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心是最好的温养剂。” 嬴政转身离开,识海中的淡金色纹路已比觉醒时凝练了三成。他让李斯拟 “万民认同策”,凡有一技之长者皆可入 “混元才库”,并非一时兴起 —— 圣体告诉他,两界子民的创造力,远比单纯的修炼资源更能稳固自身,那些散落在市井的欢声笑语,正化作金线,缠绕在他的骨血里。
半月后,北境急报传来。蛮荒界蛮族突破界域壁垒,首领的 “吞天功” 能吞噬罡气与灵力,乔峰的先锋军连折三员大将。战报上那抹暗红的血迹,让嬴政丹田的金光骤然暴烈 —— 他 “看” 到了先锋军的惨状:武者的罡气被吞噬后经脉寸断,修士的灵力溃散成毒雾,那些毒雾在他眼中竟化作扭曲的人脸,发出无声的哀嚎。
“备兵,朕要亲征。” 嬴政拔出人皇剑,剑身在烛光下泛着寻常的冷光,只有他知道,淡金色纹路正顺着剑身流淌,重组着剑内的罡气节点,剑穗上的玉佩无风自动,转了个诡异的角度。他让韩立准备百张 “锁灵符”,让乔峰整顿残部,看似常规部署,实则圣体已在识海推演了百种战术,每种都避开了蛮族功法的克制,推演时溅出的金色火花,在空气中凝成战阵图,又迅速湮灭。
出征前夜,嬴政立于世界树前。树干的裂纹在他眼中泛着黑气,那是两界融合时未消的戾气。淡金色纹路从掌心涌出,悄无声息地渗入树干,黑气如退潮般消散,树皮下隐约传来锁链断裂的轻响。气根深处传来无数细碎声响,农夫的祈祷、修士的期盼、士兵的呐喊,只有他能听懂这些心声正化作圣体的养料,在年轮里刻下新的印记。
“快了。” 嬴政对着树干低语,眉心的 “人” 字印记亮了亮,树影里突然多出个模糊的轮廓,与他身形重合,又在下一瞬消失。当圣体的淡金色纹路能覆盖整个中千世界,当这些心声真正凝成一股洪流,他才能迈出那一步。世界树的叶片轻轻晃动,仿佛在回应,却不会泄露半分秘密,叶片上的露珠滴落,在地面砸出个极小的 “人” 字坑。
决战当日的北境荒原,蛮族首领的铜锤砸出漆黑漩涡,所过之处罡气溃散、灵力湮灭。嬴政踏空而至时,周身与常人无异,只有识海中的淡金色纹路疯狂运转 —— 他故意让乔峰率武者佯攻,吸引漩涡注意力,同时将圣体之力注入韩立的锁灵符。那些符箓在空中炸开,看似只是寻常的灵力屏障,实则淡金色纹路已织成无形之网,网眼处闪烁着只有他能看见的符文。
当蛮族首领的铜锤再次挥出,漩涡突然停滞,被吞噬的罡气竟顺着网纹倒流,注入受伤的武者体内。“妖术!” 首领怒吼着扑来,嬴政横剑格挡,淡金色纹路与人皇剑的龙纹在识海交织,他看似平平无奇的一剑,却精准刺穿了首领丹田的吞天功核心,首领体内喷出的黑血,在空中凝成个 “灭” 字,又被剑光碾碎。
残余蛮族跪地臣服时,乔峰望着毫发无伤的嬴政,只当是大王战术精妙。没人看见嬴政收剑时,指缝间闪过的淡金色光点,更没人知道,这场胜利来自一个只有帝王独知的秘密,连他脚下的土地,都悄悄下陷了半分,又在他抬脚时恢复原状。
班师回朝的路上,乔峰忍不住问:“大王为何能精准看破蛮族功法?” 嬴政望着车窗外的灵田,农夫挥锄头的动作在他眼中,正与圣体的淡金色纹路隐隐呼应,锄头扬起的轨迹里,藏着细微的金色弧线。“观其势,知其弊罢了。” 他轻描淡写,丹田的金光却因这平凡的劳作,又亮了一分,车辙印里的积水,倒映出他眉心清晰的 “人” 字,转瞬被车轮碾过。
回到咸阳宫,嬴政在《帝朝纪要》上写下:“开元元年秋,北境平,民心聚,基业固。” 笔尖划过纸面时,淡金色纹路悄然渗入,将 “人皇” 二字刻在墨迹深处,只有他翻到这一页,才能在烛光斜照时看见那隐现的字迹,墨迹干后,纸面竟微微凸起,像有生命在底下搏动。
殿外的九爪龙旗猎猎作响,嬴政立于窗前,望着万家灯火。圣体的淡金色纹路在体内缓缓流转,如同一颗沉睡的种子,等待着破土而出的那天。而这一切,都藏在帝王平静的眼眸里,无人知晓,连他呼出的气息,在窗纸上都凝成了个极小的 “皇” 字,又被夜风吹散,不留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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