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的省城小院,墙角的桃树开得正盛,粉白的花瓣落在青石小径上,铺成一条香径。四岁的苏承泽穿着小小的蓝布褂,攥着一把迷你木锄,跟在苏念桃身后,小短腿迈得飞快:“奶奶,奶奶,灵泉水在哪里呀?你说浇了灵泉水,青菜会长得比我还高吗?”
苏念桃停下脚步,弯腰替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笑着指向院角的古井:“就在那儿呀。这口井的水是从灵泉山流下来的,清冽甘甜,当年奶奶就是靠这口井的水浇菜、腌菜,攒下了第一笔学费呢。”
今天是周末,苏念桃特意把苏承泽从儿子苏卫东家接回小院。自从“念桃食品”稳住外资冲击的市场,她便抽出更多时间陪伴家人,尤其是这个承载着家族未来的曾孙。她始终觉得,家风不是挂在嘴边的口号,而是要通过一件件小事,一代代言传身教。
小院西侧的菜园,是苏念桃特意留出来的“传承田”。当年她返乡创业时,就是在这片土地上种出第一批青菜,如今这里依旧种着萝卜、黄瓜、青菜,既供家里食用,也用来给苏承泽做“劳动课堂”。
“承泽,咱们先翻土。”苏念桃拿起一把锄头,示范着轻轻刨开地面,“翻土要浅一点,不能把地里的养分翻走了,就像做人做事,要踏实,不能浮躁。”
苏承泽学着奶奶的样子,举起迷你木锄,使劲往下刨。可他力气太小,锄头刚碰到泥土就歪了,差点摔倒。苏念桃连忙扶住他,握住他的小手,一起翻动泥土:“慢慢来,不用急。当年奶奶第一次翻土,也像你这样,手心都磨出了泡,可只要坚持,就一定能做好。”
祖孙俩一老一小,在菜园里忙碌着。苏承泽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小脸通红,却不肯停下:“奶奶,我不累!我要像奶奶一样,种出最好吃的青菜,然后腌成酱菜,给太爷爷、太奶奶还有爸爸妈妈吃!”
苏念桃心里暖暖的。这孩子虽然年纪小,却格外懂事,平时在幼儿园里,还会把老师教的古诗背给曾祖父陆沉渊听,把“桃小鲜”分给小朋友吃,说“这是我奶奶做的,健康又好吃”。
翻完土,苏念桃提着水桶,从井里打了满满一桶灵泉水。水清澈见底,倒映着天空的白云和桃树的影子。她舀起一勺水,递给苏承泽:“来,尝尝灵泉水的味道。”
苏承泽凑过去,喝了一小口,眼睛立刻亮了:“哇,好甜呀!比妈妈买的果汁还好喝!”
“是呀。”苏念桃一边浇水,一边缓缓讲述,“当年奶奶十五岁,爸爸妈妈身体不好,家里穷得交不起学费。我就想着,用这口井的水种青菜,然后腌成酱菜,拿到集市上去卖。每天天不亮,我就起床浇菜、摘菜,放学后回家腌菜,第二天一早再背着酱菜去赶集。”
苏承泽停下手里的动作,仰着小脸认真听:“奶奶,卖酱菜能赚到学费吗?”
“能呀。”苏念桃点点头,眼神里满是回忆,“刚开始,没人认识我的酱菜,我就免费让大家尝。有人说好吃,就买一点;有人觉得贵,我就跟他们说,我的酱菜用的是灵泉水,没有添加剂,吃着放心。我从不缺斤少两,也从不以次充好,慢慢就有了回头客。”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有一次,我给一位老奶奶称酱菜,称完后发现多抓了一把,我赶紧追出去,把多的酱菜还给她。老奶奶说我诚实,以后每次都来买我的酱菜,还介绍了很多邻居来。就是靠着这份诚信,我攒够了学费,也为后来创办‘念桃食品’打下了基础。”
苏承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手紧紧握着浇水壶:“奶奶,我知道了,做人要诚实,不能骗人,就像你卖酱菜一样。”
“对呀。”苏念桃欣慰地笑了,“诚信是咱们苏家的家风,也是‘念桃食品’的根基。不管以后做什么事,都要守住诚信,不能丢了本心。”
浇完水,苏念桃从屋里拿出一包青菜种子,递给苏承泽:“来,咱们一起撒种子。撒的时候要均匀,不能太密,也不能太疏,就像做事一样,要讲究分寸。”
苏承泽小心翼翼地接过种子,小手微微颤抖着,把种子撒在翻好的泥土里。他学得有模有样,撒完后还学着奶奶的样子,用小铲子轻轻把种子埋好。
“种子种好了,接下来就要耐心等待它们发芽、长大。”苏念桃坐在菜园边的石凳上,拉着苏承泽的小手,“就像奶奶创业一样,一开始很艰难,遇到了很多困难,可只要坚持下去,不放弃,就一定能看到希望。当年奶奶的酱菜被仿冒,厂房需要升级,遇到外资冲击,都没有退缩,就是因为心里有信念,有家人的支持。”
陆沉渊和苏母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看着菜园里的祖孙俩,脸上满是笑容。陆沉渊感慨道:“念桃把咱们的家风传承得很好,承泽这孩子,以后一定是个有出息的。”
苏母点点头:“是啊,看着承泽跟着念桃学种菜、听故事,就想起念桃小时候跟着她爸学种地的样子。家风就是这样,一代传一代,靠的就是言传身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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