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场探班的“余震”在网络上持续了几天,沈屿那张在片场略显僵硬却被解读为“沉稳”的脸,和各种角度的“恩爱”路透图,被反复咀嚼分析。
他按照苏晚晴团队的指示,偶尔在自己的新社交媒体账号(由助理打理,他偶尔被迫营业发点钓鱼照片或“岁月静好”的句子)上配合互动,维持着“低调男友”的人设。
这活儿比钓鱼累心,但看在每月准时到账的五千块和生活费余额稳步增长的份上,沈屿勉强忍了。
他大部分时间依旧泡在月亮湾水库,只是现在身边明显多了不少“偶遇”的钓友和“路过”的游客。
他渐渐学会了无视那些镜头,专心盯着自己的浮漂,仿佛只要足够专注,就能把那些喧嚣隔绝在水波之外。
这天下午,天气有些闷热,鱼情也不太好。沈屿正瘫在躺椅上,戴着墨镜打盹,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
他迷迷糊糊地摸出来,瞥见是个陌生本地号码,本想挂断,但鬼使神差地接了起来。
“喂?”他声音带着午后的慵懒。
“是小屿吗?是小屿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苍老而焦急的女声,带着浓重的口音,听起来有几分熟悉。
沈屿一个激灵,坐直了身体。这个称呼……已经很久没人这么叫他了。“我是沈屿,您是哪位?”
“我是陈院长啊!阳光孤儿院的陈妈妈!”老人的声音带着哭腔,“小屿,不好了!院里出大事了!”
阳光孤儿院!沈屿的心猛地一沉。那是他穿越到这个平行世界前,原身从小长大的地方。
原身是个孤儿,在院长陈妈妈的照料下长大,虽然生活清苦,但那里是他唯一的家。
穿越后,沈屿继承了这部分记忆和情感,对孤儿院和陈妈妈有着天然的亲近感。
他定期会寄些钱回去,但为了避免麻烦(主要是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突然“躺平”的生活),回去的次数不多。
“陈妈妈,您别急,慢慢说,出什么事了?”沈屿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镇定。
“来了好多人!开着推土机!说要拆了我们的院子!说这块地已经被什么公司买走了,让我们马上搬走!可我们能搬到哪里去啊?还有十几个孩子呢!”
陈妈妈的声音因为恐惧和愤怒而颤抖,“他们凶得很,把我们都赶出来了,说要是不搬,明天就强行推平!小屿,你在城里认识人多,有没有办法帮帮院里啊?”
强行拆毁孤儿院?沈屿的血液瞬间冲上了头顶。他仿佛能听到电话那头推土机的轰鸣和孩子们的哭喊声。
原身那些在孤儿院度过的、虽然贫寒却充满温情的记忆碎片涌上心头,与陈妈妈焦急无助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让他胸口堵得发慌。
“陈妈妈,您别怕,先保护好自己和孩子们,我马上想办法!”沈屿挂了电话,手因为愤怒而微微发抖。
他立刻用手机搜索“阳光孤儿院 拆迁”,跳出来的信息很少,只有几条不起眼的本地论坛帖子,提到了城郊那块地的开发规划,但语焉不详,显然消息被刻意压了下去。
他尝试拨打几个可能帮上忙的电话,比如本地的法律援助热线、新闻爆料热线,但不是占线就是被敷衍地告知需要“走流程”。
对方一听是孤儿院拆迁,语气更是多了几分推诿,暗示这种涉及开发商的事情很“复杂”。
一股无力感攫住了沈屿。他一个无权无势、靠着“原主积蓄”和“软饭”过活的躺平青年,能有什么办法对抗财大气粗的开发商和推土机?
报警?
恐怕警察还没到,院子就已经被铲平了。
他焦躁地在岸边踱步,鱼竿孤零零地支在那里,浮漂一动不动,像是在嘲讽他的无能。
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显得格外孤独。
就在这时,他眼角余光瞥见不远处芦苇丛后,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举着长焦镜头对着他。
又是那个阴魂不散的狗仔!这几天这家伙就像牛皮糖一样甩不掉,沈屿都快习惯了他的存在。
若是平时,沈屿只会觉得厌烦。但此刻,看着那个狗仔,一个大胆而冒险的念头,如同黑暗中划过的闪电,骤然照亮了他的脑海。
利用他!利用这些无孔不入的媒体和狗仔!
既然正规渠道走不通,那就把这件事捅破天!把事情闹大,闹到舆论关注,闹到开发商不敢轻易动手!
风险极大。这等于主动把自己和陈妈妈、孤儿院再次推到风口浪尖,会彻底打破他勉强维持的平静,甚至可能引来赵玫的震怒和开发商的报复。
但看着手机里陈妈妈那个无助的号码,想着记忆中那些孩子们纯真的笑脸,沈屿咬了咬牙。
妈的,躺平不代表任人宰割!
有些底线,不能碰!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狂跳的心脏,脸上换上一副比平时更加沉重和忧虑的表情。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无视那个狗仔,而是缓缓转过身,面向那个方向,目光“恰好”与狗仔的镜头对上。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喜欢穿越后,我选择躺平请大家收藏:(m.zuiaixs.net)穿越后,我选择躺平醉爱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