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宋府的庭院就浸在浅金色的晨光里,丫鬟们捧着衣饰、食盒往来穿梭,连廊下悬挂的灯笼都透着喜庆。
晚夏握着胭脂刷,细细给宋清韵扫过颊边,目光落在镜中身着及笄礼服的身影上,忍不住感叹:“小姐今日配上这支赤金点翠步摇,若是日日这般打扮,定能艳压京城,成为人人称羡的第一美人。”
宋清韵抬手按住她还要加重唇色的手,指尖蹭过微凉的胭脂:“妆容过浓,衣饰太盛,只会招人侧目,徒增是非。”
“是是是,都听小姐的。”晚夏笑着收了胭脂盒,刚帮她理好衣襟。
待梳妆妥当,正厅的及笄礼已按流程展开。
始加布冠时祖母殷殷叮嘱,再加皮冠时母亲满眼温柔,三加簪冠时父亲沉声嘱托,每一步都透着郑重。
礼至醴礼,殿外忽传宫人通报,景兮身着绣金宫装亲自捧着个雕花木盒走向宋清韵,盒中铺着明黄色锦缎,放着一对羊脂白玉镯,镯身雕着细密的兰花纹:“这是我为你准备的及笄贺礼,特地按你喜欢的素雅样式挑选的,玉料也是我让人从江南寻来的暖玉,戴着手腕不凉。”
宋清韵接过木盒,屈膝行礼:“谢过三公主。”
及笄礼终了,宾客散去,宋清韵回到西跨院,刚卸下沉重的簪冠,景兮便跟着走了进来。
两人静坐片刻,宋清韵轻声问:“你还不回宫吗?宫中规矩想必不允许在外久留。”
景兮坐起身,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等宋清韵走近,她抬手将那支风铃花簪轻轻插在她发间,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不许摘下来。”
宋清韵抬头,恰好撞进景兮的眼底——昏黄的烛火映在对方眸中,像是盛着细碎的星光。
她的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慌忙移开视线:“风铃花……你倒是有心。”
“清韵姐姐……”景兮的呼吸突然乱了,声音也低了几分:“你很美。”
“就你嘴甜。”宋清韵故作镇定地转身,想去拿梳妆台上的首饰盒,却被景兮拉住手腕。
下一秒,对方已经爬上了她的床榻。
“干嘛?又想在我榻上睡?”宋清韵无奈地想推开她,却听见景兮闷闷的声音:“你要嫁人吗?”
她动作一顿,指尖垂在身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是我能决定的。”
景兮抱得更紧了,一想到宋清韵将来会对别人笑、会给别人梳发,会成为别人的妻,心口就像被堵住一样难受。
她忍不住跨坐在在宋清韵身上摇晃,语气带着几分蛮不讲理:“我不管,我不管,你就是不准嫁人!”
“你……你别乱动。”宋清韵的身体瞬间僵住,景兮双腿间的温热直蹭她的下腹,让她脸颊发烫,连声音都发紧。
景兮却没停,反而带着几分控诉:“你现在连让我碰一下都不行了?果然及笄了,就把我当外人了。”
“不是,你先起来!”宋清韵又气又急,伸手去推她的胯,可对方却像粘在她身上一样,丝毫不动。
“你脸怎么红了?是不是染了热风寒?”景兮疑惑地伸手想摸她的额头,却被宋清韵偏头躲开,她举在半空的手顿住了,语气尴尬:“怎、怎么了?我就摸一下热不热?”
宋清韵只觉那温热离私密处越来越近,忍无可忍之下,猛地用力一推——“啊!”景兮猝不及防摔下床,掌心蹭在冰凉的地砖上,泛起一片红。
她撑着地板坐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宋清韵,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却又强撑着倔强,抹了把脸道:“不让碰就不让碰!你将来嫁谁、生几个孩子,管本公主什么事!”
说完转身跑了出去,连门都忘了关。
景兮快步走出宋府,夜风刮得她眼角的泪痕发涩,春桃提着宫灯连忙跟上,疑惑地问:“公主怎得这就出来了?不再多陪宋小姐一会儿吗?”
“回宫!”景兮的声音带着未散的委屈,语气却强硬得不容置疑。
春桃愣了一下,下意识追问:“啊?可这才刚入夜,宫里的宫门……”
“本公主说回宫!”景兮停下脚步,回头时眼底还泛着红,吓得春桃连忙闭了嘴,只能快步跟上她的脚步。
回到寝宫,景兮刚踏入内殿,就看见桌上摆着的玉如意,想起白日里世家夫人议论宋清韵婚事的话,怒火瞬间涌上心头。
她抬手就将玉如意扫落在地,清脆的碎裂声在殿内回荡。
春桃慌忙上前阻拦:“公主别砸了!那是皇后娘娘上月赏您的!”
景兮却像没听见,又抓起旁边的鎏金花瓶,春桃急得声音都变了:“那个是陛下赏的!是西域进贡的珍品啊!”
“砸的就是这些破东西!”景兮甩开她的手,又要去掀书架上的珐琅彩盒,春桃连忙扑过去按住:“公主,万万不可再砸了!那个是太后娘娘特意让嬷嬷送来的,要是砸了,太后定会动怒的!”
景兮的手顿在半空,目光扫过桌角一个素雅的木盒——那是宋清韵今日让春桃帮忙带回宫的,里面装着她及笄礼上收到的一些小玩意儿。
她扬起的手缓缓放下,转而狠狠踢了一脚旁边的梨花木柜,柜子发出沉闷的声响,她却还觉得不解气,哽咽着低吼:“气死我了!清韵姐姐一及笄就不要我了,亏我还为了给她雕那支簪子,刻了两年还刻出一个最完美的。”
春桃看着她泛红的眼眶,终于敢轻声询问:“公主,您这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和宋小姐闹别扭了?”
景兮吸了吸鼻子,突然转身盯着春桃:“你明日去宋府,把我送她的那支风铃花簪给我要回来!”
春桃闻言大惊,连忙劝道:“公主啊,哪有送出去的赏赐再要回来的道理?传出去会让人笑话的!再说您库房里那么多珍宝,也不缺这一支簪子啊……”
“我不管!”景兮跺了跺脚,语气带着几分蛮横:“你去不去?你要是不去,我就换别的宫女去!”
春桃知道她的脾气,只能无奈点头:“公主息怒,奴婢去就是了。您也消消气,要是让太后知道您因为这事动这么大的火,恐怕会迁怒到宋小姐身上,到时候反而不好了。”
景兮的动作一顿,想到宋清韵可能会因此受罚,气焰弱了下去。
她别扭地转过身,对着帐子闷闷道:“你下去吧,本公主要安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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