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读罢红楼,贾玚便对贾宝玉心生厌恶。一个终日混迹闺阁、毫无担当之人,岂配受人敬重?
今日亲见,方知书中所述竟不及现实荒唐。
贾宝玉年已十一,却连女子取字需遵非亲即君之礼都不知晓,还敢妄言为林黛玉取字。
简直荒谬至极!
我......我......
这劳什子我不要了!
贾宝玉慌乱间扯下颈间通灵玉,狠狠掷向地面。
啊——
众女眷见状惊呼。谁人不知这块衔玉而生的宝玉比性命更珍贵?
堂内顿时乱作一团,有人拾玉,有人安抚宝玉。
林黛玉吓得面色惨白,周遭投来的目光如刀似箭,仿佛这一切都是她的过错。
贾玚冷声喝道:耀武!
二爷!
一名冷峻青年应声而入,恭敬行礼。
贾玚漠然道:派人请珍大哥过来,再请赦叔、政二叔和琏二哥。
就说我讲的,贾家出此孽障,当开祠堂,告罪先祖,严加惩戒!
此言如惊雷炸响,满堂色变。
开祠堂?严惩?
何至于此啊!
贾母急得直跺脚。在她看来,这不过是孩童嬉闹,怎就闹到要开祠堂的地步?
宁国府贾玚,拜见老祖宗。
贾玚向贾母躬身行礼,姿态恭敬却不容置疑。
什么?你就是那个在府门前鞭打周瑞的......
王夫人失声惊呼,脸上怒意翻涌。周瑞家的是她的心腹,贾玚当众鞭笞,无异于扇她的脸。
这口气,她如何咽得下?
“那刁奴原是二婶娘的人,难怪今日这般猖狂...”
贾玚冷眼掠过贾宝玉,嘴角噙着讥诮。
满堂宾客顿时了然。
“你!”
王夫人面如猪肝,胸口剧烈起伏,险些背过气去。
贾母凝视贾玚良久,缓缓开口:“当年东府敬哥儿得了幼子。”
“取宗庙祭祀玉器字入谱。”
“十六年光阴,倒养出个宁国公般的挺拔身量。”
“只是今日闯我荣庆堂撒野,若无说法,莫怪老身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满室哗然。
这罪名若坐实,贾玚怕是要成神京唾弃的过街鼠辈。
贾玚却浑不在意——贾宝玉是老太太眼珠子,他扬言要开祠堂惩处,自然招来这般反应。
王夫人闻言,眼底掠过一丝快意。
邢夫人、李纨、凤姐等人神色各异。
唯黛玉与惜春面露忧色。
“好个冠冕堂皇的罪名。”
贾玚抚掌轻笑:“可惜这帽子,二婶娘戴着更合适。”
“纵恶仆开角门辱没官家 ** ,又包庇欺辱姻亲子弟。”
“老祖宗以为如何?”
贾母顿时语塞。
“按军规,此等恶仆该乱棍 ** 。”
“我只赏他三十鞭,已是慈悲。”
“看来荣国府早忘了,这富贵是两代国公拿命换的。”
“这般健忘,怕是不日就要被朝廷除名了。”
满堂死寂。
王夫人等女眷冷汗涔涔。
贾母这才惊觉周瑞竟敢让黛玉走奴仆出入的角门——若传出去,林如海岂能善罢甘休?
“林丫头的事...”
“非荣国府中人,不便多言。”
“只一句,男女有别,莫让人坏了规矩。”
贾玚目光扫过众人,语气冷冽。
众人神色微变,连贾母也面露迟疑。
毕竟林黛玉之母贾敏乃贾母亲生,其父林如海更是兰台寺大夫、巡盐御史,官居三品。
若真闹到外面,林家与贾家反目,往后谁还敢与贾家结亲?
“多年未见,妹妹可还记得哥哥?”
贾玚一眼便瞧见了人群中的“小萝卜头”。
七岁的惜春已隐约透出几分清冷气质,惹得贾玚心生怜惜。
贾玚与贾珍乃一母同胞,而惜春却是贾敬酒后与婢女所生,生母早逝,在宁国府中如同透明人。
后贾母怜其孤苦,将她养在荣国府,与元春、迎春、探春一同长大。
然而惜春终究非荣国府血脉,难免遭下人轻慢。
“二哥?”
望着眼前俊朗的男子,惜春脑海中浮现出久远的记忆。
“好妹妹,我是你嫡亲的二哥。”
“哥哥眼下有要事处理,待日后便接你回府。”
“观言,从今日起,你贴身照料妹妹,若有怠慢者,就地杖毙。”
贾玚抬手示意,身后一名高挑侍女立即上前,向惜春行礼。
“哥哥……”
惜春懵懂地望着侍女观言。
旁人暗暗记下,从今往后,有贾玚撑腰,惜春再不是无依无靠的“孤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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