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那盏为了营造“家常”氛围而换上的暖黄色灯光,此刻静静地流淌着,将傅奕星脸上那种混合着巨大震惊、难以置信以及狂喜过后略微虚脱的神情,勾勒得异常清晰。他依旧在反复地、近乎痴迷地活动着自己的左肩和手臂,每一个流畅无碍的动作,都像是一把重锤,狠狠敲碎了他心底最后一丝残存的疑虑与功利性的算计。
那困扰他十几年,如同附骨之疽般的沉疴旧痛,就在这短短一刻钟内,烟消云散。这不是缓解,不是暂时的麻痹,而是真真切切的、从根源上的“疏通”与“修复”。那种卸下千斤重担后的极致轻松感,是任何昂贵的进口药物、任何顶尖的理疗仪器都未曾给予过的体验。它真实得不带一丝虚幻,由身体最深处反馈而来,不容置疑。
他缓缓坐回沙发,身体陷进那略显僵硬的靠垫里,目光却如同被磁石吸住一般,牢牢锁定在叶尘身上。此刻,在他眼中,这个穿着朴素、气质沉静的年轻人,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难以言喻的、柔和却不容忽视的光晕。那不再仅仅是一个“可能对女儿有用”的联姻对象,也不再是一个需要小心试探、评估价值的“奇人异士”,而是一位真正拥有着超凡能力、值得他傅奕星打心底里敬重与感激的“先生”。
内心的震动如同海啸过后的余波,层层荡开,冲刷着他固有的认知壁垒。他想起了自己这十几年来的求医路。国内外的顶尖骨科专家、享誉盛名的中医圣手、各种号称拥有最新科技的康复中心……他见了太多,试了太多。每一次都带着希望而去,最终却只能收获一堆晦涩难懂的医学名词、几张显示着退行性病变的影像片子,以及一句近乎宣判的“保守治疗,避免劳累”。那些专家们或威严,或温和,或自信,但他们所能做的,似乎都只是在庞大的、冰冷而精密的现代医学体系内,进行着有限的修补与延缓。
而叶尘呢?
他没有借助任何仪器,没有开具任何药方,甚至没有询问太多冗长的病史。他只是用一双手,几根银针,还有那玄之又玄的、被称为“内息”的东西,便直指病灶核心,以一种他无法理解却真实不虚的方式,完成了这场近乎“神迹”的疗愈。这完全是另一套体系,一种更接近生命本源、更为直接和强大的力量。
“叶先生,”傅奕星再次开口,声音比起之前的客套与热情,多了一份发自肺腑的沉重与真挚,他甚至不自觉地用上了敬语,“大恩不言谢。但我傅奕星,必须再次郑重地感谢您!我这肩膀……唉,真是没想到,在我这把年纪,还能有重获轻松的一天!”他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感慨,那是一种卸下长期病痛折磨后,对健康身体失而复得的珍贵感。
叶尘依旧平静,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端起面前那杯早已凉透的水,又轻轻放下,淡然道:“老先生不必挂怀。医者本分而已。您这旧伤,根源在于早年损伤未得彻底调理,加之常年伏案,气血长期灌注不畅,形成恶性循环。今日虽已疏通关键,但昔日损耗犹在,日后还需自身多加养护,方能长久。”
他没有居功,反而再次叮嘱养护的重要性,这份不矜不伐、始终将病患放在首位的心性,让傅奕星心中更是感慨万千。对比那些将他的身份地位看得比病情更重的“名医”,叶尘这份纯粹,显得何等珍贵!
李清妍在一旁,看着丈夫那发自内心的激动与对叶尘态度的明显转变,心中那块一直悬着的大石,终于“咚”地一声落了地,激起一片欣慰的涟漪。她知道,丈夫这一关,算是彻底过了,而且是通过这种最直接、最无法反驳的方式——亲身体验。
她趁热打铁,走到丈夫身边坐下,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引导,对傅奕星说道:“奕星,你看,我就说叶先生不是普通人吧?这身医术,说是华佗在世、扁鹊重生也不为过!更重要的是,叶先生人品还这么好,不图名不图利的。”她说着,目光又“不经意”地扫过叶尘,满是欣赏。
傅奕星重重地点头,这一次,是毫无保留的认同。他看向叶尘的眼神,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但其中最清晰的,是一种名为“认可”的光芒。
“叶先生,”傅奕星的语气变得异常诚恳,甚至带上了一丝长辈对杰出晚辈的期许与维护,“之前……之前我们或许有些考虑不周的地方,包括小女那些不成熟的言论,还请您千万不要介意。她那个孩子,从小就生活在商业社会的条条框框里,被那些数据、规则、风险评估之类的东西束缚得太紧了,看待人和事,难免会带上一些……一些功利的色彩。她不是针对您,实在是她那个环境使然。”
他这是在为傅雨霏之前的无礼行为找补,但话语中,已经清晰地表明了他的立场——他理解女儿的思维模式,但他更认可叶尘所代表的另一种价值。这种价值,超越了他所熟悉的商业逻辑和社会规则,是一种更本质、更强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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