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主任,您这是干什么?”
何雨柱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问“您吃了吗”,可听在马德彪的耳朵里,却比数九寒天的北风还要刺骨。
他低头看着脚边那袋子“罪证”,再看看马德彪那张比猪肝还难看的脸,明知故问。
“不是您说的吗,条件就是这么个条件,要发挥主观能动性,克服困难?”
每一个字,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马德彪的脸上。
克服困难?
发挥主观能动性?
这话要是当着杨厂长的面说出来,自己明天就不是克服困难了,是直接被厂子克服掉了!
“不不不!不是!”
马德彪的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他死死拽着何雨柱的胳膊,那肥腻的手掌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生怕一松手,眼前这尊瘟神就真的飘进厂长办公室了。
“何师傅!柱子哥!我错了!我真错了!”
马德彪的腰,彻底弯了下去,那张胖脸上堆满了比哭还难看的谄媚笑容,汗水和油光混在一起,显得狼狈不堪。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狗眼看人低!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就别跟我这个屁一般见识了!”
周围的帮厨们,包括刘岚和马华,一个个都跟被施了定身法似的,手里拿着的勺子、抹布都忘了放下,眼珠子瞪得溜圆,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
我的天爷!
昨天还颐指气使,把何师傅当孙子训的马主任,今天这就差跪下了?
这称呼,从“何雨柱”到“何师傅”,再到“柱子哥”……这辈分掉得比跳楼还快啊!
何雨柱冷眼看着他,却不说话,更不停步,作势又要往办公楼的方向挪动。
这一动,可把马德彪的魂儿彻底吓飞了。
“别别别!祖宗!我叫您祖宗了行不行!”
马德彪带着哭腔,几乎要跪下了,声音凄厉得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他两只手死死抱住何雨柱的胳膊,整个人都快挂在上面了。
“您说,您说怎么办!只要您不去厂长那儿,让我干什么都行!我马上,马上把最好的食材给您拿出来!保证是顶级的!顶顶级的!”
何雨柱这才终于停下了脚步。
他缓缓低下头,凑到马德彪耳边,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子让人心头发寒的冷意。
“马主任,想好了?”
“是进去跟厂长好好解释解释,你是怎么‘克服困难’,‘全力支持’我的工作的?”
“还是……把该给我的东西,一样不少地拿出来?”
马德彪浑身一哆嗦,小鸡啄米似的疯狂点头。
“拿出来!拿出来!我马上拿!”
何雨柱冷哼一声,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只卑微的臭虫。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
他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义正词严地说道:“马主任,你这可不是简单的克扣食材!你这是思想有问题!这是在破坏我们轧钢厂的接待任务,是想让我们轧钢厂在市领导面前丢脸!”
“这事,我必须得让厂长知道!不然以后谁都敢在我头上拉屎,谁都敢拿厂里的大事开玩笑!”
说着,他肩膀一甩,作势就要挣开马德彪的手,敲响那扇决定命运的门。
这一甩,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马德彪“噗通”一声,肥硕的身体竟然真的软了下去,虽然没跪实,但那姿势也相去不远了。
他一把抱住了何雨柱的大腿,鼻涕眼泪都快下来了。
“祖宗!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有罪!我思想有问题!我检讨!我深刻检讨!”
“您就当我是个屁,把我给放了吧!求求您了!”
整个后厨,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给震傻了。
他们食堂的土皇帝,那个说一不二的马主任,居然抱着何雨柱的大腿,自称是“屁”?
刘岚张大了嘴,半天都合不拢,心里翻江倒海:“疯了……这世界真是疯了……何师傅这是什么手段?这是把马主任的魂儿都给勾出来打了一顿啊!”
何雨柱低头看着脚下的马德彪,心里没有半点波澜。
对付这种小人,就得用最直接、最狠辣的手段,一次性把他打怕,打服,打到他骨头里都刻上“恐惧”两个字。
“行了,起来吧。”
他淡淡地开口,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看你这熊样,也懒得跟你计较。带路。”
这四个字,在马德彪听来,不啻于天籁之音。
他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站起来,顾不上擦脸上的汗和油,点头哈腰地在前面引路。
“是是是!祖宗这边请!这边请!”
他领着何雨柱,没有走向刚才那个阴暗的大仓库,而是走到了仓库最里头,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那里有一扇小小的、上了黄铜大锁的木门。
马德彪哆哆嗦嗦地从裤兜里掏出一大串钥匙,试了好几把,才“咔哒”一声,打开了锁。
门一开,一股与外面截然不同的、醇厚甘美的干货香气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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