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复仇报恩”行动圆满成功后,云小六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将主要精力投入到了两件大事上:一是疯狂修炼《九转雷元诀》残篇和《惊雷遁》,二是将“远程骚扰”夜宸进行战略升级。
沉疴苑俨然成了她的“秘密修炼基地”兼“作战指挥中心”。
云小六对《九转雷元诀》上了瘾。这功法太对她胃口了!霸道、凌厉,修炼起来浑身带电,感觉下一秒就能羽化登仙(自我感觉)。她彻底化身修炼狂魔,每天除了必要的吃喝拉撒,所有时间都用来打坐、运气、揣摩功法奥义。
当然,过程绝不枯燥,充满了她个人的行为艺术:
场景1: 深夜,她盘坐床上,小脸紧绷,双手掐诀,嘴里念念有词:“雷元汇聚,破而后立!给我冲!” 然后体内灵力一阵乱窜,电光闪烁,把她自己炸得头发根根竖起,满脸焦黑。“咳咳……失误失误,力道没掌握好……” 她吐出一口黑烟,抹把脸,继续。
场景2: 对着院子里那棵半死不活的“引凤来仪”树苗练习雷灵力操控。“小树苗,看电!” 她指尖冒出一丝微弱电火花,想给树叶“烫个卷”。结果“啪”一声,把仅有的几片嫩叶电成了焦炭。“……呃,火候过了点,下次注意。”
场景3: 练习《惊雷遁》时,试图实现“Z”字形风骚走位。结果控制不住速度,“砰”一声撞塌了自家本就摇摇欲坠的篱笆墙,还差点把路过打水的柳清歌撞进沟里。柳清歌看着灰头土脸、从废墟里爬出来的她,默默递给她一块新手帕,眼神复杂。
尽管状况百出,但云小六的进步是实打实的。她对雷灵力的掌控越发精细,修为稳步向炼气六层巅峰迈进,《惊雷遁》的身法也愈发纯熟,虽然距离“惊雷”还差得远,但“惊兔”是绰绰有余了。
修炼遇到瓶颈时,云小六的“独家热线”就派上了用场。她不再满足于简单的术语提问,开始了“情景再现式”加密通话:
“夜师兄!紧急求助!今日行功至‘雷动九天’之势,忽感丹田如沸,四肢百骸似有万蚁啃噬,眼前似见金蛇狂舞,耳边恍闻霹雳弦惊!此乃走火入魔之兆否?抑或是神功将成之异象?(附:一张画着自己浑身冒电、龇牙咧嘴的抽象画)”
“师兄!《惊雷遁》第三转‘电光石火’,我观想良久,觉其精髓在于‘意动身随,念起雷生’,然每每施展,总如老牛拉破车,仅有‘电光’,不见‘石火’,何解?是否需辅以‘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之神韵?(附:一张她模仿雷公捶胸顿足却扭到腰的速写)”
她把这些玄之又玄、半真半假的“修炼体悟”发送出去,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被修炼耽误的文学奇才。
而夜宸那边,回应依旧延迟且简洁,但内容却越来越有针对性。有时是一道更精妙的灵力运行路线图,有时是一段关于雷霆意境凝练的诀窍,甚至有一次,直接传过来一道凝练的雷霆符文虚影,让她观摩感悟。
云小六发现,只要她的提问是真正关乎修炼瓶颈的,冰山基本都会回应,虽然方式高冷。但如果她纯粹是没话找话的骚扰,比如:
“师兄,今日天气甚好,适合踏青,凌霄峰景色如何?(附:一张画着笑脸太阳的涂鸦)”
“师兄,你平时除了打坐,还有什么兴趣爱好吗?比如……养花?种草?逗鸟?”
这类传讯,百分之百石沉大海。
【啧,冰山还挺有原则,只谈业务,不聊闲天。】云小六撇撇嘴,但心里反而更踏实了。【这说明他是真在指点我,不是敷衍!靠山靠谱!】
于是,她投其所好,将传讯内容全面转向“学术探讨”,偶尔在结尾“不经意”地夹杂一点点“私货”:
“多谢师兄指点!茅塞顿开!感觉修为又精进了呢!都是师兄教导有方!(所以下次能不能多给点凝雷丹?)”
“师兄所传雷符奥义,玄妙非常,小六感激不尽,定当勤加练习,不负师兄期望!(练习好了能去凌霄峰给师兄表演一下吗?)”
云小六的飞速进步和身上越来越明显的雷灵波动,自然瞒不过近在咫尺的柳清歌。他体内的寒毒在云小六时不时“接济”的丹药和灵果(大部分是她“报恩”计划的边角料)调理下,好了不少,脸色红润了许多,甚至能稍微运转一下微薄的灵力了。
这日,他见云小六又在院子里对着一块石头练习“雷指”(试图用电火花在石头上刻字,结果只留下几个焦黑小点),忍不住好奇问道:“云师妹,你近日修炼进境神速,所修功法……似乎颇为不凡?”
云小六正愁没人显摆,立刻来了精神,收起架势,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柳师兄好眼力!不瞒你说,我偶得奇遇,练了一门上古雷法!厉害吧?”她没说具体名字,但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柳清歌眼中闪过讶色,真诚道:“恭喜师妹。不过雷法刚猛,修炼时还需谨守心神,切勿贪功冒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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