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林风忽然想起什么,回头问:“土地公,天蓬当年丢掉的到底是什么?”
土地公望着庙外的炊烟,久久才道:“是‘信’啊——不信自己,不信兄弟,才会被人抓住把柄,贬下天庭。小友你拿着他的耙子,可别学他犯同样的错。”
阳光穿过庙门,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上宝沁金耙的符文在光影中流转,仿佛在应和这句嘱咐。林风摸了摸耙柄,突然觉得这沉重的神器,好像轻轻跳动了一下,像颗等待被唤醒的心脏。
村东头的张家院子里,张老栓正蹲在槐树下编渔网。听到土地公的名字,这黝黑的老汉眼睛一亮,扔下雨网就往柴房跑:“那船我宝贝着呢!去年加固了三层木板,船底还刷了桐油,保证你们顺顺当当过河!”
柴房后的棚子里,停着艘不大不小的木船,船身刻着细密的纹路,阳光照上去,能看到木纹里嵌着亮晶晶的细沙——正是天河沉木特有的“星纹沙”。张老栓摩挲着船帮,像是在摸自家孩子的头:“这船叫‘破浪’,当年我爹从天河捞上来的木料,说能镇住水里的邪祟。你们要去流沙河?那地方邪乎得很,半夜过漩涡时,别回头看水里的影子,那是河神在勾人呢。”
胡月抱着从王婆家借的干粮,好奇地摸着船舷:“这纹路和耙子上的好像!”
林风凑近一看,果然见船身的纹路与上宝沁金耙的符文同源,只是更简略些。他试着将灵力注入船身,那些纹路竟亮起微光,船身轻轻晃了晃,像是在回应。
“看来这船和耙子是‘老相识’了。”林风笑着扛起耙子上船,“老栓叔,我们傍晚出发,三更正好到渡口。”
张老栓塞给他们两个葫芦:“这是槐花酒,驱寒的。要是遇到沙和尚,替我问声好——当年他还在河边帮我捞过网呢,是个实诚人。”
傍晚的风带着水汽吹来,林风将“破浪”号推下河时,夕阳正落在水面上,把河水染成一片金红。胡月坐在船头,手里拿着锦缎星图对照方向,忽然指着远处的芦苇荡:“那里好像有东西在闪!”
林风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芦苇丛中闪过一道银光,像是有人在反射阳光。他撑起长篙,将船划近了些,赫然看到个穿着蓝布衫的汉子蹲在芦苇里,手里拿着块碎镜片,正对着太阳晃悠——不是别人,正是沙悟净。
“沙和尚?”林风喊了一声。
那汉子猛地回头,蓝脸上满是惊讶,手里的镜片“啪”地掉在水里:“你是……怎么会有上宝沁金耙?”
胡月从船里探出头:“我们要去流沙河底找石龛,土地公说你可能知道些事。”
沙悟净愣了愣,捡起船边的禅杖,慢慢走近:“那石龛是我藏的,但钥匙早该不在了……”当看到林风掏出的铜钥匙时,他突然叹了口气,“看来该来的总会来。我陪你们去,那河底的漩涡,没有我的降妖宝杖镇不住。”
林风注意到他脖子上挂着的骷髅项链,每个骷髅头的眼眶里都嵌着颗珍珠,与天蓬玉佩上的珍珠一模一样。“这些珍珠……”
“是天河的‘定海珠’,”沙悟净摸了摸项链,“当年打碎琉璃盏时,从里面掉出来的。每颗珠子里都藏着一句契书上的话,只是我认不全上面的字。”
夕阳彻底沉入水面时,“破浪”号载着三人一耙,缓缓驶向流沙河深处。船身的星纹沙在暮色中亮起,与天上的星辰呼应,上宝沁金耙的符文也跟着发光,在船板上投射出天河水军的虚影——这一次,虚影里的天蓬元帅身边,站着个手持降妖宝杖的蓝脸将军,两人正合力将一卷巨大的契书沉入河底。
“原来他们当年是兄弟……”胡月小声说。
林风握紧铜钥匙,感觉掌心的温度越来越高。他好像慢慢明白土地公说的“信”是什么了——是天蓬与卷帘并肩时的默契,是明知会被贬却依然守护契书的执着,更是此刻沙悟净主动同行的坦然。
船行至三更,流沙河面上突然涌起巨大的漩涡,月光透过漩涡中心的空隙,照出河底那座泛着青光的石楼。沙悟净举起降妖宝杖,大喝一声:“定!”宝杖插入水中,漩涡瞬间平静下来,露出通往石楼的阶梯。
“石龛就在顶楼,”沙悟净率先跳下水,“我去开路。”
林风提着上宝沁金耙跟上,胡月握紧装着定水灵沙的小袋,小心翼翼地踩着阶梯往下走。水底的光线越来越亮,石楼的墙壁上刻满了与耙子、船身相同的符文,仿佛整个流沙河底,都是为了守护这份秘密而存在。
顶楼的石龛前,果然有个锁孔,与铜钥匙严丝合缝。林风插入钥匙,转动的瞬间,石龛“咔哒”一声弹开,里面没有契书,只有半块刻着“天”字的玉佩,与天蓬虚影里的那块正好能拼合——另一半,想必在唐僧手里。
“契书呢?”胡月疑惑地问。
沙悟净看着玉佩,突然笑了:“其实契书早被我们换成假的了。真的那卷,藏在……”他的话没说完,石楼突然剧烈摇晃,河底的泥沙翻涌起来,漩涡再次形成,比刚才更加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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