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不疾不徐地说道：“若真清浊分明，那这世间便无善恶之分了。”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大师您眼中，妖便是浊，人便是清。可您有没有想过，这清与浊，并非天生注定，而是后天所为？”
林宇转身看向白素贞，眼神中满是敬重：“白姐姐行医救人，不求回报，这份善念，比许多披着人皮的伪君子要清澈得多。”
“反之，那些为非作歹的人，其心之污浊，又与您口中的‘妖’有何异？”
法海眉头紧锁，却一时无言以对。
林宇继续说道：“所以，我认为，不在出身，而在本心。”
“本心向善，妖亦可成仙；本心向恶，人亦可为魔。”
“大师您执着于人妖之分，这本身，便是执念。”
“执念？”法海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但很快又被坚定取代，“老衲守护的是天道纲常，何来执念一说！”
“那大师我在问您一个问题，假如从前有一捕蛇人以捕蛇为生，有一天他抓到一条白蛇，就在他将要取出白蛇的蛇胆时，白蛇却被一放牧的牧童所救。”
“几百年后，那捕蛇人的转世身成为一得道高僧，上天念其修炼不易，便派使者送来六粒金丹，助他提前六百年修成正果。”
“但当年的那小白蛇却在这时出现偷吃了仙丹，气得那高僧发誓永生永世与她势不两立。”
林宇故事讲完就开始询问法海：
“大师你看，就因为捕蛇人先杀的白蛇，才有了白蛇吃他金丹之事，出家人讲究相信因果，因是因为他，他作为出家人，还要果报干嘛？报仇不是出家人干的事，所以您能评评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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