪了几片叶子,在手里揉碎,同时嘴里发出惊恐的喊声:
“王五哥!别!别抓鸡!那鸡有病!”
他这一喊,带着刻意营造的惊慌情绪,竟然又隐隐牵动了那一丝浩然炁,让他的声音带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令人下意识想相信的奇特说服力(微弱版)。
王五和两个壮汉都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了一跳,动作一顿。
“放你娘的屁!鸡能有什么病?”王五骂道,但眼神却下意识地看向那几只鸡。
林凡趁机把手心里揉出的、带着刺鼻草汁和细微绒毛的碎叶,假装慌乱地朝着那几只鸡和两个壮汉的方向甩了过去,同时语速极快、带着哭腔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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