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假几天后,优奈终于决定返校。
她刚走出公寓楼,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懒洋洋地靠在墙边,银蓝色的小辫子在晨光中格外显眼。
“仁王?你怎么在这里?”
仁王直起身,很自然地伸手接过她肩上的书包,语气带着他特有的慵懒调子:“puri,正好顺路。书包我拿吧,别累着。”
优奈哭笑不得:“一个书包而已,哪有那么夸张。”
“我说有就有。”仁王坚持把书包挎在自己肩上,动作不容拒绝。
两人并肩走向学校,清晨的街道很安静。
走了一会儿,仁王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眼神飘向别处,耳根微微泛红:“那个……柳都跟我说了。”
优奈脚步一顿,脸也热了起来,低低地“嗯”了一声。
“所以,”仁王转过头,看着她的侧脸,声音放轻了些,带着点别扭的关心,“我和幸村商量过了,以后……我们会轮流照看你。免得你……嗯……不舒服。”他说得含糊,但优奈明白他指的是诅咒发作时的渴望。
“谢谢……”优奈小声道谢,心里有点暖,又有点不好意思。
仁王看着她微红的脸颊,心跳快了几拍,手指动了动,然后像是下定了决心,悄悄伸出手,勾住了她垂在身侧的手指。
优奈指尖一颤,却没有躲开。相反,当仁王微凉的手指握住她时,她体内那若有若无,让她心烦意乱的燥热感,竟然奇异地平息了一些。她甚至下意识地收拢手指,回握了他一下。
仁王感受到她的回应,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两人就这么牵着手,一路沉默却气氛微妙地走到了校门口,才在涌入的人流中依依不舍地松开。
走进三年B组教室,优奈还没来得及放下东西,一个身影就炮弹般冲了过来,紧紧抱住了她。
“优奈!你终于回来了!我想死你啦!”同桌小泉遥热情地欢呼着,用力蹭了蹭她的脸。
坐在优奈前桌的丸井文太闻声抬起头,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脸莫名一红,也跟着点头:“是、是啊!想,啊不是,担心你!”说完立刻扭回头,假装整理书本,心里却在疯狂刷屏:抱抱!是抱抱!如果是我抱优奈的话……
而刚刚放下优奈书包的仁王,看着小泉遥挂在优奈身上的样子,手指动了动,很想上前把这家伙扯开。但看到优奈笑得眉眼弯弯,似乎很开心,他只好撇撇嘴,悻悻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不爽地拿出课本。
优奈回到座位,小泉遥还拉着她的手叽叽喳喳说着这几天班级里的趣事。丸井时不时偷偷回头看一眼,然后欲言又止。
午休铃响,仁王、优奈、丸井和小泉遥四人像往常一样拼桌吃饭。优奈戳着便当里的青菜,想起最近在家吃的零食蛋糕,有点食不知味。
“喂,别挑食。”仁王用筷子轻轻敲了敲她的便当盒边缘,语气带着点惯有的嫌弃,眼神却关注着她。
“你还说我!你自己不也一样挑食!”优奈嘟起嘴反驳,顺手从抽屉里摸出一袋薯片,准备换个口味。
就在她跟密封严实的包装袋搏斗时,旁边的丸井突然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巨大的勇气,猛地将自己的饭卡拍在优奈桌上,努力压低声音,试图营造出一种沉稳可靠的气场:“拿去!随便刷!”
正在和包装袋较劲的优奈愣了一下,眨眨眼,随即恍然大悟,开心地接过饭卡:“太好了!谢谢你,文太!你真是帮大忙了!”
下一秒,只见优奈拿起那张硬质塑料饭卡,用其锋利的一角,对准包装袋口,“刺啦”一声,利落地划开了一道口子。然后她把完好无损的饭卡递还给目瞪口呆的丸井,笑容灿烂:“给!真好用!下次我还借你的!”
“噗——”仁王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肩膀微微抖动。
小泉遥无语地扶住额头,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音量小声吐槽:“这哪是霸总剧情……这分明是地下工作者接头对暗号好吗……”
丸井看着手里毫无用武之地的饭卡,又看看已经开始咔嚓咔嚓吃薯片,完全没领会他“深意”的优奈,脸颊鼓了鼓,默默把卡收了回去。
整个下午,丸井似乎还没放弃他那套复古的追求策略。
他时不时就在优奈面前晃悠,找机会展示自己,比如故意把橡皮掉在地上然后以一个自认为帅气的姿势捡起来,或者说一些从不知道哪里看来的,充满了古早言情风味的台词:
“优奈,今天的你,就像窗外那朵最娇艳的玫瑰……”但是窗外只有教学楼墙壁。
“女人,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优奈正在专心抄笔记,头都没抬。
“这片操场,我为你承包了!”,正在路过进行风纪检查的真田副部长投来“太松懈了!”的死亡凝视。
优奈每次都是茫然地抬头看他一眼,然后给出诸如“文太,你眼睛不舒服吗?”、“啊?你说什么?我在抄笔记。”、“承包操场?要组织大扫除了吗?”之类的回答,完全没接收到任何浪漫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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