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马里达洛尔的太阳,是淬了火的烙铁。越野车刚驶进沙漠边缘,轮胎就“噗嗤”陷进滚烫的黄沙里——地表温度表的指针钉在52摄氏度,车窗玻璃被晒得能煎熟鸡蛋,李伟用指节碰了一下,立刻烫得缩回手,指腹留下淡淡的红印。推开车门的瞬间,热浪像有形的墙撞过来,鼻腔里灌满沙土的灼热气息,连呼吸都带着刺痛感。远处的沙丘在高温下扭曲成流动的金浪,空气里漂浮着细小的沙粒,阳光穿过沙粒,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最耐旱的骆驼刺都只在沙缝里露半截焦黑的根,叶片卷成了小筒。
“卫星地图显示,还有十五公里到达洛尔难民营,但前面的沙路被沙尘暴毁了。”沈亦舟擦了擦额角的汗,汗水刚流到下巴就蒸发成白渍,“茶苗的保湿棉已经干了三次,再找不到水源,这些苗就全废了。”他指了指车斗里的茶苗,叶片已经开始发蔫,原本翠绿的颜色泛着灰黄。
周小雨的直播架用防晒布裹着,打开后信号断断续续。“家人们,我们到索马里了!”她的声音带着喘息,镜头对准车外的沙漠,“现在遇到大麻烦,沙路被毁,水源找不到,茶苗快撑不住了。达洛尔是世界上最热的地方之一,这里的难民连口水都喝不上,更别说种茶了……”
话没说完,镜头突然晃了一下——一只枯瘦的手抓住了直播架。周小雨吓了一跳,转头看见个穿破麻布长袍的男孩,大概七八岁,光着脚站在沙地里,脚掌被烫得通红,手里举着个裂了口的葫芦瓢,嘴里用索马里语喊着“水……水”。男孩身后跟着几个同样瘦弱的孩子,都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越野车的水箱。
弹幕瞬间炸了锅。“沙漠水文专家阿漠”的ID带着中国科学院的认证标识跳出来,配图是达洛尔地区的地下水位图:“李老师别慌!达洛尔地下三米有浅层地下水,只是被流沙覆盖了!我捐的八套太阳能集水设备和二十根探水针,上周从吉布提通过骆驼商队出发,本来预计今天到——刚才商队首领卡鲁姆联系我,说他们被海盗拦了一下,晚到两小时,现在正在往你们的位置赶!”
“海盗?!”“国际安全顾问阿锐”的留言带着警示,“达洛尔附近有‘青年党’分支,经常在沙漠里抢物资。卡鲁姆的商队有武装护卫,但你们最好别暴露茶苗——海盗可能把物资当成值钱的药品抢。”他发了张海盗常用的AK47型号图,“遇到情况别硬拼,我已经联系了附近的中国护航编队,他们的直升机二十分钟内可达。”
“抗旱种子我来补!”“农业育种专家阿禾”的头像跟着出现,“我捐的五公斤抗旱茶种,是专门培育的‘沙漠春芽’,根系能扎五米深找水源,还能耐高温。走的是联合国难民署的驼队,和阿漠的集水设备同批,卡鲁姆会一起带来。”他附了张种子检测报告,“这种茶种在60度高温下能存活七天,刚好适合达洛尔的环境。”
“粮食和药品我包了!”阿梅的视频连线突然弹进来,背景是她的恒温仓库,“我捐的四吨‘春芽抗旱粥’,加了沙漠椰枣和茶粉,不用煮,用冷水就能泡开。还有老茶客寄来的二十斤茶梗,煮水喝能清热解暑。本来和阿漠的设备一起走,结果海盗耽误了,现在卡鲁姆正带着物资绕路过来!”她举着个真空包装的粥袋,“这次用的是耐高温包装,就算在沙漠里晒一天,里面的粥也不会坏——沈亦舟你别再笑我翻车了!”
“放心,这次没人笑你。”“老茶客”团长的留言带着正经,“我还捐了十套简易滤水器,和茶梗一起运到。达洛尔的地下水含盐碱,用茶梗煮水再过滤,能降低盐碱度,刚好给茶苗浇水。对了李老师,茶苗别直接种在沙里,用椰枣壳和沙土混合,能保水保肥。”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驼铃声。一串黑影在沙丘后慢慢浮现,是一支骆驼商队——十几峰骆驼背上驮着鼓鼓的帆布包,领头的骆驼上坐着个留着络腮胡的汉子,腰间别着把弯刀,看到李伟手里的茶苗,突然从骆驼上跳下来,快步走过来掏出块牛皮纸:“你是中国的李教授?”纸上画着丁卡族的图腾,是马库写的介绍信,“我是卡鲁姆,马库的兄弟。”
李伟眼睛一亮,赶紧握住他的手——卡鲁姆的手掌粗糙得全是老茧,指关节上还有刀伤。“马库说你们会来。”卡鲁姆指了指身后的骆驼,“物资都在上面,海盗想抢,被我们打跑了。”他掀起一个帆布包,露出里面蓝色的集水设备,“阿漠的设备没坏,探水针也能用。难民营在前面的绿洲边缘,还有三公里路,骆驼能帮你们运茶苗。”
孩子们看到骆驼,立刻围了上去。卡鲁姆从骆驼背上解下一个水袋,倒出半碗水递给刚才抓直播架的男孩,男孩捧着水碗,先递给身边的小妹妹,两人小口小口地喝着,生怕洒出一滴。卡鲁姆叹了口气:“这里的孩子,三个月没见过雨了。上次沙尘暴毁了绿洲的水井,现在大家只能喝含盐碱的地下水,很多人都拉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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