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与苏瑾上前,恭敬行礼。
“便是你,身怀星陨之钥,筑基寂灭道基?”天衍长老开口,声音平和,却一语道破了林风最大的秘密。
林风心神微震,旋即稳住,坦然道:“弟子林风,见过天衍长老。机缘巧合,确有所得,根基初成,尚不稳固。”
天衍长老目光落在林风身上,似有微光闪过,微微颔首:“寂灭非死,杀伐非恶。你之道基,于毁灭中藏生机,于混乱中见秩序,根基之奇,老夫生平仅见。有趣。”
他并未在星核与道基上过多纠缠,转而道:“苏瑾言你擅杂学,通管理,更于细微处见大道。今日考校,不考神通术法。你且看这观星台阵法,可能看出些什么?”
林风凝神,仔细观察台上阵纹。那些纹路复杂玄奥,远非他所能理解,强行观摩,只觉头晕目眩,神识都隐隐刺痛。
他沉吟片刻,并未不懂装懂,恭敬答道:“回长老,此阵玄妙精深,蕴含星辰运转、灵气潮汐之妙,弟子修为浅薄,难以窥其万一。然弟子观此阵势,纹路纵横,勾连天地,其核心似在‘统筹’与‘转化’二字。统筹周天星力与地脉灵机,转化为推演、修行、守护之能。此与弟子平日管理杂役、优化流程,虽有云泥之别,然其‘高效利用天地资源,达成特定目标’之内核,或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没有从阵道原理入手,而是另辟蹊径,从“功能”与“效率”的角度,阐述了自己的理解,并将其与自己熟悉的领域类比。
天衍长老眼中掠过一丝讶异,随即抚须笑了起来,声如清泉:“呵呵,统筹?转化?高效利用?妙!世人观阵,多究其纹、析其理,你却直指其‘用’与‘效’。不错,阵法之道,究其根本,亦是利用天地规则,行方便之事,与匠作农耕,乃至你那套贡献点制度,在‘道’的层面,确系同源。”
这番肯定,让林风心中稍定。
天衍长老话锋一转:“既如此,老夫便予你一试。限你三日,以此台边角废弃灵材,布置一阵。无需威力,不求玄奥,只需能‘聚拢并净化此地方圆十丈内之云雾,使其化为灵雨,滋养台下三亩灵田’。可否?”
聚云化雨,滋养灵田?题目看似简单,实则极难!需精准掌控聚灵、凝水、净化、范围,对灵力微操和阵法理解要求极高。更何况,材料仅限于那些灵气匮乏、形状不规则的边角料!
林风看向角落那堆“废料”,眉头微蹙。按正统阵道,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但他没有退缩,脑海中【大道推演】急速运转,结合《星陨戮灵诀》中对能量流转的独特视角,以及前世对流体、压力等物理知识的模糊记忆,一个大道的构想逐渐清晰。
“弟子,愿尽力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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