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院后,石宽、裴松和沈青萝,进行了一次紧急的深夜密谈。
裴松首先发表了看法:“只要我们能找出这个‘先生’是谁,就等于挖出了雍王的心腹大患,所有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谈何容易。”石宽却是眉头紧锁,“高远也不知道此人的真实身份,雍王此人,生性多疑,他最信任的谋主,必然隐藏得极深,绝不会轻易露出马脚。”
他们陷入了僵局,唯一的线索人物,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代号。
“不,线索并非没有。”
沉寂许久的魏明月,忽然在沈青萝的脑中开口了。
“雍王虽然多疑,但他的社交圈子,其实很小,他真正能信得过,并引为谋主的,无外乎那么几类人。”
“太后娘娘,您有思路了?”沈青萝在心中问道。
“哀家执掌天下数十年,雍王府的门槛,都快被哀家的探子给踏平了,他身边有几只苍蝇,几只蚊子,哀家一清二楚。”
魏明月的声音里,带着一种睥睨天下的自信。
“告诉石宽,让他从三个方向去查。”
沈青萝清了清嗓子,将在场两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石大人,裴大人,”她缓缓开口,“民女觉得,要找这位‘先生’,或许,可以从三个方向入手。”
“哦?愿闻其详。”石宽立刻来了精神。
“第一,是雍王府的门客。”沈青萝复述着魏明月的分析,“雍王素有礼贤下士之名,府中养着一批文人墨客,这些人,看似清谈度日,实则可能藏龙卧虎,尤其是那些,出身寒门却又极负才名,对朝廷心怀不满之人,最容易被雍王引为心腹。”
“第二,是与雍王来往密切的朝中官员。”她继续道,“但此人官职绝不会太高,因为官位高了,目标太大,他很可能,只是一个六七品的闲职小官,毫不起眼,却是雍王在朝堂上的‘眼睛’和‘耳朵’。”
“第三……”沈青萝顿了顿,说出了最大胆的一个猜测,“是早已‘告老还乡’或‘病故’的前朝旧臣,有些人,明面上退出了朝堂,实则,是以退为进,在暗中,为雍王出谋划策。”
这三个方向,如同三把钥匙,瞬间打开了石宽和裴松的思路。
他们之前,总想着去找一个位高权重的大人物,却忘了,真正的谋士,往往隐藏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
“下官明白了,”裴松激动地说道,“我这就去,将所有符合这三个特征的人,都列出一份名单,再逐一进行排查!”
“去吧,”石宽点头,“记住,此事,必须绝对保密。”
裴松领命而去。
密谈结束,石宽也告辞了。
院子里,又只剩下了沈青萝和杏儿。
经历了这一夜的惊心动魄,杏儿早已沉沉睡去。
沈青萝却毫无睡意。
她从枕下,取出了那个皇帝送来的,名为“九子连心锁”的巧盒。
这几天,只要一有空,她便会研究这个巧盒。
在魏明月的指导下,她发现,这个看似玩具的巧盒,其实是一个极其复杂的机械锁,它的每一环,每一次转动,都暗合九宫八卦之理,一着不慎,便会锁死。
它考验的,不仅仅是巧思,更是耐心,和一种洞察全局的战略眼光。
她仿佛能看到,那个年轻的天子,在送出这个巧盒时,眼中所包含的深意。
“咔哒。”
就在她沉思之际,指尖无意中的一次转动,巧盒内部,忽然传来一声极其微弱的轻响。
成了!
沈青萝的心猛地一跳,她知道,这九个环,她终于,以正确的顺序,全部解开了!
随着她轻轻地将最中心的一个小环向外拉出,巧盒的侧面,一个只有指甲盖大小且极其隐秘的暗格,悄无声息地,弹了出来。
里面,没有字条,没有信物。
只有一枚,用整块羊脂白玉雕刻而成的,薄如蝉翼的令牌。
令牌上,没有繁复的花纹,只用最古老的篆体,刻着两个字——
文渊。
沈青萝不解。
她的脑海里,魏明月却发出了一声,混杂着震惊与欣慰的声音。
“文渊阁……他……他竟然,把文渊阁的通行令,给了你!”
“太后娘娘,文渊阁是什么地方?”
“文渊阁,” 魏明月的声音,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那是皇家最核心的藏书之所,里面存放的,不是普通的经史子集,而是自大乾开国以来,所有最机密的……包括边防图、朝臣录、宗室密辛、甚至历代皇帝的起居注在内的,帝国,最核心的秘密!”
“这个地方,没有陛下的亲笔手谕,就算是当朝丞相,也无权踏入半步!”
沈青萝手握着那块温润的玉牌,只觉得它,重于泰山。
皇帝,没有与她有过多的言语交流。
但他,却用这种方式,向她,或者说,向她身体里的魏明月,敞开了,整个帝国,最深处,最核心的大门。
这,是试探,是信任,更是一种无声的托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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