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的风带着几分凉意,卷着院墙外的落叶,在地面上打着旋儿。苏家的灯早就熄了,只有月光透过窗棂,在土炕上投下淡淡的光影。苏念桃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鼻尖还萦绕着白天陆沉渊送她的野果清香,心里踏实得很——再过几天,公社的工农兵大学报名就开始了,她的课本已经翻得卷了边,陆沉渊帮她整理的笔记也记得密密麻麻,只等着报名后参加选拔考试,去省城开启新的生活。
院门外,陆沉渊靠在老槐树的树干上,身影融进浓稠的夜色里,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他手里攥着一根磨得光滑的木棍,是白天特意从山上砍来的,粗细趁手,沉甸甸的。自从退亲后,他就没放松过对苏家的留意——张家那一家子的性子,尤其是张桂香的泼辣和记仇,他早看在眼里,总觉得他们不会就这么咽下这口气,定会找机会报复。
前几天傍晚,他去河边挑水,撞见张桂香鬼鬼祟祟地拉着邻村的李壮在墙角嘀咕,两人眼神躲闪,嘴里的话含糊不清,只隐约听到“苏家”“值钱东西”“半夜”几个字眼。陆沉渊心里就警铃大作——这李壮是张家的远房侄子,游手好闲,好吃懒做,平日里就爱偷鸡摸狗,被张桂香挑唆着干坏事,再合适不过。
从那天起,他每天晚上都会来苏家院外守着,直到后半夜才回去。苏念桃不知道这些,他没告诉她,怕她担心,只想着悄悄护着她们母子三人周全,让她能安心准备考试,没有后顾之忧。
夜渐渐深了,村里的狗吠声渐渐稀疏,只剩下虫鸣声在草丛里此起彼伏。就在这时,一道黑影鬼鬼祟祟地出现在苏家院墙外,贴着土墙慢慢挪动,正是李壮。他穿着一身黑布褂子,头上戴着顶旧草帽,手里拎着个布袋,眼神四下张望,确认没人后,才蹲下身,开始扒院墙根下的几块松动的土坯。
这院墙是用土坯垒的,年久失修,有些地方已经松动,李壮选的正是最矮的一处,几下就扒开了一个能容人钻进去的缺口。他得意地咧嘴笑了笑,探头往院里看了看,见屋里没动静,便弯腰就要往里钻。
“站住。”
一声低沉的呵斥突然在夜色里响起,像惊雷一样炸在李壮耳边。他吓得一哆嗦,差点瘫坐在地上,猛地回头,就看见一道高大的身影从老槐树下走了出来,月光照亮了来人的脸——正是陆沉渊。
“你、你是谁?”李壮吓得声音都发颤了,手里的布袋“啪嗒”掉在地上,里面的绳子、撬棍滚了出来。他知道陆沉渊的厉害,上次李伟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事,早就传遍了十里八乡,此刻对上他冰冷的眼神,李壮只觉得浑身发毛,腿都软了。
陆沉渊没说话,一步步朝着他走过去,脚步沉稳,每一步都像踩在李壮的心上。他的眼神冷得像冰,带着一股慑人的气势,看得李壮不敢动弹,只能下意识地往后退,直到后背抵住土墙,退无可退。
“想偷东西?”陆沉渊停下脚步,声音里没有丝毫波澜,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我没有!”李壮还想狡辩,“我就是路过,想、想找苏家婶子借点东西……”
“借东西?”陆沉渊冷笑一声,指了指地上的撬棍和绳子,“借东西需要带这些?半夜三更扒人院墙,也是借东西的规矩?”
李壮被问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他。他知道,今天这事儿是瞒不过去了,心里只想着怎么能脱身。
就在这时,苏家的灯突然亮了。苏念桃被外面的动静惊醒,推开门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盏煤油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院门口的景象。“陆同志,怎么了?”
看到李壮和地上的东西,苏念桃瞬间就明白了,心里一阵后怕——要是陆沉渊没在这里,李壮今晚肯定就偷进院里了,家里虽然没什么值钱东西,但娘攒的那点钱和粮票,还有她准备考试的课本和笔记,要是被偷了,后果不堪设想。
“没事,抓住个想偷东西的。”陆沉渊转头看向她,语气缓和了些,“你去叫你娘和弟弟待在屋里,别出来。”
苏母和苏念军也被吵醒了,披着衣服跑出来,看到院门口的情景,吓得脸色发白。“这、这不是张家的那个侄子李壮吗?他怎么敢来偷东西!”苏母又气又怕,拉着苏念军往屋里躲。
“张桂香让你来的,是吧?”陆沉渊的目光重新落在李壮身上,语气冰冷。
李壮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他竟然知道。事到如今,他也不敢再隐瞒,只能哭丧着脸说:“是、是桂香婶让我来的……她说苏家占了张家的便宜,让我来偷点东西,出口气……我也是一时糊涂,求你饶了我吧!”
“饶了你?”陆沉渊冷哼一声,“偷东西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被抓住?”他上前一步,一把揪住李壮的胳膊,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拎了起来。李壮疼得嗷嗷叫,却丝毫反抗不了,只能任由他拖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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