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府之事,非你所能置喙。”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丝毫情绪,“你的作用,并非在此。”
你的作用…
这句话像一把冰冷的锉刀,狠狠刮过林夕的心口。所以,在他眼里,她终究只是一件有“作用”的器物吗?一件需要放在安全地方、避免被别的“宵小”损坏的器物?
巨大的屈辱和失望瞬间淹没了方才那一点点可笑的暖意。
司溟似乎察觉到了她情绪的剧烈波动,沉默了片刻。就在林夕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的时候,他那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却似乎比之前低沉了一丝:
“待你能完全掌控‘溟锁’之力,而非被其反噬…再谈其他。”
话音落下,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外。
沉重的房门无声合拢,那道无形结界再次出现,但不知是否是错觉,林夕觉得那结界的禁锢之力,似乎比之前…微弱了那么一丝丝?不再那么令人完全窒息。
囚室内重新恢复了死寂。
林夕独自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许久都未曾动弹。
司溟最后那句话,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在她冰冷的心湖中激起了一圈微弱的涟漪。
掌控“溟锁”之力?
她下意识地抚摸上颈间的古玉。一直以来,她只当这是司溟监视和控制她的信物,是一件护身符,从未想过…“掌控”它?
回想起之前的几次,古玉的异动都发生在她情绪剧烈波动或是动用玄阴之气时…尤其是刚才,是古玉主动爆发,护住了她,湮灭了那枚黑鳞…
难道…这古玉并非简单的监视之器,其中还蕴含着某种她尚未知晓的力量?而司溟禁足她,甚至默许她之前的窥探,是因为…在等她能够掌控这股力量?
这个念头让她死寂的心湖泛起波澜。
如果…如果她真的能掌控“溟锁”,是否就意味着她拥有了一定的自保之力?是否就能拥有知晓更多真相的资格?甚至…能够走出这间囚笼?
一股微弱却坚定的火苗,在绝望的灰烬中重新燃起。
她挣扎着爬起身,擦去嘴角的血迹,目光再次落在那盏幽蓝的长明灯上时,眼中的空洞和绝望已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淀下来的、带着狠劲的决绝。
不管司溟真正的意图是什么,不管这溟府之下隐藏着多少阴谋,活下去,变强,是唯一的出路。
她重新盘膝坐好,闭上双眼。这一次,不再去试图感知外界,不再去胡思乱想。而是将全部的心神,前所未有的集中,沉入丹田,沉入那团幽暗的气旋,然后…小心翼翼地,尝试着去沟通,去牵引,去感知那枚紧贴着她皮肤、与她气息相连的古玉。
意念如同最细微的触须,缓缓缠绕上“溟锁”。
时间再次开始流淌,却不再令人窒息。
囚笼依旧,但囚徒的心,已悄然蜕变。
幽蓝的灯火在她沉静的面容上投下坚定的光影,颈间的古玉,在她持续不断的、细微的玄阴之气滋养下,似乎极其微弱地、回应般地,温润了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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