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让杜卓去潼州的事让皇上知晓了?这该如何是好。
这时上官仁远道:“左相也不必忧虑,飞鱼卫已提前到达各地,并且已开始和他们接触了。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反响还不错。你只需控制到大兵压进的时机就可。”
龚少文:“原来上官大人已着手实施了,这样就好办多了。
陛下,臣这就召集兵部开始准备,有劳上官大人了。”
上官仁远:“龚大人,都是替陛下分忧,不分彼此。”
皇上看到左、右两个宰相能如此和睦,甚是开心,大大赞扬了一下朝堂风气。
几人刚退出大殿,龚少文就追上去对上官仁远道:
“右相,自你从清源回京回,仿佛变了一个人。
让本相有些诧异,还请上官大人为本相解惑。”
上官仁远:“左相,你我在朝堂为官,都是替陛下分忧。
只是你我所管理的事物不一样,考虑的问题也就不一样。
我们之间的纷争只是政见不和罢了,并无任何冤仇。
如今圣上仁德,加上你我能齐心协力,试想一下天下谁能强过大梁?”
龚少文:“上官大人如此一说,本相茅塞顿开。
你我为相多年,如果早能如此,大梁何以到今天这个地步。”
上官仁远:“我也是到清源时才领悟其中奥妙,你猜一下,是何人指点?”
龚少文:“右相聪慧绝顶,还有谁能指点你?
我想一下,不会是申怀安这个二愣子吧?”
上官仁远:“不愧为左相,这么快就想出来了。
你我二人朝堂争斗多年,反而不如一个乡下小子,实在是让人汗颜啊。”
龚少文:“这个真是申怀安说的?”
上官仁远:“我从清源回京时,申怀安特意让慕晴带话。
说团结一切可团结的力量,一致对外方能破局。
期间我也是想不明白,只到我回京后,多次在朝堂之上退避三舍。
才能让左相你主动找我商谈国事,你说妙不妙?”
龚少文:“原来如此,看来我们都老了。
回想一下,多年我们的争斗就像是过眼云烟。”
上官仁远:“我也深思了一下,庆幸的是你我二人历两代明君。
如此大好的局面,如果你我二人各自为政。
让党争把朝堂搞得乌烟瘴气,你我就真成了历史的罪人。”
龚少文:“右相此言可谓是醍醐灌顶,本相多谢了。”
上官仁远:“我们共勉,哈哈哈……”
龚少文:“哈哈哈……”
至此两人很友好的向宫外走去,百官见左相和右相如此和谐。
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二人是吃错药了吗,怎么如此和谐?”
上官仁远回到府上,其子上官上官羽立即问道:
“父亲,今天你和左相在宫中如此和谐究竟为何,各位大人都让我来问问?”
上官仁远:“羽儿,自古将相和,朝堂才能安稳,让那些大人就不要多想了。”
上官羽:“父亲,你们真达成一致,从此不再争斗了?”
上官仁远:“天下嘘嘘皆为利来,就左相那个性子,不争是不可能的,只是目前会缓和一阵。”
而龚少文在回府后,想着今天和右相的对话,甚是忧虑。
如果真按上官仁远所说,以后和平相处,共辅大梁,天下无人能与我大梁争锋。
但以后呢?上官仁远身居高位,其子又官拜礼部侍郎,说不定哪天就会再升到尚书。
加上其妹乃当今贵妃,深受皇上宠幸,而且还育有一个皇子和一个公主。
而我呢,除了在军中领兵的儿子外,在朝中毫无根基。
陛下的心思又重,一旦大梁如日中天,首先就得拿我们这些人开刀了。
上官仁远一脉除了文官并无武将,加上其女上官静在宫中相帮,而且其一脉对朝中产生不了任何威胁。
而自己的儿子龚坚在外领兵,还颇有功名,皇上一旦得势,自己肯定会首当其冲。
还有就是多年前,我和潼州辰王相交甚欢,当初还曾助其入主东宫。
加上以前长公主前往匈奴和亲一事,身后也有我的影子,一旦其翻起旧帐,我龚氏将死无葬身之地。
列祖列宗啊,我龚氏一脉现如今三代单传。
孙子龚照阳又不思进取,性子平庸,照此下去,我龚家将再无出头之日。
现如今我让杜卓去潼州的事肯定露了,到时不管我如何申辩都无济于事。
圣上想办我,总有人会递刀子。
还有这个申怀安,他是右相安排进京的,以后肯定会是他的强助。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要反击,不然日后我龚氏在大梁将无立足之地。
还有这个杜卓,这么多天了,连个信都没传回来,实在是可恶,连个事都办不好。
龚少文正在家想着,管家来报,说杜卓回京了。
总算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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