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珩快步走到榻边,握住她冰凉刺骨的手,入手一片寒凉,让他心疼不已。他俯身靠近,声音因压抑的愤怒而微微发颤,却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与坚定:“婉儿,我在,我回来了。别怕,有我在,谁也伤不了你。”
梁婉清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从枕边摸索出一封折叠得整齐却已被泪水浸透的信函,还有一方用锦帕包裹的玉佩,颤抖着递到他手中:“你看…… 他们…… 他们怎么能这么污蔑我…… 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匈奴质子…… 景珩,你要信我……”
萧景珩接过信函,入手粗糙的麻纸,上面的字迹潦草而狰狞。他展开信纸,目光扫过上面的内容,只看了几行,便气得浑身血液逆流。信中编造了一段有鼻子有眼的 “往事”:说梁婉清十七岁那年随太后往慈恩寺进香,偶遇在此暂住的匈奴某部落质子,两人一见钟情,常在寺中僻静处私会,这方玉佩便是质子所赠的定情信物。信中的言辞极尽下流龌龊之能事,字字句句都在践踏梁婉清的清誉,抹黑她的品行。
再看那方玉佩,质地奇特,并非中原常见的和田玉或蓝田玉,而是带着一种暗沉的青黑色,触手温润却又隐隐透着一股粗犷之气。玉佩上的纹路狂放不羁,刻着草原特有的狼图腾,线条凌厉,绝非中原工匠的手法,确实带着浓重的草原风格。
“岂有此理!” 萧景珩看完信函,反手便将其撕得粉碎,纸屑纷飞落在地上,如同他此刻愤怒到极致的心情。他将那方玉佩紧紧攥在手中,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眼神冰冷得能冻结万物,“婉儿,此乃宵小之辈的恶意构陷,荒谬绝伦!我绝不信半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自你我相识相知,你的端庄、你的温婉、你的清白,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岂容他人随意污蔑!”
他俯身将梁婉清轻轻揽入怀中,动作轻柔,仿佛怕碰碎了这易碎的珍宝,声音低沉而有力:“这定是赵党余孽狗急跳墙,使出的釜底抽薪之计!他们在军械案上没能扳倒我,便转而拿你开刀,想毁你清誉,乱我心神,让我自顾不暇,好趁机在前线和朝堂上做手脚!用心何其歹毒!”
梁婉清靠在他的怀中,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和坚定的话语,心中的委屈与恐惧渐渐消散了些许,泪水却依旧止不住地流,浸湿了他的朝服衣襟:“可…… 可这玉佩…… 还有信里那些细节…… 万一有人相信了怎么办?我不怕自己受委屈,我怕…… 我怕连累你,怕影响北疆战事……”
“放心,有我在,绝不会让这等恶毒谣言扩散开来!” 萧景珩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道,“你先好好休养,莫要再为这些琐事劳心伤神,清者自清,我定会查明真相,还你一个清白,让那些构陷你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说罢,他起身,目光转向门外,声音陡然变得严厉:“展鹏!凌云!即刻进来!”
片刻后,两名心腹护卫快步走入屋内,垂手侍立,神色肃穆。展鹏沉稳干练,负责府中安防与对外追查;凌云心思缜密,擅长情报搜集与细节探查,皆是萧景珩最信任的得力干将。
“展鹏,” 萧景珩的声音冰冷如铁,“立刻带人彻查那封匿名信函的来源!送信人是谁?通过何种渠道送入侯府?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把线索挖出来!另外,加派一倍人手严密护卫侯府,尤其是夫人的寝院,任何人未经允许不得靠近,严禁任何不明信函、物件送入府中,若有违抗,先斩后奏!”
“是!属下即刻去办!” 展鹏沉声领命,转身便快步离去,身影迅速消失在门外。
“凌云,” 萧景珩将手中的玉佩递给他,“你拿着这方玉佩,立刻去寻城中那位精通草原器物的老商人胡伯,让他仔细辨认这玉佩的来历、年代、所属部落,还有它的磨损程度、包浆情况,务必查清楚它的所有细节,尤其是它何时流入中原,是否有过明确的主人!”
“属下明白!” 凌云接过玉佩,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躬身领命后也迅速退了出去。
安排妥当后,萧景珩又回到榻边,亲自为梁婉清掖了掖被角,叮嘱侍女们悉心照料,若有任何情况即刻禀报,这才转身前往书房。
书房内,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萧景珩独坐于案前,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与窗外的鸟鸣形成鲜明对比。他的面色阴沉至极,眼底翻涌着骇人的怒火与杀意。敌人这一招,可谓精准狠辣,攻其必救。他萧景珩一生磊落,无愧于天地,无愧于朝堂,唯一的软肋便是梁婉清。他们不敢与他正面抗衡,便转而伤害他的妻子,想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扰乱他的心神,瓦解他的意志,进而破坏北疆战事的后勤补给,其心可诛!
这已不仅仅是朝堂上的政见之争、利益纠葛,而是你死我活的生死厮杀!他必须立刻反击,而且要快、要狠、要准,不仅要还妻子清白,更要将幕后黑手彻底揪出,斩草除根,否则后患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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