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脸色发白，后退半步。
他没想到陈默不仅识破陷阱，还一口道出自己勾结血刀门的事。
“我没有！”他声音发抖，“你说的什么血刀门？我只是……只是想让你错过交易会！”
陈默冷笑。
他往前一步，掌心银光一闪，断骨印的气息瞬间压了过去。
“你当我是傻子？雷击符、假尸、调包马车，哪一样是‘只想让我迟到’能解释的？你买通巡路司用验尸符，是要坐实我‘偷盗被杀’的死罪。这叫阴招？这叫谋杀。”
王海嘴唇哆嗦。
他身后两个黑衣人也僵住了。
其中一个缺了小指的手微微抬起，下意识往腰间摸去。
陈默眼神一冷。
“别动。”
那人动作一顿。
“你们现在走，我不追究。但如果敢动手——”他抬手，掌风掠过地面，一道石缝应声裂开，“我不介意让你们尝尝什么叫碎筋裂脉。”
两人对视一眼，猛地转身就跑。
王海站在原地，脸一阵青一阵白。
“你……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也是外门弟子！你没有证据！”
“证据？”陈默从储物袋里抽出一张烧焦的木牌，正是赵虎偷来的任务令，“这是你写的行动时间。三辆马车全是假的，底下埋着雷击符。还有这个——”
他扔出一块布条，紫色，边缘发黑。
“这是你在废庙留下的。和血刀门接头的人穿的衣服碎片。你猜，如果我把这些东西交给执事堂，他们会信谁？”
王海瞳孔一缩。
“你……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我怎么有的不重要。”陈默逼近一步，“重要的是，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跪下认错，交出所有同伙名字，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第二——”
他掌心劲力再提。
“我当场废你修为，然后把你送去执事堂。”
王海咬牙。
他双拳紧握，额头青筋跳动。
可他知道，眼前这个人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任人嘲笑的废柴了。
一夜之间从炼气一层冲到三层，能推演禁术《御风术》，能炼出带生命波动的活血丹，还能看穿雷击符陷阱……
这种人，根本不是他能斗得过的。
“我……我认栽。”他终于低头，“是我嫉妒你，想毁你前程。但我真的没想杀你！我只是不想看你爬得比我高！”
陈默盯着他。
片刻后，摇头。
“你不配当我对手。”
他转身就要走。
王海突然抬头。
“等等！”
陈默停下。
“你要是把这事捅出去，我也完了！可你也别忘了，我背后还有人！李风不会放过你！整个内门都不会容忍一个靠邪术崛起的杂役！”
陈默回头。
“所以你是替李风做事？”
“我不是！”王海慌忙摆手，“是我自己联系的血刀门！李风只知道我要搞你，不知道我用了这么狠的手段！”
陈默眯眼。
原来李风只是授意打压，并不知道王海要杀人灭口。
这说明——王海已经疯了。
为了踩自己上位，不惜搭上性命。
这种人，留不得。
“赵虎。”陈默开口。
“在！”赵虎从角落闪出。
“去执事堂，把任务令、布条、雷击符引线全交上去。就说有人意图谋杀同门，嫁祸偷盗，证据确凿。”
赵虎一愣：“真要告？”
“当然。”陈默语气平静，“既然他想玩死局，那就按死局处理。修真界不讲情面，只讲规矩。”
王海脸色大变。
“你不能这样！我会被逐出宗门！甚至会被废修为关押十年！”
“那你早该想到。”陈默淡淡道，“你要动我，就得赌上一切。可惜——你输了。”
赵虎点头，转身快步离去。
王海站在原地，身体发颤。
风吹过枯树，发出沙沙声。
他忽然笑了。
“你以为你赢了？陈默，你太天真了。李风不会善罢甘休，血刀门也不会放过你。你今天揭了我的底，明天就会有更多人想杀你。”
陈默看着他。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因为我懒得躲。”陈默抬手，掌心浮现出一道银色掌印，“别人想算计我，可以。但动手之前，最好先问问自己——有没有本事扛住我的反手一击。”
王海沉默。
远处传来脚步声。
是执事堂的人来了。
两名身穿青袍的执法弟子带着铁链走近，目光扫过现场，最后落在王海身上。
“王海，涉嫌谋害同门，私通外敌，即刻收押。”
王海张了张嘴，想辩解，却一个字都说不出。
他被按住肩膀，铁链缠上手腕。
临走前，他回头看向陈默。
“你会后悔的。”
陈默没说话。
等执法弟子带走王海，赵虎才低声问：“真让他这么走了？万一他咬出我们怎么办？”
“他不敢。”陈默收起掌印，“他已经彻底崩了。现在唯一指望的就是少判几年，怎么可能再拉我们下水？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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